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是沒人了。”
剛剛一進入到這露天天台,希維雅就像是憋了太久終於可是釋放一般,摘下了呆在腦袋上的兜帽,然後滿臉解脫的坐在了桌子旁的一個椅子上。
見她這一副模樣,別西卜也是感覺到有些始料未及。
搞什麼呢。
原本他還以爲這希維雅應該是一個乖乖女纔對,畢竟通過西澤身上的觀測眼位觀察的時候他就有看到過,希維雅可不像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幕似乎正在刷新他對於對方的認知。
在一旁,希維雅自然是看見了別西卜臉上那一副不知道該如何吐槽的表情,就像是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有一個人看見似的,少女的臉頰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片通紅。
隨後......
她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嗯......
真是一點兒解釋的慾望都沒有,直接就自我放棄了呢......
你好歹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辯解幾句話啊!喂!!!
(╯‵□′)╯︵┻━┻
別西卜雖然很想要這樣子說,不過話到了最後,卻是成了這樣子的一句。
“看得出來,希維雅殿下也是一名不拘於小節的人呢。”
少女聽後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
“其實也只能夠說我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王族成員吧,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都不瞞着你了,其實之前在外面的那些舉動都是裝出來的,父親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現在我代替我的父親在外面幫他做事情,自然也需要擺出王族所應該有的模樣。”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希維雅臉上的表情中帶着一絲苦惱,隨後,沒過一會兒她臉上的苦惱表情就被認真所取代。
只見得她在這表情變換間,轉眼便是看向了別西卜,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對方。
“剛纔的事情你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我得有多無聊纔會把這種事情給說出去啊!
忍不住想要這樣吐槽,但別西卜卻是在心裡不斷地提醒着自己。
正經點,正經點。
隨後,他滿臉淡然的搖搖頭,很是直白的開口。
“公主殿下儘可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這裡,希維雅鬆了口氣,隨後她重新將目光匯聚在別西卜的身上。
“我聽說你的鍊金技藝很強,而且還改造了我之前製作的那一把鍊金武器?”
別西卜眉頭微微一皺,總感覺這句話似乎是有着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
他沉吟了一會兒,隨後纔是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熟悉的挑戰者要對人發起挑戰的時候纔會有的開場白嗎?!
難道說這傢伙因爲發現了一個鍊金技藝比自己還高的人,所以就起了好勝心,大老遠的跑到西南戰線把自己叫過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和自己比一比鍊金技藝?看看誰更加厲害不成?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可沒有什麼興趣答應希維雅的挑戰,畢竟兩人的差距的確很大,他可是鍊金天才巴利吉斯親手教出來的弟子,雖然說他的技藝比不過菲蕾娜,但是整天和菲蕾娜一起研究的他再差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別的不說,就這個鍊金技藝並不強盛的地方,他可並不認爲自己會被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擊敗。
“我想要像你學習一些關於鍊金方面的知識。”
“嗯......?”別西卜一臉的意外表情。“你說你要學習鍊金?”
希維雅點點頭。
“可是你也明白,我也不過才學會這些技藝沒有多長的時間,要作爲老師尚且還有所不足,而且我還有這先輩的任務沒有能夠完成,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來教導你關於鍊金方面的知識。”
別西卜一口氣說完這樣的話,然後面露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了,他可並不是真的沒有什麼時間來教導人家,他這樣子做其實也是另有目的,畢竟他可不想僅僅只是滿足於教導對方學習鍊金這一方面。
畢竟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可是爲了讓對方邀請自己幫助她解決浮空領域的問題,自己可是打一開始就結束清楚了自己來歷和目的,希維雅又不是笨蛋,不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
聽到別西卜這樣子拒絕自己,少女雖然心裡有些着急,但是卻也還是保持着內心平靜的對對方開口說着。
“有時間的,卡納斯先生您不是要解決浮空領域的問題嗎,我們現在也在迫切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到我們當中來的,我想,如果是父親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你父親要是知道你把他的死對頭弄到自己這邊來的話,估計會被當場氣死......
別西卜在心裡這樣子想着,不過臉上卻是裝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思考着她話語當中的可行性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看對方,點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教導你相關的知識。”
聞言,希維雅面露笑容。
原本一開始她找到別西卜,也只是想要從對方那裡學到鍊金方面的知識,不過在知道對方目的居然和自己一樣之後,她除了想要從對方那裡學到知識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將對方拉過來和自己一起。
因爲別西卜所編撰出來的故事,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和這一次浮空領域所面臨的情況有着撇不清的關係,這更讓她相信,只要將別西卜拉攏過來和自己一起解決事情,浮空領域所面臨的麻煩,就有着極大的被解決掉的可能性。
“那麼,從今往後我是不是就該稱呼您爲老師了呢?”
少女輕輕地笑着,給人一種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受。
“隨你吧。”
別西卜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也是不帶絲毫的變化。
“如果你喜歡的話,怎麼樣子稱呼都是可以的。”
語氣中帶着絲絲溫和,沒有強制對方叫自己什麼。
他還是覺得自己更多的還是像是在利用對方,如果說對方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還好,偏偏是這樣子一個被自己的父親矇在鼓裡,天真的認爲自己的父親是英雄的少女。
說到底了,讓他做一個惡人,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了手。
就像是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