花開二朵,各表一枝。正當高晟熟睡之時,位於天星城中心的高家大宅確實熱鬧非凡,高府上下忙作一團,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煩請通傳一下,齊某前來拜訪。”突然,大門口傳來這樣一個聲音,只見一男一女立於門前,男人俊朗,女人秀美,氣質更是高貴典雅。若是高晟在此,定然一眼認出這倆人不就是之前在玉華舫的齊公子和玉華姑娘嗎。下人們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前去稟報。不消多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二弟,你可終於來了,想死大哥我了。”
只見迎面走來一箇中年男子,面容和高晟有八分相似,此乃高晟的親生父親,高家當代家主高陵是也,但見他此時滿臉笑容,大踏步迎向齊姓男子,上去就是一個熊抱。齊姓男子分明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親熱,但又掙脫不得。連連苦笑“大哥,這麼些年沒見,你還是這個性格。”
高陵郎笑一聲,“這也就是咱兄弟們,其他人想讓我抱,我還不抱呢。”“哼,也沒見你少抱。”一聲冷哼傳來,“二弟,這麼些年也不見你登門,莫不成忘了大哥大嫂?”來者正是高晟的母親,高家當代主母劉秀秀。“哪敢哪敢,小弟近年來忙於修煉,故此耽擱了。”齊同連連告饒,苦笑着看了看旁邊縮着頭的高陵。“這麼多年了,大哥這個懼內的毛病還是…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齊同暗暗想着。
“還站在門口乾嘛,等我請你們是嗎?”劉秀秀聲音傳來,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不敢耽擱,忙不迭的向府內走去。
不一會兒,酒菜準備妥當,席間,觥籌交錯。少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主盡歡。“夫人,晟兒呢?怎麼二弟來了,也不讓他出來見過二叔?”高陵道。
說起高晟,劉秀秀就是一肚子火氣“誰能知道你那寶貝兒子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一旁從進門起未曾說話的玉華姑娘道“高晟現在應該在玉華舫。”“什麼”,聽聞此言,劉秀秀更是火冒三丈,“真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當老子的天天去,連帶着兒子也天天去,真是家門不幸,看回來老孃不扒了他的皮。”
坐在主位的高陵一臉尷尬,急忙岔開話題“二弟,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菲菲竟然都這麼大了,這玉華姑娘之名可是響徹天星城啊。”“誰說不是,不過大哥,晟兒近年來同樣名聲大噪啊。”齊同調侃到,“剛剛在玉華舫,可是連我都想打來着。”
高陵大怒道“還反了他了,趕緊叫那小兔崽子回來,老子不抽死他。”“那倒不用,他也不認識我,不知者無罪。”齊同道“不過晟兒這個天星第一紈絝之名……”
高陵一臉尷尬“二弟,你也知道,爲兄就這一個兒子,自然當寶貝一樣,從小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想要啥就給啥,養成了晟兒這種嬌縱蠻橫的性格,都是爲兄的錯,真是悔不當初。”高陵拍着大腿,“而且晟兒從小天賦異稟,在神圖一道,可謂是空前絕後,現在想想,真是浪費天賦。”說到此,高陵一臉沮喪。
席間一陣沉默。
齊同靈機一動“說到底,晟兒還是沒有修煉的動力,高家屹立天星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謂飽暖思淫慾,在這樣的環境下,晟兒想不紈絝都不行。”略一沉吟“不如,咱們來點狠的。”
“怎麼個狠法”高陵問道
“索性咱們僞造一樁慘案,謊稱仇家尋仇,仇家勢力過於強大,高家上下遭此毒手,高氏獨子高晟奮發圖強,立志報仇,終成大器。”齊同將計謀緩緩說出。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這樣晟兒得吃多少苦”話音剛落,高陵直接一票否決“而且這種事情傳出去,讓我高家見面往哪放?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就這麼辦,想要成材,不吃苦是不行的,過去就是太過於縱容晟兒了,”劉秀秀道“再者說,你高家臉面,和晟兒的前途比,哪個更重要?”
“話雖如此,可是……”高陵還想說點什麼,復又沉吟半晌“罷了罷了,就這樣辦吧。兒子,不是爹不疼你,爹也是爲你好。”
話畢,幾人擢商了一些細節問題,打定主意,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行動。
只是可憐了我天香第一紈絝,還在睡夢中,就被父母連帶無良二叔剝奪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何其無辜。
是夜,遠處傳來一陣厲笑“高陵小兒,出來受死。”須臾,一聲冷哼“哼,區區高家,也敢和我作對,簡直不知死活。”緊接着,一陣光芒閃過,一拳擊出,瞬間,房倒屋塌。原本富麗堂皇的高家大宅瞬間成爲了一片廢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黑光閃過,空氣中迴盪的只有這一陣猖狂的笑聲。
“破壞老子房子,還敢笑,老子讓你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高陵的牙縫中擠了出來,剛剛圓滿完成計劃的齊同剛準備請功,還未來得及張嘴,忽覺不妙,剛想跑路。卻被高陵一把扯住,按倒在地,封住筋脈,就是一頓爆錘,直打的齊同明白了花兒爲何這樣紅。
再說回聲音響徹全城,百姓議論紛紛“誰敢向高家尋仇”“高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這麼狠心”衆說紛紜。而可憐的高家大少,此時還躺在玉華舫中,睡得正香呢。他還不知道,明日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