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梅憐,而是梅憐的妹妹梅皚。我要爲姐姐報仇······”梅皚嬌嬌怯怯的,卻自有一股堅強的味道在裡面,若是相貌再變一下,這就讓人心疼了。
可惜了她這一翻精心的佈局,都毀在了她慘不忍睹的相貌上了,全身一團漆黑。嬌嬌怯怯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很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走。
“你,來找我們報仇來了?”這話是說的好啊,最起碼,姑娘你得有報仇的本錢在吧。瞅着你這黑魆魆的身子,也敢說出來是要來報仇的,不是來尋死的吧?
梅皚很是肯定的道:“對,我就是來報仇的,不過不是來找你們報仇,而是虎長老。”
梅皚這話讓展顏他們驚了,這姑娘怎麼回事啊?不找她們報仇,反而找到之前她姐姐的那一方的報仇去,這是腫麼了?
“緩兵之計?”展顏納悶的說道。
“很有可能啊!”黃慧跟着回了一句,於是直接的湊近了梅皚看去。
看過之後,還是直接搖搖頭,“就這樣子,還真有可能是來博同情的。”既然都知道那梅憐的死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了,爲什麼看見了他們卻說不找她們報仇,這不過看不敵了唄。
這人估計來這裡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呢這府邸的傳言,又或許是知道了,卻不相信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這真的是來求你們幫忙的。有我姐姐一個人慘死還不夠,如今那虎長老又要來威脅我,讓我來殺了你們,可這最初讓我姐姐慘死的人正是虎長老,卻還要來多添我一個,她根本就是一點情分都不顧念,嗚嗚······”
“她威脅你什麼了?”
梅皚做出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反正最後咬着嘴脣,但是嬌羞的模樣是沒有。“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們可就動手了啊!”展顏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這人當她是不存在呢,還是當她是瞎子呢,就這麼嬌羞的模樣盯着詭奕。詭奕自己不覺得瘮的慌,她都替他着急了。
梅皚做出扭扭捏捏的樣子,“就是掐住了我的命脈,要是不按照她所說的做,我就要死了!”那模樣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然而展顏卻是氣惱了,你說不就是威脅你的生命了嗎。這不是很正常的是事情嘛,你做出來的一副嬌羞的模樣是要鬧哪樣?又不是讓你做了強買強賣的那些事,幹什麼這麼噁心人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死不死的,和我們有嘛關係,咱們素未相識,而且說起來還有仇,你這是爲啥這麼肯定我們不會殺了你?”
梅皚嚶嚶的哭起來,“你們是好人,不會濫殺無辜的。我也是有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只是未能夠幫助姐姐報仇,沒能夠懲罰那虎長老,終是心中······”
我擦,是誰告訴你,我們是好人的?
你讓她出來,我保證打不死她!
反正展顏是沒有想讓這女人死的,至於這人報仇啥的,不關她的事。她只想着要把人扔出去的,哪兒知道這人最後被詭奕留下來了。
展顏那是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這女人,她算是看出來了,分明就是要爲她姐姐報仇啥的,而是接着這個機會來勾引詭奕來的。
當她是瞎子嗎,看不見嗎,這詭奕今日是怎麼了?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計謀都看不出來了嗎?
至於覺得詭奕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展顏只能夠表示呵呵,那女人全身整個就一黑炭,啥都看不出來,怎麼也不會是這個原因。況且之前的那梅憐,她是看到過的,不是柔柔弱弱的一女子而已,在容貌上,展顏自覺還是不比那女人差的。
難道是因爲相處久了,所以就有了審美疲勞了嗎?人家說的七年之癢,他們好像早就過了啊。這件事情放在他們身上根本就不科學啊。
梅皚被王想待下去清洗去了,獨留下展顏覺得風中凌冽。黃慧挨緊展顏輕聲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我幫你盯着啊。不過你是不是惹到你們家詭奕了,今日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是嗎,我也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啊。只是她惹到他了嗎,好像沒有吧,她怎麼不知道她是何時惹到過詭奕了呢?不過這人嘛,還真是得看緊了。這都什麼人啊,要是行勾引之術,最起碼你這顏色得過關吧,這麼醜的人派過來,是要當詭奕是瞎子嗎,還是當他是變態啊,所以口味纔會這麼獨特啊。
至於那麼虎長老,展顏想着便是咬牙切齒,這女人咋就那麼不安分呢。或許是因爲身上的傷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虎長老的命也夠長的了。在那麼一場大戰之中都沒有喪命,時隔短短十年而已,這人便已經好了。可見這商盟是有多富貴了,整日裡這虎長老怕是被靈藥灌着恢復過來的吧。
詭奕讓梅皚先留下來,然後有什麼具體的行事再說,先讓她把命給緩過來。至於她這命啊,反正之要是戚師風給點藥,就好的。只是戚師風捨不得他這藥給這個女人吃,所以在詭奕開口之後,他只是淡淡的一句,“給她浪費了!”
