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享受着娜塔雅的伺候,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燃燒的怒火。然而對於他來說,目的就是要娜塔雅在自己面前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你的動作很生疏啊,看來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吧。"蘇炎瞥了娜塔雅一眼,隨即又笑道:"沒關係,以後慢慢就熟練了。"
娜塔雅的手顫了顫,冰冷而平靜的眸子下掩蓋的是心中的羞怒與委屈。從小到大,她何曾這樣伺候過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曾經令她羞憤難當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像掐死麪前這個男人。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而且在這化氣境區域內恐怕也做不到。
這一次在不死神界中相遇,娜塔雅才真正瞭解蘇炎,看到他的真正實力。接連刷新古來未有之紀錄,天神山下大殺四方所向披靡,那些畫面此刻仍舊縈繞在腦海中,令她震撼。
終於,娜塔雅幫蘇炎把外衣脫了下來,遞到他的面前冷冰冰的說道:"衣衫還要嗎?"
"都已經破了,扔了吧。"蘇炎淡淡迴應,同時向着湖中走去,最後湖邊的潛水區域盤坐下來,水位剛好淹沒到他的肩膀。他動手將上身的內衣也脫掉:"你下來,給我洗洗背上的血漬。"
聽到蘇炎的話,娜塔雅的眼中顯露出了內心的憤怒,但最終卻忍住了,邁步走進湖泊,在蘇炎背後坐下來,開始爲他清洗背上的血污。
天絲衣裙被湖水浸溼,裙襬和衣袖漂浮在水面上,其他部位卻緊緊貼着肌膚,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勾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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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雅的心越來越不平靜了,從未與任何男子親近過的她,此刻雙手卻在男人的肌體上游走,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很不適,內心深處甚至有了些許莫名的慌亂。
從背後看着蘇炎,娜塔雅的眼神極其複雜。想起當年的事情,自從與蘇炎相遇,她就沒有佔到過上風,每次在他的面前都是這麼的無奈。
總是處於被動位置,這讓驕傲的她心中很不甘,但是卻沒有辦法去改變這種情況。
若是換做別的男人,她可是直接殺了便是。可是面對蘇炎,她不能也做不到。
娜塔雅很自信也很自負,她的內心一向都是驕傲的,自問不弱於人。然而,在蘇炎的面前,她的信心動搖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自負的資本,這個渾身籠罩着迷霧的少年,實在是太可怕,可怕到讓她感到震驚與心悸。
蘇炎微眯着眼睛浸泡在清澈的湖水中,感受到娜塔雅那雙爲自己清洗血污的柔嫩纖手時不時顫抖幾下,他就知道她的心中有多麼的憤怒和不甘,也有多麼的無可奈何。
"娜小妞,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很可惡?"蘇炎淡淡地說道。
正在爲他清洗後背血漬的娜塔雅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但卻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他的背上,那裡有條傷口,時而癒合時而裂開,不斷重反覆,溢出絲絲黃金血液。
"你的傷口怎麼會這樣?"娜塔雅冷冰冰地說道,一句看似關心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感覺完全變了味,就跟在質問似的。
"娜小妞,你這是在關心我麼?"蘇炎突然回頭對着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親了就要成親,你不會是還惦記着這個吧
?"
"蘇炎,你能不能正經點?"面對蘇炎,娜塔雅的眼眸中終於露出了情緒波動:"傷口到現在都沒有癒合,這不符合常理。況且以你的體質,根本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小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蘇炎一臉雲淡風輕,"那件禁器內有特殊的氣機遺留在我的體內,阻止傷口癒合,並且試圖要破壞我的內臟。我沒有及時煉化它,只是想研究研究這種奇怪的氣機罷了。"
說到這裡,蘇炎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娜小妞,被迫做我的婢女,你心中是不是非常的不甘?"
娜塔雅微微一怔,擡頭看着蘇炎,眸子而冰冷的眸子就這麼凝視着他,半晌後才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
"說不上恨吧,只是每次想到當年的往事,心中便覺得很憤怒很惱火,如果換做是你差點被我剖開胸膛取出心臟,相信你也不會輕易釋懷。"
"任何時候,我的目的都不是要你的命,也不是針對你,只是暗黑之心恰巧就在你的體內,我不得不那麼做。身爲獵魔人,職責就是獵殺邪惡的魔物,你應該明白。"
"沒想到這麼驕傲的娜塔雅竟然在我面前解釋這些。"蘇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那麼你覺得什麼是邪惡什麼又是正義?這世間茫茫乾坤,善與惡、正與邪、道與魔該如何區分?"
"行惡者自然就是邪魔。"
蘇炎搖了搖頭:"那你覺得我對於你來說是不是可怕的魔?"
