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局面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僵持,寧沖和納蘭弱雪、乾無雙三人不得不在休息的同時,表情凝重,悄然商議。
“準確的說,司馬塵和乾貴比我們意料的更快,正在趕來通吃島,我們大約是剩餘一炷香時間了……”
寧衝將準確的消息說了一遍。
納蘭弱雪聽聞擰着秀眉,果斷說道:“事情不能在這樣拖下去,衝哥,無雙姐姐,我們必須立即行動了。”
寧衝怔了怔,凝重着臉色問納蘭弱雪道:“弱雪,你說的是沒錯,可現在局面極爲不利,我們該如何行動呢?”
納蘭弱雪抿了抿嘴脣,說道:“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採取以退爲進的策略!”
乾無雙不解:“以進爲退?”
納蘭弱雪點點頭:“事到如今,時間緊迫,我們只能逼迫乾應雄儘快和我們進行賭局。”
乾無雙擔憂道:“可是若乾應雄還是要拖延時間,不吃我們這一套,又該怎麼辦?”
納蘭弱雪笑道:“無雙姐姐,你覺得乾應雄爲何會忽然和我們玩起拖延時間的小動作?”
乾無雙想了想,一下吃驚道:“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寧衝搖頭否定道:“應該不會。若是乾應雄真的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那他絕不會這樣慢悠悠地拖延時間,而是會直接朝我們出手。”
納蘭弱雪點頭贊同道:“衝哥說得對。我認爲乾應雄雖然沒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但他至少是起了疑心了,所以纔會猶豫不決地拖延時間。也正因爲如此,我們就只能孤注一擲了,採用以退爲進的方法,逼迫乾應雄儘快進行賭局。”
寧衝點點頭,臉色凝重地說道:“沒錯!現在沒有其他選擇,乾應雄若儘快和我們進行獨具的話,固然是最好的;若是他不上當。我們也只有立即離開了。不然,不但救不出乾武前輩,反而會把我們也搭進去!”
三人短短時間內,一番計議。迅速達成了一致。
於是,寧衝繼續以瀟灑面目示人,帶着納蘭弱雪和乾無雙兩名醜陋侍女,大步走出了貴賓休息室。
賭場中,早已經翹首以待的衆賭客見寧衝出來了。還以爲賭局要開始了,但讓他們失望的是,寧衝卻找到了乾應雄,說要走了。
“乾島主,你這算什麼意思?拿我開涮戲耍我嗎!”
寧衝的聲音中滿是憤怒,滿面怒氣衝衝的表情,他一合紙扇,大聲向乾應雄吼道,“我全心全意準備賭局,可你卻是毫無誠意。如此拖延時間!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乾島主,既然你沒有誠意,不想和我對賭,那我也不奉陪了!告辭!”
寧衝聲色俱厲地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後大步就朝着通吃賭場外面走去。納蘭弱雪和乾無雙配合得極好,在跟隨寧衝而走的時候,不忘看向乾應雄的目光充滿不屑和諷刺,口中還一唱一和道:
“還以爲這通吃島島主是什麼英雄好漢,卻沒想到如此懦弱無能。做事拖拖拉拉,一點魄力都沒有!”
“這也不能怪他啊。我家公主賭術如神,他肯定是害怕輸得內褲都抵押了,所以才如此拖延!真無聊啊。這通吃島我不想在來第二次了!”
走在前邊的寧衝,聽到乾無雙說出“內褲都抵押掉”的彪悍語言,差一點一個踉蹌,一頭栽倒。
搖着摺扇遮掩了下表情,寧衝好不容易忍住了心頭的哭笑不得,恢復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更快速地帶着納蘭弱雪和乾無雙,大步朝着通吃賭場門口走去。
寧衝等三人如此做法,乾應雄頓時慌了。
雖然有所疑慮,當相比之下,然男人能重振雄風的“頂陽丹”,還有不能失去的通吃賭場對於乾應雄來說更加重要。
“等……等一下!”
乾應雄不在管其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擋住了寧衝等三人的去路。
寧衝冷哼一聲道:“乾島主有何貴幹?莫非是前幾日輸了不服,竟然想靠武力搬回來不成?”
乾應雄忙道:“不不不……一切都是誤會,大師,我們馬上開賭,馬上開賭!”
寧衝等三人一聽,心頭大喜。可寧衝卻依然是一副冰冷麪目,冷哼一聲,問身後的納蘭弱雪和乾無雙道:“小雪,雙兒,你們說這賭局我該進行下去嗎?”
