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予方被東方翎天的態度激怒了,像座小山似的爪子一擡,一拍,就拍在東方翎天的臉上。
東方凌天想躲,卻發現如果他躲開了,凌祁雪就暴露出來了,只能迎上去,硬生生的捱了一巴掌。
打人不打臉,予方這是紅果果嫉妒帥哥啊!
東方翎天的俊臉立即紅腫起來,齜牙咧嘴。
不過,依然深邃的眼眸,淡然的神色,即使半邊臉腫成一個豬頭,看起來依然十分的氣質魅力。
凌祁雪忍不住吐槽,與生俱來的氣質果然纔是最耐看的!
東方翎天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才堪堪穩住身形,元王后期的實力,在予方的面前不夠看的。
東方翎天被拍了出去,予方把腦袋調轉過來對着凌祁雪,如同野豬拱土似的頭頂上的犄角就往凌祁雪身上招呼過去。
那速度快得凌祁雪避無可避,只能舉起五行劍迎上去。
“砰!”
予方偏開腦袋,不用犄角與凌祁雪正面對攻,五行劍刺偏砍在它的腦袋的皮膚上上,它的腦袋堅·硬異常,就像是砍在一塊堅·硬的鐵板上,撞得火花四射。
猛烈的撞擊力把凌祁雪撞開,她的身體被撞飛出去,就像是隨風飄零的樹葉,隨着予方拱出的氣流在空中翻騰。
也虧得五行劍強悍,沒有被撞折。
這把劍幾次救凌祁雪於危急關頭,凌祁雪死死的攥着劍柄不放手。
這一撞,凌祁雪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鮮血噴出來,正好噴在手中的五行劍上。
凌祁雪早就習慣了五行劍嗜血,血液一接觸到五行劍身,自行被吸得乾乾淨淨,噬血後的五行劍散發出一束又一束幽藍詭異的光芒。
一時間,光芒大盛,整個房間都被藍光籠罩着,神奇又詭秘。
予方被這強烈的光感刺激的睜不開眼睛,凌祁雪敏銳的抓住這個機會,顧不上五臟移位之痛,就連脣角處的血跡都沒有擦一擦,五行劍主動出擊對着予方腦袋上的犄角就砍去。
心有靈犀,東方翎天也敏銳的抓住予方眼睛一眨之際,雙手快速的打出幾個複雜的手結,一束比藍光更加耀眼的金光衝予方的眼睛飛射而去。
予方被兩束光芒刺得眼睛直疼,一個愣神的機會,五行劍就砍在它的犄角上,把它的犄角連根砍下。
它前身的防禦都是逆天級別的,唯獨這犄角,即使它的死穴,又是它對脆弱的部位,凌祁雪只此一劍就把它的犄角砍下。
被凌祁雪砍下犄角的予方只能如同剛纔的予狸一樣,癱軟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吟。
凌祁雪正想上前把予方殺死,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
猛然間,地上的予方突然不見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纔他們的惡戰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
然,凌祁雪身上的傷可是不假,胸口疼得她臉色蒼白,脣角處的血跡觸目驚心。
再看東方翎天,半邊臉依然腫得老高。
不想自己這副鬼樣子被凌祁雪看到,眼疾手快的用衣袖遮住半邊臉,一邊偷偷的往嘴·巴里塞復元丹。
這次,東方翎天也體會了把凌祁雪土豪的將復元丹當糖豆吃的土豪感,果真是酸爽啊!
爲了效果更快更好,他把一瓶復元丹都吞了下去,開始有條不紊的引導體內亂竄的元氣,修復身體。
凌祁雪也是席地而坐,吞下一些復元丹,開始循序漸進的調整體內亂竄的元氣。
二人無話,約莫半個時辰後,東方翎天率先從調整中出來,看到凌祁雪貌似正在衝擊經脈,心中大喜,她這是要進階元王了!
一想到日後她的實力增強,自我保護能力也增強,東方翎天就打心裡爲凌祁雪開心,安靜的在一旁爲她護法。
凌祁雪還在入定之中,剛纔在對戰予方時,她就隱隱感到丹田裡的元氣瑩瑩流動,似乎有要突破的跡象,復元丹很快的修復她的傷勢,之後,東方翎天還在入定之中,她就把元****吃下,這會兒,正在努力的衝刺元王境。
元將巔·峰衝擊元王是修煉中很重要的一環,很多人多在最後階段因爲諸多原因失敗,一輩子卡在元王境外,凌祁雪前世衝擊過一次,還算是有點經驗,加上元****的輔助,衝擊起來倒也水到渠成。
幾經衝擊之後,她猛地感覺到丹田砰地一聲炸開了,裡面的元氣不斷的沖刷着她的經脈,把經脈衝散,在重生重組,最後再形成一個有條不紊的循環。
成了!
凌祁雪緩緩的睜開眼睛,修煉之事從來都是這麼的神奇,很多時候,進階往往只是一瞬間,好在這次進階沒有排出一身黑色的污垢,不然就糗大了!
入眼,是東方翎天那由心而發的喜悅,凌祁雪心中一暖,每一次有危險,他都在她的身邊。
這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暖暖的,很溫馨,又清爽的,像是一陣微風吹拂在心田,令人身心舒暢。
“謝謝!”凌祁雪由衷而發。
“說什麼傻話呢,我很快樂!”簡短十個字,道出他的真誠。
凌祁雪沒有辦法形容她的心裡,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有感動,有感激,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
凌祁雪的沉默,使得東方翎天一下子就想起他的臉!
他的臉頰已經消腫不少,殘存的淡淡的紫色的腫痕,東方翎天還是覺得難看,索性把束着的長髮放下,把那半邊被打種的臉頰掩飾起來。
悲了個催!
斷幾根肋骨都不要打臉啊!
東方翎天一邊小心的爲凌祁雪護法,一邊緊張着對待會兒凌祁雪看到他的臉時,會是怎樣一副嫌棄的樣子。
他哪裡想到,他這樣子早被凌祁雪看到,一邊調整內息,雙眼要睜不睜的看着東方翎天糾結的樣子,忍笑忍得差點就內傷。
實在不行了,凌祁雪“啊哈哈”的笑出來,東方翎天這才發現,自己的鬼樣子早就被凌祁雪看到。
嘟着嘴·巴,委屈的問道:“很難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