"不是,至少目前來說還不是。"
"很好,現在的我在你心中並不是行惡者,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我就是行惡者。比如天神山下被我殺死的那些武者的親人與朋友。在他們的心中,我就是行惡者,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邪魔。"
娜塔雅怔了怔,美眸凝視着蘇炎的眼睛,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的這些話你認同嗎?那麼你告訴我,善與惡究竟如何區分?"蘇炎笑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以前有過怎樣的經歷纔會對魔道武者如此憎恨。但是這世間很多的人或事都是相對的。大家口中所謂的魔道武者不過就是修煉了某些被自詡玄門正宗的人不認同的功法而已。善與惡在於心,而不在於功法和物品。"
"關於魔道的東西,不管是功法也好,還是我體內的暗黑之心也罷,他們本身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只有被某些心術邪惡的人加以利用纔會變成助紂爲虐的利器,你同樣我的說法嗎?"
娜塔雅沉默了,看着面前這個臉上還有些稚嫩未褪的少年,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這麼年輕,可是見解卻是如此的獨到,一眼就能看破虛妄直窺事情的本質,這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做到的。
"你雖然是獵魔人,但我希望你獵殺的是真正行惡的魔,而不是以世俗的眼光去區分善與惡。"說到這裡,蘇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神和話語卻變得極其霸道:"況且,你現在是我的人,而我也修煉了魔道功法,難道你要將我當做你的獵殺目標嗎?"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如何區分善與惡,不用你來教我!"娜塔雅情緒波動有些劇烈,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卻沒有那麼淡漠了,帶着些許情感波動。
蘇炎淡淡一笑,
起身上岸,同時運轉炎陽真氣煉化禁器留在體內的特殊氣勁,貫穿後背與前胸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然後結疤,不過片刻時間就徹底消失了,完全看不出半點痕跡。
這種修復肉身傷口的速度讓跟着上岸的娜塔雅心中巨震,究竟需要多麼強悍的肉身,多麼旺盛的血氣生機才能做到這個程度?
"爲我更衣。"
蘇炎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內衣和外衣拋向娜塔雅,隨後展開雙手,等待着她來伺候。
娜塔雅默默走到他的身邊生疏地爲他更衣,冷冰冰的說道:"你這樣使喚我,是想羞辱我嗎?"
"不,我是要打擊你,踐踏你的驕傲,磨盡你的銳氣。"蘇炎說得很直白,將自己的目的如實相告:"我要讓你在我面前漸漸習慣順從,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從當年你追殺我的時候開始,我就很不喜歡。現在終於輪到我反擊了。"
……娜塔雅一時竟感到無言以對了,她沒有想到蘇炎會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以爲這樣就能征服我嗎?一個人想要征服別人,得拿出讓人敬畏的實力,依靠這些手段是沒用的。"
蘇炎淡淡一笑,伸手從湖泊中吸了兩條大青魚上來,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吧,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力,也會讓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婢女,並以能伺候我而感到榮耀。"
娜塔雅沒有再說話,她發現每次和蘇炎說話,自己的心境總是很容易就升起波瀾,難以做到枯井無波,所幸沉默着不說話。
蘇炎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在四周找來些乾枯的樹枝,升起一堆篝火。隨後到湖邊將兩條青魚剖洗乾淨,以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翻烤。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山谷內的光線很暗淡,湖邊的大樹下篝火冉冉,蘇炎細心翻烤着兩條尺餘長的青魚,漸漸烤熟的魚肉飄出絲絲肉香。
娜塔雅雙手抱膝坐在蘇炎對面,看着他關注烤魚的樣子,心漸漸的變得非常寧靜。她從來沒有吃過這些東西,自打記事以來吃的都是花露或者靈液,從來不食人間煙火,對於美食也沒有任何興趣。
可是看着蘇炎烤得這麼專注,聞着魚肉的香味,娜塔雅莫名的有種想試試味道的想法。這種感覺很奇怪,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何會突然對尋常的食物感興趣。
"沒吃過這樣的東西吧?"蘇炎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跟慕容綰綰還有漓玥都是屬於同類人,不食人間煙火。今日有沒有興趣試試這人間煙火烤出來的魚肉是什麼味道,或許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蘇炎說着,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獨角獸的裡脊肉,割下數斤重那麼大一塊,架在火上加熱,並取出隨身攜帶的菜油、食鹽、香料等等輔助佐料,均勻塗抹在上面,頓時香味更加濃郁了。
"沒興趣,不想吃。"
"口是心非。"蘇炎拿出一個酒壺,道:"除了青魚,還有獨角獸身上的最精華的血肉,這酒壺中的靈酒也是聚寶閣的總管事贈送的,可提升武者的修煉速度。"
"你說酒壺中的酒是聚寶閣總管事贈送給你的?"娜塔雅面露驚色,聚寶閣是怎樣的存在,她非常清楚,就算是天都皇室的大人物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待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