納蘭弱雪眨着眼睛道:“公子,這通吃島島主對你如此無禮,我們又何必陪他浪費時間!依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乾無雙卻配合說道:“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繼續賭吧。公子不是說要給我們贏點胭脂錢嗎?既然別人願意送,我們也沒理由拒絕的不是。”
乾無雙這話雖然是贊同賭局,卻一點都不客氣,極爲辛辣,就彷彿賭局結果已經板上釘釘一般。
若換在平時,乾應雄早已經一邊噁心着,一邊將這醜陋侍女噴死了。但此時,他卻不得不忍着乾無雙的話,笑臉相迎,生怕寧衝當真不賭了。
寧衝略微沉吟片刻,終於一合手中摺扇,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向乾應雄點頭道:“既讓如此,那就賭吧。不過我不想浪費時間,一切半柱香十分內就分出勝負!否則我就不奉陪了!”
“好好好……”
乾應雄滿口答應着,已經朝身後的黑白無常一使眼神。
黑白無常無奈嘆息着,知道已經無法改變乾應雄的決定,只得下去押送乾武去了。
……
乾應雄下了決心後,黑白無常動作極快。
不久之後,賭場中衆人就聽到賭場門口一陣鐵鏈拖地的聲音傳來,黑白無常面目緊張,身形緊繃,一左一右地押送着一名高大老者走進了賭場之中。
這高大老者鬚髮皆張,面如雄獅,滿臉的霸氣,那身形足足比常人高出兩個頭不止。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長袖麻袍,材質簡單而粗糙,而麻袍之下,卻難掩一道道鐵鏈的痕跡!
部分鐵鏈更是直接從麻袍的袖子和底部拖了出來,墜在地上!剛纔的鐵鏈拖地聲響,正是這老者身上的鐵鏈發出的。
寧衝的目光早早落在了高大老者麻袍下的鐵鏈痕跡上,而從這一道道隱隱的痕跡,他已經禁不住面色一變,心中脫口而出一個詞語“八荒鎮魂鎖”!
這“八荒鎮魂鎖”是極爲常見的捆縛超級強者的手段,寧衝曾經在三個“盧久生”身上都見到過。
雖然和三個盧久生身上的“八荒鎮魂鎖”比起來,這高大老者身上的八荒鎮魂鎖不過是尋常的“玄鐵”材質而已。可是,能夠如此大費周章地用八荒鎮魂鎖來捆縛,足見這高大的老者實力之強!
僅僅從這一點上,寧衝就已經判斷出這高大的老者的身份——正是大乾“武帝”,皇室老祖宗乾武!
黑白無常帶着乾武走進了通吃賭場中,乾應雄立即應了上去。
雖然乾應雄的身份其實和“獄卒”差不多,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看管這位老祖宗,但是乾應雄卻從來不敢對乾武無禮。不說他也是乾武的子孫,以乾武千歲的壽命,可怕的實力,也足以讓他不敢怠慢。
此次,乾應雄違規就乾武帶出來應對賭局,心中也是忐忑,只想速戰速決,他上前,笑着向乾武道:“老祖宗,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嗎?今日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老祖宗能出手對付一名賭術高手。”
乾應雄笑臉相迎,乾武卻連一眼都沒看乾應雄,直接從乾應雄身邊走了過去。弄得乾應雄滿臉尷尬地僵在了原地,左不是人,右也不是人。
“該死的老東西!”
乾應雄小聲怒罵了一聲,趁着衆人目光不在他身上時,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乾武眼中只有寧衝。他大步走到了寧衝面前,雙目鎖定在寧衝身上。
雖然乾武的氣息和能力都被身上的“八荒鎮魂鎖”鎖住了,但寧衝被乾武的目光盯着,還是立即感覺到了一種沉重如山的壓迫感,就彷彿自己的一切都逃不過乾武眼睛似的。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啊……包括這乾武在內,個個都變態得無語……”
寧衝禁不住心頭感嘆一聲。
“好久沒來這賭場了……”
一聲感嘆後,乾武目光越發銳利,刺在了寧衝身上,口中已經冷冷道:“你就是那個贏走我通吃賭場的賭術高手?”
寧衝點頭一笑,也問道:“你就是乾武?”
二人剛一見面,卻已經不同尋常。乾武一時間有些欣賞寧衝了,同樣點頭,也笑了起來。
寧衝身後的乾無雙在見到乾武后,已經抑制不住的激動。
此時,聽到乾武承認了身份,她頓時更加激動,身子顫抖,雙目含淚,她看着眼前這位多年以來她心目中的偶像,禁不住激動之下,脫口喊出:“老祖宗……”
乾無雙這一聲喊,竟然細若蚊蠅,大在乾應雄和黑白無常兩名高手耳中,卻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