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別西卜倒也是並沒有對方想象中那樣子,會將這瓶藥劑販賣出這麼高的價錢。
一方面是擔心對方沒有這麼多的金幣,而且要是對方還是一個一板一眼的人的話,到時候恐怕自己說可以賒賬加爾茲恐怕也都是不會同意。
所以說......
“果然一百萬一瓶什麼的還是有些不現實嗎?”
畢竟沒有誰會出門隨身攜帶一百萬金幣這麼多的吧?當然了,一些商人自然是需要排除在外的。
別西卜如此自言自語着,殊不知他的這句話已經是被對方給完全聽到了耳中去。
“原來只要一百萬嗎?”
加爾茲一手扶着下巴,同時皺起眉頭似乎是在思索究竟要不要將這瓶藥劑買下來。
“呃...呃......啊?這麼果斷嗎?”
別西卜愣了愣,出來做委託還隨身攜帶一百多萬金幣什麼的,這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得到的。
只不過,事情倒是並非他所想象的那個樣子。
“一會兒我回去說服其他的人,我們這邊會支付其中的一半,剩下的讓他們自己來平攤就是。”
加爾茲的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會隨身攜帶一百萬的金幣,畢竟那個數量還是蠻大的,隨隨便便一百萬的數量的話,堆在面前可都是一個小山包了。
但是,若是說和阿內爾一起湊個五十萬出來的話,那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
這些城衛軍他自然不會打他們的錢的主意,他們原因跟着自己出來調查極北冰原解決隱患都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若是自己還要從他們那裡收取金幣的話,那可就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樣子,倒也不是不行。”
別西卜點點頭,其實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官方只佔了總人數不超過三分之一,但是他們卻願意付出一半的金幣,這對於這些冒險者來說就相當於是減輕了不小的壓力。
再者,別西卜那所謂的‘藥劑’的效果也肯定是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可,在這種情況之下,尤其是在剛剛纔被一羣魔獸襲擊的情況之下,爲了自己的安全,不過每個人只花費相當於一瓶多,甚至於說只有尋常增幅藥劑一瓶的價格就能夠買到這麼實用的藥水,想必他們也是能夠很快的做出決斷來的吧?
而別西卜也早已經是調製好了計量,每個人喝剛纔那個水杯底布這麼一點兒的話,是剛好足夠現場的人每個人來上一口的。
他可不會將藥劑做得太多。
畢竟這玩意兒哪怕是殘留了一點兒被帶出去的話,估摸着都會引發不比剛纔那一波獸潮來得弱的獸潮襲擊。
現在之所以沒有遇到這種狀況,說白了也都是全靠他的屏障起到了作用,屏障將氣味控制住沒有讓其擴散。
若不然,就這麼大一瓶直接放出去,恐怕他們現在的所處的這個地方早就被那羣狂躁的魔獸直接給踏平了。
沒過一會兒,那些冒險者一個個都走到了別西卜等人所駐紮休息的地方,幾乎每一個人都被別西卜手中的那一瓶看上去透明得就和一瓶普通的泉水沒有什麼區別的藥劑給吸引了注意力。
就連一旁,完全不知道別西卜之前究竟在搞些什麼的希維雅和緋染也都是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了他,準確來說是他手中的那一瓶藥水。
“是清心調配出來的。”
緋染低聲的在希維雅的身邊出聲說道。
聞言,希維雅先是一愣,隨後她便是想起來了別西卜之前在馬車裡面用清心花調配藥水的事情,當時別西卜的話就是要用這些清心花調配處能夠吸引周圍魔獸的藥水,好讓這羣傢伙在遇到的危險中打消掉那些勾心鬥角的想法。
那麼現在......
她看向別西卜那邊,在這個時候從那一衆冒險者中已經是有人站了出來。
看那人的打扮和模樣,多半是一個前來的衆多冒險者小隊當中的某一個小隊的隊長。
“亞洛斯先生......”
未待對方說完,別西卜直接拿出了一個冰杯,放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們很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他一臉淡然的看着對方那一副略帶一絲尷尬的表情。
“所以說,爲了避免你們說我在騙你們,你們倒是大可以自行嘗試。”
說着,他還不忘補充一句。
“喝完要是有效果,可別忘記付錢。”
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再加上這無形之中彷彿帶着一絲絲寒冷氣息的話語頓時讓在場的衆人都紛紛感覺到有種脊背發寒的感受。
這傢伙難道說就是一個人形自走冰塊兒嗎?
這是這一瞬間,周圍的衆人對於眼前的這個銀髮的青年的第一感官。
不過也好在那冒險者小隊的隊長好歹也是一名聖將,還不至於被別西卜那語氣和表情就給震懾住,當然,要說冷的話肯定還是感覺有那麼幾分冷的,尤其是在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冰杯的時候,那杯子表面自帶的寒冷溫度讓他一時之間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讓杯子摔在地上。
“還好反應夠快。”
那隊長笑了笑,內心卻是一陣的納悶。
要知道突破了聖階之後,一般而言溫度對人的影響幾乎也就是可以忽略不計了,通常魔力會自主進行調節。
如果是平時拿起一個冰杯來的話,也都是感覺不到什麼冷意的,但是就是剛纔,或許是別西卜本來就給他帶來了一種寒冷的感受,再加上那杯子居然能夠讓他感到有種刺骨的寒冷感,險些他就將那杯子給直接摔飛出去了。
要真是摔飛出去的話,損失了幾千金幣都還是小,你這樣子當着人家的面摔飛人家的東西什麼的,那不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嗎?
別西卜的實力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至少就現在而言,他可不希望招惹到這種傢伙。
隨後,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之後,他仰起頭將被杯中的藥液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別西卜的加護也是瞞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這個傢伙的身上。
在衆人一個個期待的目光之中,那個飲用了藥劑的人忍不住露出了一副震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