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內心對於加西爾的尊重不容許有任何人忤逆加西爾的意志。
聖王也是如此,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聖者’?
別西卜剛纔的話顯然是觸怒了他,所以他準備將眼前這個對加西爾不敬的傢伙當場擊殺。
不可否認的是,如果眼前的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名老師,如果眼前這個傢伙真的只是一名聖者,如果眼前這個傢伙不是別西卜的話。
以他的實力,多半能夠將對手瞬殺當場。
可惜......
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如果......
“這麼沒有禮貌的傢伙,果然還是要儘早教訓教訓纔是。”
別西卜這樣子淡淡的說着,就像是再說着一件小事兒般。
聽到這裡,無論是加西爾還是阿羅賽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爲就在剛纔,阿羅賽就像是被什麼力量所束縛住了一般,死死的固定在了半空當中,除了能夠眨眼睛之外,根本就無法做出其餘的任何動作。
回想起剛纔別西卜說的教訓教訓。
加西爾神情一怔,而被束縛住的阿羅賽則像是炸了毛般,瞳孔猛地縮成了一點。
“咔.....!”
在這危機關頭,阿羅賽掙脫了那強力的束縛魔法,條件反射般的準備跳開這個位置,閃躲開來自於自己意識深處的那一股深深的危機。
“嘖,居然能夠掙脫嗎?”
別西卜砸了咋舌,似乎是對自己剛纔的表現有那麼幾分不滿意。
“本來還想着讓你做一個沒有羽翼的翼人族呢。”
“分明剛纔要是晚上這麼一步話,你背後那一對黑色的翅膀差不多就該和你的身體分開了吧?”
隨着別西卜的話,兩人也纔是看見了插在地板上的那一把血紅色的妖刀。
在別西卜的背後,一道雙眼血紅的少女的虛影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
別西卜伸手,那一把燃燒着血焰的妖刀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而在他背後的那一道緋染的虛影也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似的,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斬殺了無數妖魔,浸染了無數鮮血的妖刀,其威勢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聖將這種級別的存在斬殺當場,但是在這一刻居然也只是三分沒入地面。
很顯然,別西卜剛纔並沒有動用全力,不過只是想要玩玩給對方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好了好了,打打殺殺多不好啊,迴歸剛纔的話題吧,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的想想,如果我們兩人的身份互換,當我像剛纔那般像你提出讓你依附於我的想法的時候,你會答應嗎?”
這樣子說着,緋染不知道何時從他的身後走出,血色的妖刀在地上劃過一道刺眼的焰痕,那一對血色的眼瞳就如同能吞噬一切情感般,那一股冰冷的煞氣與殺念雜糅在一起,讓這個地下室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如同屍山血海般,一股心悸的感覺深深的籠罩着兩人。
很顯然,如果要比較實力強弱的話,別西卜顯然是完全碾壓,別說是他的手段和能力。僅僅只是緋染的實力都有些讓他們難以看透。
如果說剛纔別西卜的話還只是比喻的話,那麼現在,那個像是比喻的話,在這一瞬間也就是化作了事實。
聽完他的話,加西爾也是一時間無話可說。
向人投誠這種事情,他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不只是他,就連其他翼人族的士兵也從來沒有誕生過這樣子的想法。
“很抱歉...我無法做到......”
加西爾經過一番思索,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出了別西卜自己心中的答案。
“這不就成了嗎?”
聽完他的話,別西卜一臉的無奈。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種連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你還要強加給別人,讓別人去做,你說說,這種事情是不是就有一些太不講道理了?”
別西卜臉上的笑容也是逐漸的收斂,他的眼神中帶上了審視的目光。
而這時候,加西爾則是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一旁的阿羅賽也是不敢在繼續造次,他很清楚,剛纔自己沒死,也是多虧別西卜沒有生氣,似乎並沒有對他們產生什麼殺念。
要是自己還要再來一出剛纔的戲碼的話,恐怕那魔法的束縛也就不會這麼容易掙脫,而那緋染攻擊的地方也不再會是他的那一對翅翼了。
就這樣子,現場的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無論是哪一方都是一言不發。
“現在你還要試試招攬我嗎?”
別西卜的臉上恢復了微笑。
“還會像是之前那樣,打着如果招攬不成功,就要殺掉我,至少不會讓我成爲未來對翼人族的一大禍患嗎?”
加西爾的神情頓時怔住。
他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加西爾如此在心裡想到。
別西卜的話幾乎是讓他確定,打一開始別西卜恐怕就已經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至始至終都只是抱着玩玩的想法在和自己進行交涉罷了。
這樣子的一個危險的人,自己居然一直認爲他不過只是一個聖者,一個不管怎麼說都不會翻出什麼太大風浪的聖者。
現實就像是一個大巴掌般,狠狠的扇在他的臉頰上,讓他感到一陣生疼。
也得虧別西卜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會知道的話,估計他會忍不住笑出來吧。
畢竟,打一開始他也不知道這倆傢伙居然抱着這麼無聊的想法來着。
尤其是一開始看到這倆傢伙佈置了結界的時候,他都是已經是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時去迎接戰鬥來着。
可誰能夠想得到,這倆傢伙所佈置的結界是早就已經弄好過的,而且他們打一開始的想法根本就不是對付他,而是招攬他。
“好了,言盡於此吧,我也不打算收拾你們,你們自己收拾收拾東西,給我把周圍控制小鎮的控制權都交出來,我就讓你們離開。”
加西爾苦笑着,走到一旁的一個陣式旁邊,閉着眼睛狠下心來一下子將之摧毀。
“還算你識趣。”
別西卜這樣子說着,然後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補充了一句說道。
“對了,麻煩你替我給西澤那傢伙帶一句話。”
聽他提到西澤,加西爾頓時有些疑惑。
“不用這樣看着我,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別西卜擺擺手,笑着看向他,道:“麻煩你問問他,當初的傷口好了沒有,想要報仇的話可以隨時來烏利爾城找我,我支持他找我一對一單挑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