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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話說,東方翎天卻有許多疑惑,“你們在這裡上百年了,是怎麼生活的?”
這些人看到小船就迫不及待的趕來落腳,感覺是很久都沒有休息過的樣子。
不會是在空中堅持飛行了百年了吧!
“我們一直在空中飛行,要不是你帶了小船進來,估計我也快要累死了。”
什麼!
還真被她猜中了,難以想象,就算是神仙,飛行百年也會累,這些人居然沒有死,真是個奇蹟!
“其實之前也有很多人進來過,不過都因爲沒有堅持住飛行,急急的下水,也不知怎麼就死了,屍體浮出水面。”
聽得凌祁雪心裡有些沉重,水下有機關?
難怪這些人都是面黃肌瘦的,一個個也不知有多久沒有休息了。
“那你們吃什麼?”東方翎天又問道。
“哎!”老黃一聲嘆息,“這裡水下還是有一些小型的海生魔獸,一旦他們跳出水面,我們就抓來吃生的。”
凌祁雪不敢想象那畫面,前世在叢林野外訓練時,她也不是沒有吃過生肉,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過,若是爲了生存,她也會再吃。
然,她想現在不需要了,因爲她有火屬性的元力,可以凝聚出火來把魔獸烤熟,也不用被先進的高科技抓拍到。
“那你們就沒有下水看過嗎?”東方翎天事無鉅細,什麼都問。
好在這些老怪物回答得也很配合。
“我曾經下水過數次,不過每一次都是下到水面後,感到危急的存在,就上來了。”
凌祁雪:“……”
不過,她也從這些人的話裡聽出許多有用的信息:沒有人知道水下的情況,在空中又找不到出路,卻不敢冒險進入水下,在這苟且着。
爲了活命飛行幾十年上百年,這些老傢伙的很能忍耐,心機也不是一般的深沉。
對這些人的戒心再上一個等級。
“難道你們在這裡幾十年,就沒有一個人划船進來了嗎?”
“沒有!”
所有人都搖頭,老黃道:“我沒有那麼大空間的納戒,就算有,也裝滿了各種東西,哪裡會想到把小船裝進來,一開始進來,我最先吃掉的是納戒裡的東西,再後來,納戒空了,就只能抓魔獸。”
聽到納戒裡的東西,老黑兩眼發光的望着東方翎天,目光落在他手指上的納戒上,“你們剛進來的,納戒裡是不是有很多好東西?”
不光是他,所有人望着東方翎天,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兇光。
這是原形畢露了?
前一秒還相談甚歡,下一秒就原形畢露的想要搶他們納戒裡的東西?
說不定之前不是沒有人進來,也不是下水被困死,而是被這些人吃了。
東方翎天快速的在空中劃出幾個繁複的手結,結出一個結界,護住凌祁雪。
結界才形成,老黑藍色的水屬性元力掌已經拍到他們面前。
東方翎天輕鬆的擋下這一掌,雖然他沒有進階元聖,可經過與雙頭蛟的大戰,他的實力還是提升了很多,尤其是速度和機變。
“他是元聖初期的實力,你小心。”凌祁雪能夠越一大級看穿別人的實力,元尊中期的她輕鬆的看出元聖初期的老黑的實力。
“沒事,看你男人我的。”東方翎天毫無壓力的說道。
但他心裡並不輕鬆,這些人在這裡幾十年了,雖然各自防備着對方,可也認識了多年,若是他們爲了相同的利益,暫時的團結起來對付他和雪兒,他應付下來,還是很有壓力的。
“老黃的實力在元聖中期,是最高的,老白、老劉、老羅都是初期,只有那個老陳是元尊巔·峰,但也要小心一點,他比較陰沉。”凌祁雪把她看到的這些人的實力一一告訴東方翎天,也讓他心裡有個底。
這個時候,也不怕引起那些老怪物的注意了。
“沒事,你就坐着看看你男人我怎麼收拾他們吧!”
說話間,老黑又是一掌水屬性元力掌拍了過來。
東方翎天一天風輕雲淡的接下,元力掌砸在船舷上,把小船砸出一個洞,有水順着洞灌進來。
不等東方翎天說什麼,所有人臉色皆大變,要是小船毀了,他們就再次面臨沒有落腳點的危急。
“老黑你想死是不是!”老黃惡狠狠的警告。
他是呆在這裡面時間最久的,顯然也成了這些人的頭,老黑不甘願的退下來。
老黃扯着笑,笑眯眯的拱手對東方翎天道:“還往東方公子不要介意,老黑也一時昏了頭,我們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食物了,說起來上一次還是老陳進來時,每人分了一點。”
這話說得好。
既爲老黑的行爲做了解釋,又以隱晦的說出了,新進來的人,有食物要分享。
東方翎天豈會聽不出他話中有話,只是,你不明說,我也可以裝傻,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搶。
“你代表不了他。”東方翎天三言兩語就把話題撥開。
這些人在這裡面生存了幾十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矛盾,看這老黃有點倚老賣老的意思,那老黑又是粗魯莽撞之人,根本就不服他。
這樣一說,把老黑心中最想說的說了出來,也忘記了他正想跟東方翎天搶食物,把毛頭指向老黃。
“老黃,別以爲你先進來幾十年,就以老大自居,我老黑雖然修爲不如你,但是想要我做你的屬下,做夢!”
一席話,說得老黃那黃黃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冷靜下來,譏笑道:“就憑着你修爲不我,我就可以滅了你,信不信。”
“那你試試,我還就不信了!”
這二人說得大有大動干戈大幹一場的意味,東方翎天暗樂,管你們怎麼打,只要不把戰火燒到他和雪兒的頭上就可以了。
那邊,老黃跟老黑槓上了,這邊,老劉、老羅保持沉默,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那個老陳則深深的看了東方翎天一眼,一抹陰沉的幽光在眼底劃過,看得凌祁雪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