戚師風不屑的口氣砸在梅皚的臉上,讓她羞憤欲死,可是她臉上實在是太黑了,衆人根本看不到她變臉。戚師風見人已經留下來了,自己便離開去他的藥房了。讓他治人,不可能!
王想本來是不想帶人下去的,可是看展顏也沒有反對,也就順着詭奕的意思帶着人下去了。不過這個女人讓展顏不高興了,他自有辦法收拾她!
王想雖然平時在展顏身邊就跟一個下人似的,但是該給的還是給的。
不然要是這王想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還得去救人,實在是有些麻煩。反正他們是對於王想有命令在先的,打得過的就地打,打不過的人就撒藥,然後趕緊逃走,就算是把人引到家裡也行,只有他們自己來對付就行了。
這王想平時出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少的,這些人遇上了展顏他們一行人,都是對着展顏他們下手,至於他這個修文看起來就差一大截的人,基本上都會在戰鬥的時候被忽略掉的。
以至於他手上現在大大小小的藥都有,小懲大誡的迷藥瀉藥麻藥等,大到致命封侯的毒藥,都有。看他們這意思,這人是不能夠死的,但是收拾收拾還是應該沒有大礙的。
梅憐在得到詭奕的吩咐之後,深深覺得自己的計謀是正確的人,這她不是已經成功的留下來了麼,而且看樣子,他還和他的家主展顏起了衝突,這下子她也是有保護傘的人了。
她這一次肯定會很成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就要讓他們嚐嚐她所受過的滋味兒。
王想看着梅皚嘴邊的笑意,他自己也裂開嘴笑了,“你就笑吧,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王想心裡冷哼,嘴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冷了。
虎長老等人一直都守候在展府的外面,就看着展府的大門,頗有一種要成爲望夫石的堅決。因爲盯着展府的人不少,雖然如今他們打着的主意是想要等到展顏出門,然後他們這些等候多時的公子纔會有下手的機會,可是這人都這麼幾天過去了,她這門還是沒有打開過的跡象。
這展府彷彿就是隔絕在這做喧鬧的城市裡一樣,安靜淡然,不受任何的影響。
虎長老帶着人躲在一轉角里,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正想要出手的時候,卻聽的那人道:“哎,你家這兒郎也是想要進展府的啊?我看這麼多天了,這展府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咱們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你說呢?這位家主,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本來想要出手的虎長老,卻放下了手,原來不是看出她身份的人啊,於是順着那人說道:“是啊,這人也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她可是看見那梅憐進去也有幾天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是好是歹的,她也不清楚。希望那梅憐是成功了,不然枉費了她那麼珍貴的藥了。
虎長老特別的不耐煩,可是身旁的人,就是那麼自來熟。她身邊可是帶着男子的,就算眼前的人把她當做是和她一路的人了,那難道她就沒有看出來嗎,她身邊的男子可是比她自己的兒子要俊朗的多了。這人就不怕她是她強烈的競爭對手嗎?幹什麼要這麼熟稔啊,跟你很熟嗎?
虎長老爲了不暴露自己,便一直忍受着耳邊的摧殘,不過因爲這耳邊的聒噪聲,她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了。昏昏欲睡的虎長老忽然之間驚醒,“對了,我有辦法了!”
看着身邊很是興奮婦人,虎長老簡直是要鬱卒了,這人怎麼還沒有離開啊。要不是因爲她想要在這裡監視展府,她纔不會任由這個女人在她的耳邊聒噪呢。
“難道你都不興奮嗎,你都不問問我到底是什麼辦法?”
虎長老覺得很是頭大,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她身邊可是有一個個的美少年誒,你的孩子長成這樣你是真的不着急嗎?
不得已,也就順着她的話問道:“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