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林少主後悔了,不願意幫我寄賣丹藥?”凌祁雪有話直說,只要是沒有簽約,商人隨時毀約也是常有的事,前世她遇到的多了。
“不……不是。”林永久摸了摸順溜的腦袋,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不是的話我們現在正式的談寄賣的事宜。”昨天走得匆忙,她趕着回去煉製解毒丹,沒有跟林永久談合作的詳細,今天必須得把詳細談好,以後才能合作長久。
這三顆解毒丹是她的元力還未能凝聚出來時煉製的,品級低,此後她的精神力恢復,煉製出的丹藥只高不低,以後要怎樣合作,就看今天林永久的表現了。
要是林永久又足夠的魄力與眼光,他們肯定會合作愉快,但是他若不識相,大不了幫他多煉製幾棵高級的丹藥,還了他昨天贈送納戒的情誼,之後便各不相欠,各走各的。
林永久掙扎一下後,狠心的決定跟凌祁雪合作,他相信凌祁雪將會前途光明。
“我們正式的談合作!以往我林羅大藥房給煉丹師的待遇是二八開,但是我願意給凌大小姐一九開,不知凌大小姐意下如何?”
“成交!”凌祁雪爽快答應。
合作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林永久願意開這麼優惠的條件給她,她自然也不會虧待他,“總有一天你會爲今天做出的決定感到自豪的!”
雙方簽訂了合約。
這裡的合約與上輩子凌祁雪籤的合約不一樣,這裡的合約都是口頭說明白,在互相擊掌,念出簽約的契文,然後天地法規就會出現一個大大的契約陣,那二人的合約保護其中,若是一方的人違約,將會受到天地法則的懲罰。
凌祁雪感到好流弊有木有!
一旦有人想違約,還得先考慮考慮違約的後果,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違約,比上輩子違約了還打官司還要簡單粗暴。
一個字就是好!
她喜歡!
契約完成,契約陣消失後,凌祁雪話鋒一轉,道:“這三顆解毒丹能提前預支一點金幣嗎?我需呀一點錢買藥材煉製更高等級的丹藥。”
她雙手一攤,很是調皮,“我們的合約裡可沒有說過我不能預支。”
林永久就知道,得寸進尺纔是凌祁雪的風格!
牙齒磨得咯咯響,林永久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成!”
能不成嗎?
簽約已完成,他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凌祁雪不能拿出好的丹藥來寄賣,看似他也不虧,可是被家族裡的有心人查出他簽了這麼高分成的一個合約,卻派不上用場,勢必會小題大做,把他少主的位置搶了去。
生意之人精於算計,在給凌祁雪預支與保守之間,林永久果斷的選擇預支。
確切的說是從他的私人賬戶裡取出剩下的五萬金幣,全數給了凌祁雪,讓她在林羅大藥房裡買藥材。
林永久臉僵成一塊木板,納悶的覺得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凌祁雪很多錢,這輩子要來還債,不然才認識凌祁雪兩天,他攢了幾年的積蓄就被她掏空了,還附贈一個納戒!
“別這樣嘛,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千金散盡還復來,你會有回報的。”凌祁雪不客氣的把他從納戒裡取出的五萬金幣收到他送給她的納戒中,開始挑選藥材。
片刻,凌祁雪就把要用的藥材選好了,離開林羅大藥房。
她沒有把所有的金幣都用於買藥材,而是留下一部分去買衣服,她這身衣服破爛得都不忍直視,像上次那樣借破爛衣服敲詐林永久的辦法,可一不可再,她可不想出洋相。
除了買平時換洗的衣服,凌祁雪還買了兩套黑色的夜行服,兩件黑色的大斗篷,便於找機會摸清凌府的環境,動手拿到通血草,煉製洗髓丹。
不想再穿破爛的衣服,凌祁雪是直接穿着新衣服出來的。
新衣服是黑色的樣式簡單的單層裙子,不盈一握的小腰處,用一條金色的腰帶輕輕的束着,顯得她既幹練又精神。
躲在衣服店對面的東方翎天雙目放光,微風輕吹,衣袂飄飄,少女精神煥發,如詩如畫。
……
弘亦大陸的人人都能修煉,廢物太有名了!
凌祁雪從衣服店裡出來,就被一個紅衣少女攔住了。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被凌祁雪打得全身關節脫臼的凌祁芸。
她的身後跟着一羣同樣錦衣紅裙的同齡女子,這些女子也是戈羅城各大世家的嫡女,而且在家族的精心培養下,修爲還不低。
那天凌祁芸被抱回去,凌府的煉丹師無能爲力,靠着鄧玉蘭的支撐,凌嶽替凌祁芸找來更高等級的煉丹師煉製了一個生稚丹後,她全身的關節得以重新續接,休息一天後就生龍活虎的,這會兒正在集結她的一衆酒肉姐妹們出來逛街。
女人逛街少不了看衣服,冤家路窄,凌祁雪纔出來就被凌祁芸攔住。
“站住!廢物你又出來給凌家丟臉!”凌祁芸甩動手中的皮鞭,向凌祁雪抽打過來。
凌祁芸與她娘一樣,使用的武器都是皮鞭,泥煤的,脾氣也是一樣,二話不說就動手!
凌祁雪可沒有對鄧玉蘭一樣的好脾氣來對她。
徒手抓住凌祁芸揮過來的皮鞭的一頭,用力一拉,凌祁芸毫無防備凌祁雪能接住她的皮鞭,手中的皮鞭脫手而出,凌祁雪手中的皮鞭隨意的往上一拋,皮鞭下落時輕鬆隨意的接住另一頭,隨手一揚,皮鞭在空中甩出一個美麗的弧線。
“啪——”一聲,皮鞭落在凌祁芸的腳邊,只差一點點就打在她的腳上了!
凌祁芸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鞭嚇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廢物會有這般厲害的時候。
“連廢物都打不過,還真是廢物都不如,這樣的出來招搖過市豈不是更加的丟人現眼!”凌祁雪說着輕輕的轉動手腕,皮鞭在她手中轉出一圈圈的花,盡數被她收回,拿着皮鞭,凌祁雪越過凌祁芸,大搖大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