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看出來,你竟然能毫髮無傷的從那裡回來。
陳勳還是那個樣子,眸子中帶着強烈的興奮,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疑惑的出聲,你的身體,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我猛地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看來,胡佔的事情,真的是陳勳搞得鬼,可能,那血麒麟真正的主人,就是陳勳,看來我猜的沒錯,陳勳他一直都在跟着我。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古宅,他是怕師父,怕老頭髮現他的存在,所以一直沒有露面,沒想到剛一出古宅,他就冒出來了。
陳勳他還不知道我爹的事情,聽他剛剛的話來說,我身體的事情他也在納悶,他壓根就沒有預料到,是我爹救了我!
可能這一切,他只會是認爲我身體怪異吧?這樣也好,我爹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被陳勳知道了,恐怕他又會打其他注意了。據對不能,再讓其他人傷害到我爹!
陳勳猛地上前一步,緊緊的盯着我的雙眼。看着他的雙眼,我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心頭暗叫一聲不好,連忙用力咬緊舌尖。片刻後,鐵鏽般的血腥味溢滿口腔,刺激着我的味蕾,讓我稍稍恢復了一些意識。
我面上不動,仍舊是半眯着眸子看着陳勳,想看看他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過了好一會兒,他衝着我喃喃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該死,陳勳果然是懷疑了,他居然又想對我使用催眠,幸虧我早有堤防,否則真的着了他的道了。
呵,變機靈了?
陳勳冷笑說一聲,明顯已經知道了我剛剛是在假裝被控制,他死死的盯着我,聲音愈發的詭異,真是沒想到啊,你被怨氣控制住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陳勳,胡佔的事情跟你有關係?
我有些壓不住心頭的怒氣,衝着陳勳大喝一聲。
陳勳嘲諷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陳勳他到底想做什麼?我攥緊拳頭,心跳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我知道了,知道了!從一開始,我就被他耍的團團轉。
先是在我的夢中說起我爹的事情,他是料定了,我會回到那個村子,胡佔也是他早就布好的圈套,他就等着我,等着我主動往那個圈套裡面鑽!
他本來就沒打算讓胡佔殺了我,他要的是,徹底激發出我身體中的怨氣,讓我徹底被怨氣控制,徹底的變成他的傀儡!
客觀的來說,他的計劃已經完美的完成了!我徹底被怨氣所控制了!
我心頭劇烈的跳了起來,心中一陣後怕,如果,如果不是我爹救了我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就這樣失去意識。
呵,陳勳真是打的好算盤,被怨氣控制以後,我完全變成了一個傀儡,那股力量,也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吸收了,變成他更強的傀儡。
但是他算漏了一點,就是我竟然會這麼輕易的躲過了這一劫,躲過了他精密的算計,看來這幾個月中,他也不好熬吧,要不是忌憚着師父他們,他恐怕早就來找我了吧?
一想到他會跟我一樣焦躁,我竟是覺得心頭舒心幾分。
我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他說,呵,你也不過如此嘛。
我說完這句話,陳勳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幾分,滿臉戾氣的盯着我,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底變成怪物。
我用力攥緊拳頭,面色不變的看着他,冷聲吐出幾個字,拭目以待。
我的人生,只能我自己做主。陳勳雖然在暗處一直盯着我,但是自從胡佔的事情過去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看來也是有些忌憚的,不管陳勳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認輸的。
現在我已經完全肯定,陳勳的出現不僅僅是一個夢這麼簡單了,看來他的事情,我不能再瞞下去了。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就看到陳勳冷笑一聲,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嘲諷,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這個白茫茫的世界,最終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感覺身上的束縛感突然消失,我心頭一跳,感覺眼前一陣發黑,我猛地一用力,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經發白,已經是清晨了,看來,我已經從夢中醒過來了。
陳勳一直都在暗處關注着我,他一直都沒有死心,我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我的夢中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想利用我,想把我變成怪物,就像是當初一樣,狠狠的折磨我。
可能當初的事情,讓他對師父更加怨恨了吧?他沒有打敗師父的能力,所以纔想將我變成傀儡,來對付師父。
我攥緊拳頭,看來,陳勳對師父還有忌憚,他不是師父的對手,這樣看來,陳勳也不算是那麼可怕了,最起碼,我現在還是安全的。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什麼我都不能讓陳勳的陰謀得逞。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直接又躺在了牀上,瞪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陳勳對我的事情,對我爹的事情,已經瞭如指掌,可能,就因爲我爹不是人,所以更加堅固了他想利用我的決心吧。
陳勳神出鬼沒,每次他的出現,都是在我的夢中,我根本就預料不到,更找不到他在哪裡,難道就只能這樣被擺佈?
這次是胡佔,已經讓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爹的話,很有可能我就已經徹底醒不過來了,那下次呢?下次他又會用什麼陰損的方法來對付我?
我用力攥緊拳頭,不行,一定要把陳勳揪出來!
沒過一會兒,溫沉毅就來敲門了,說是該動身去學校了。
可能是做了一晚上夢的原因,我一起來就覺得渾身發酸,整個人也提不起來勁。溫沉毅納悶的看了看我,就直接拿過我的行禮,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扭頭對我說了句,跟上。就擡步走了。
我看着溫沉毅的肩膀,用力攥了下拳頭,現在不是個好時候,周圍人來人往的,誰知道周圍有沒有陳勳的眼線,看來,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跟溫沉毅談一談陳勳的事情了。
我們住的旅館本來就離學校不遠,走了十來分鐘,就已經到了學校門口。辦好了手續,溫沉毅就提着行李準備送我去寢室。
等安排妥當了,溫沉毅就直接離開了。
宿舍裡面的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我從小也很少跟人打交道,就悶聲收拾自己的東西,直到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擡起頭來。
哎,你是叫謝桃桃嗎?
我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人。
那人長得不高,到我下巴,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白白淨淨的,扎着個馬尾辮,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長得挺清秀的,我不討厭。
我衝她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誰成想這丫頭還是個話嘮,見我點頭以後,就衝着我說開了。
哎,看你挺水靈的一姑娘,怎麼起這麼一名字啊?是不是你媽得罪了算卦的?
這是埋汰我呢?我也懶得搭理她,扭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興許是這人自言自語慣了,我沒說話她也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個人自顧自的說着。
哎,我跟你說,我媽當初鐵定就是得罪了算卦的,你聽聽,蘇小白,這名字能聽嗎?是不是聽起來像一賣菜的。
她原來叫蘇小白,這人話雖然多,不過說話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停下手,扭頭看着她說,爲什麼像賣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