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別西卜的意思是不支持的話,巴羅瑟自然也是會有相應的手段來進行應對。
“巴羅瑟將軍,剛纔看了一番您的情報,雖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我已經看出來了您獲勝的決心。”
“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對吧,這時候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再找出什麼藉口拒絕了。”
巴羅瑟的語氣雖然比之之前有了一些緩和,但是言語中卻是透露出一絲絲警惕。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別西卜突然說出這樣子的話來,已經是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可。
最終的結果,卻是讓他感到了有一些震驚。
“聖女殿下和我說過了,您的計劃我們十分贊同,如果您願意接受的話,那就按照着您所說的祛斑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巴羅瑟似乎並沒有聽清別西卜的話,他下意識的便是回答了。
“我告訴你,現在找這些爛藉口可是不會有用的,無論你怎......”
“等等......”
話說到了一半他纔是反應了過來,別西卜剛纔說的話似乎是同意自己的計劃。
“我剛纔沒有聽錯吧?”
他皺起眉頭看向別西卜,總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似乎是在和自己開着什麼玩笑。
“你確定聖女殿下說過,同意讓我去執行這個計劃的,而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張嗎?!”
“這就是聖女殿下的意思,如果你有任何意見,歡迎您繼續和我討論。”
別西卜這次刻意將每一個字都說得十分清楚,就像是生怕巴羅瑟聽不清楚又要麻煩他再說一遍似的,他這一次的話也是傳到了現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緊接着而來的,不是巴羅瑟滿意點頭的情景,而是一番彷彿連針落在地都能清晰聽見的,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已經同意對防線進行增援,向邪魔族發動全面戰爭?”
巴羅瑟從別西卜對面的桌子上拍桌而起,那眼神中帶着一絲絲不解和激動。
其實不僅僅是他,現場的衆人,無論是帶着哪一個觀點的人在這個時候都不禁互相交談,現場變得一陣譁然。
在別西卜的身後,尤婭倒是表現得十分平靜。
因爲在這之前,別西卜就已經是提前對她說過了,自己會支持全面出戰的想法,並且他也說過自己會解決資源的問題。
儘管少女並不知道別西卜究竟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資源的問題,但在她的心中也還是對別西卜的話抱有着十二分的信任。
既然是他說的,那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吧?
現在已經決定相信對方的她,自然不會再聽到別西卜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再會有任何的擔心,在這個時候只要是一絲不苟的堅持自己的立場,站在別西卜這邊便是最爲正確的決定。
換句話來說的話,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在別西卜手中,結果如何,是完全能夠影響到她和她的父親,以及這座城池最終的命運。
可是......
巴羅瑟不清楚,同樣也是無法理解尤婭此時的想法,在他看來,別西卜剛纔那樣子輕易的就答應自己的舉動,簡直就如同是在兒戲一般,令他感到想笑,但是卻又沒有辦法能夠笑得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準備好資源,務必在三天之內將這些資源都交給前線的戰士。”
聞言。
別西卜輕輕的點點頭。
“這是自然。”
他繼續說着。
“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在巴羅瑟將軍這裡取得一個東西。”
“......”
巴羅瑟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你想要什麼?”
他看着對方,總覺得別西卜這時候又在和他玩着什麼花招,一下子就連他的神情都變得多處了幾分警惕。
對於巴羅瑟的問話,別西卜神色平靜的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兵權。”
“什麼?!”
聽到別西卜說到自己想要兵權,巴羅瑟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看向別西卜,那一副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彷彿就是在詢問對方,你這傢伙難道說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只可惜。
別西卜這個時候沒有開玩笑,他所說的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所得到的結果。
兵權,這是他所必須要得到的一個重要的東西。
當然,他也很清楚,巴羅瑟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子輕易的將兵權給交出來。
“不管你是否認爲我在開玩笑,但就像是我剛纔所說的那樣,我所需要的,不是其他的東西,正是現在在將軍你手中所掌控的兵權。”
“呵呵呵。”
冷笑幾聲,巴羅瑟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般的看着別西卜。
“兵權?我問你,你知道怎麼帶兵打仗嗎?”
“沒試過,也沒有學過。”
別西卜用漠然的目光看向他。
“既然你連怎麼帶兵打仗都不知道,那你還給我提什麼想要獲得我手中的兵權?難道說,僅憑你這張能夠說服別人的嘴嗎?”
巴羅瑟神情越發的激動,憤怒的神情已經是再也難以掩飾。
可是,站在這一副憤怒的表情面前,別西卜卻是沒有半點兒害怕,甚至於說他的情緒都沒有因爲對方剛纔的那一番話而產生哪怕半點兒的波動。
對於對方的發問,他的回答也是相當簡單。
“打仗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不正是爲了取得勝利麼?”
別西卜神色淡然的模樣,與巴羅瑟神情激動的憤怒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所以說,只要是能夠在最小的損失之下取得最大的勝利,這樣子就已經是足夠了吧?”
“說的倒是輕巧!”
巴羅瑟拍着桌子,讓周圍的衆人都是不由得身體一顫。
“你這傢伙哪裡來的什麼能力敢說出這種話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紙上談兵的傢伙,尤其是那些只會蹲在城裡討論他們外界的戰況,對他們的行爲指指點點的文官。
現在別西卜給他的感覺,也就和那些文官一般。
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紙上談兵。
“是嗎?”
別西卜笑了笑,隨後默默的摘下遮住自己面龐的兜帽,再次擡頭看向對方。
“如果說,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