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好的基體都沒有辦法擋得住他的攻擊嗎?”
防疫局,地底研究所當中的一個堆滿了各種試劑的實驗室當中,帶着烏鴉面具的研究員便是坐在了魔石投影旁。
看着魔石上方呈現出來的那一個畫面,再看了看別西卜手中的那一把染上白色金光暈的聖劍,研究員不由得一手按着下巴,稍稍沉思起來。
“就算再怎麼改造身體素質,這把劍的鋒利也還是難以抵擋的啊,如果之前不是將這具身體的改造過,恐怕剛纔就已經死亡了。”
“如果一開始零號沒有失去控制的話,依憑她身上超稀有的翼人族貴族基因,一定能全面的壓制這個傢伙,就算是有這把劍,也不可能能夠擊敗得了她。”
“不過也無所謂了,零號既然已經失去了控制,那現在估計也就和一個沒有理智,只會執行任務的機械沒什麼區別。”
會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只有一個。
一直以來,在表面上,他口中那所謂的‘零號’可都是在一直按照着他們的指示,在城中不斷的‘殺人’
“在解決掉這羣傢伙之後,再把零號給抓回來吧。”
這樣子自言自語着,他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魔石投影出來的畫面上,一邊看着上方的畫面,一邊動筆記錄着什麼重要的數據。
......
“嗆!...嗆!.......”
聖劍與戰錘互相撞擊,迸發出一團團刺眼的火花。
在這時候,雙方的戰場也早已經更換了地方,爲了避免眼前這個如同狂戰士一樣,防禦高攻擊狂暴的傢伙傷害到自己後方的那些士兵,別西卜將他引到了一處廢棄的礦洞旁。
在剛纔那裡,他可是一直都束手束腳的,根本就無法施展什麼破壞性強大的攻擊。
可是現在,這樣子的情形總算是能夠得到改變了。
“嘭!”
武器的撞擊之處,一股狂暴的力量自別西卜的體內傳輸到聖劍中,再由着劍刃迸發。
這是教廷聖騎士所用的劍術。
所有的攻擊都不帶絲毫花哨,斬擊橫劈一氣呵成,所有的攻擊都務必要迸發出絕強的威力。
用輕巧的單手劍爆發出如同重斧一般的威力,哪怕消耗的魔力和源力都快得驚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力量耗盡之前,幾乎沒有哪個同級的敢說自己能與施展這套劍法的人正面交鋒。
擁有着超越靈脈數額的魔力,別西卜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一直強壓着這個傢伙,讓他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戰錘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聖劍的威力也不會低他分毫。
更何況斷鋼可是號稱世界上最鋒銳的武器,佔着這一點的優勢,一直戰鬥到現在,即便是那戰錘一直有着魔力的支撐,可到了現在也已經是被聖劍斬出了一道有一道肉眼可見的斬擊痕跡。
估計再來幾下,眼前的這個傢伙就得失去武器。
可是,現在還有着一個最大的問題尚且沒有解決。
那就是當他斬碎了這個怪物的武器,自己又該怎麼將這個傢伙給幹掉?
是的,這纔是關鍵。
萬一這玩意兒真就像是史萊姆一樣,沒有什麼實體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他就搞不懂了,分明長得和翼人族沒啥兩樣,可爲啥這傢伙偏偏有着翼人族所沒有的特殊力量?
總不可能是因爲作爲昇華者在進行改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變異吧?
如果這種變異的數量過多......
他有些無法想象接下來的戰局走向。
“哐!”
隨着清脆的斬擊,那重達一兩噸的戰錘總算是宣佈了報廢。
而這時候,別西卜也隱隱的感覺是自己的手腕有了幾分痠痛。
果然啊...太久沒有鍛鍊,好像身體素質有明顯的下降了啊。
要知道在平時,他可是每天都會按例的進行一千次甚至於更多的揮斬練習的,可是這樣子的練習從離開洛蘭學院前來這邊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暫時停下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這些練習還是不要拉下的爲好。
像是這樣子想着,他重新擺好了攻擊的姿態,直視着眼前這已經失去了武器,正一副兇惡的表情看向自己的青年。
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這傢伙似乎比之前要變得更加瘋狂了。
這就不由得讓他一陣頭疼。
和這種感受不到疼痛的狂戰士打架,尤其是那種尚且還保留着戰鬥意識的狂戰士,和他們正面交鋒的時候除非擁有能夠碾壓他們的實力,否則吃虧的絕對是自己這一邊。
而恰巧的是,現在別西卜的實力已經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現在他可不具備有什麼碾壓人家的實力......
正當他爲這件事情而感到一陣憂慮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女聲在他的身後突然響了起來。
“我來解決他。”
“誰?”他朝着後方退後一段距離,隨後轉頭看向了聲源的方向。
在那裡,一個與那青年一樣長着雙翼的女子正直視着眼前的這個青年。
與青年有所不同的是,這女人背後的雙翼呈現出白色與灰色的結合,而並不是如同青年那樣的,純粹的黑色。
這樣子的羽翼,別西卜有從有棲川的描述中聽說過。
他擡起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是有棲川拜託你來幫忙的嗎?”
他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總不可能叫人家爲零號吧?
總感覺他這樣子說會讓這個女人突然生氣。
“嗯,我是那個孩子叫來幫助你們的。”
點點頭,這女人說話的時候眼瞳也沒有從那青年的身上挪開半點兒。
“交給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這樣子確認到,如果這個女人是在逞強的話,他絕對會二話不說的讓她到其他戰場去幫忙。
“一號有斷肢重生的能力,除非有剋制他的力量,亦或者說瞬間將他滅殺掉,要不然想要殺死他幾乎是沒有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