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張夜空?”
站在解剖臺前,靜靜等待着比賽開始的張夜空眉頭一翹,不由將目光轉向了一邊。
距離他一米多遠,一名神色冰冷的男子站在那裡,穿着明顯不是星極宮的服侍,手掌之上捏拿着一個小物件不停的擺弄着,由五名持劍峰弟子陪同着,身份顯然不一般。
“閣下是?”
眉頭微微一皺,從對方語氣以及臉色來看,顯然不是專門跑來找自己聊天的,不過如今可不是鬧事的時候,淡淡道。
“我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說你奪走了我傀儡宗的傀儡。”
那人沒有與張夜空結交的意思,反而很是直接的道:“還真是讓人驚訝,想不到星極宮裡面竟然收藏了像你這般人。這可不行,要去提醒一下長老,與星極宮結盟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聽着那人的話語,張夜空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幾名持劍峰弟子卻是站了出來。
“師兄,且慢。”爲首之人走了出來,一臉笑容道:“可不可以先將具體發生的情況說一說,讓我看看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會有任何誤會。”那人神情冷淡道:“我很確定,他搶奪了我傀儡宗的一具高階傀儡。”
聽到對方那確定無比的話語,持劍峰那名弟子頓時眉頭一皺,將目光落在了張夜空身上。
“我叫鄭剛,是持劍峰正殿弟子。”聲音顯得溫文爾雅,對方接着道:“這位師弟,對於龐師兄的話語,你有什麼要辯解的麼?”
“辯解?”看着自稱叫鄭剛的男子的話語,張夜空眉頭一翹,有些樂了道:“我爲什麼要辯解?”
“張師弟,我希望你嚴肅一些。”鄭剛神情一正道:“這是關係到星極宮與傀儡宗兩大宗門未來的關係會否和諧的重大問題,還請張師弟能夠成熟的考慮一下這中間的關係...。”
看着口若懸河的鄭剛,張夜空搖了搖頭道:“不管關係到什麼,我都沒有辯解的必要。”
眉頭一緊,鄭剛臉上一抹憤怒之色道:“張師弟,作爲一名星極宮的弟子,你要知道你的言行,舉動...。”
“行了。”直接打斷了對方接下去的話語,張夜空表情冷淡道:“不管我有沒有傀儡宗的東西,都沒必要去辯解什麼。倒是鄭師兄你,不是執法弟子吧?連執法弟子都不是的你,什麼時候有資格去審問門中弟子了,並且還是以跨峰的形勢。”
眉頭一皺,鄭剛顯然沒想到張夜空竟然軟硬不吃不說,還避重就輕的躲開了自己射下的魚餌,根本不在傀儡宗的傀儡這件事上糾纏。不過隨即臉上一抹冷笑之色道:“我這是爲了星極宮着想,張師弟你要知道,在星極宮與傀儡宗即將結盟的時候,任何突發的情況都有可能導致兩大宗門的感情破裂...。”
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一頓之後,鄭剛道:“若是你真拿了傀儡宗的東西,師兄在這裡說一句,拿出來吧。”
“這樣對你,對宗門,纔是最好的。”
“就是。”而鄭剛話語落下,一邊其他的持劍峰弟子開口了,“張師弟,作爲星極宮弟子,可不能在如之前那般爲所欲爲,很多時候都必須爲自己的宗門考慮纔是。”
“是啊,爲了一件傀儡,讓兩大宗門關係不和,這種行爲不管怎麼說都太過自私了。”
“不錯,張師弟,算是師兄等人請求你了。若是真的拿了傀儡宗的東西,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希望你能夠將其交出來...。”
這一刻的鄭剛,也將怒氣壓下,緩緩道:“若是師弟能夠將傀儡宗的東西交出來的話,師兄保證傀儡宗,定然既往不咎...,對吧,龐師兄?這件事鬧大了對兩大宗門而言,可是不好?”
一邊說,目光一邊看向了不遠處傀儡宗弟子。
聽到鄭剛的話語,姓龐弟子雖然頗爲不願,不過在考慮再三之後,還是點了點頭,似乎被鄭剛的話語所打動一般。
得到答覆,鄭剛再次將目光轉道張夜空身上,然後壓低聲音,上前道:“師弟也不想爲了一件傀儡,去得罪正邪十七大派的傀儡宗吧?聽師兄一句勸,把東西拿出來吧。這不僅僅是爲了星極宮,更是爲了你自己啊。”
沉吟了半響,似乎被鄭剛話語給打動一般,表情顯得十分猶豫的張夜空,似乎在做什麼激烈思考,直到鄭剛眉頭翹起,眼裡露出喜色的瞬間,張夜空纔開口忽然道:“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
不是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不僅讓鄭剛的表情一滯,表情略顯僵硬道:“張師弟,什麼目的不目的,師兄幾人可是爲了你好...。”
“信了你的人,恐怕都是白癡吧?”嘆了口氣,張夜空搖了搖頭道:“一開始的辯解還都算了,如今竟然還讓我認罪?你腦子裡面裝難不成全部都是水?”
“小子,怎麼說話呢?”計謀失敗,鄭剛表情直接一陰,森然的看着張夜空道:“難道就沒人教過你什麼叫做尊卑?”
“不裝好人了。”看到對方直接變臉,張夜空反而一笑道:“不過有點搞笑呢,你是持劍峰正殿弟子,我是五老峰親傳弟子。”
“讓你叫一聲師弟,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鄭師兄,你說我不懂尊卑,我看不懂尊卑的人是你纔對吧?”
表情連連變化,鄭剛吸一口氣,雙眼一抹陰沉道:“口舌之徒...。張師弟,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聽,那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鄭剛可不不敢保證了。”
“用計不成,改用威脅麼?”張夜空咧嘴一笑道:“可是這樣的威脅在我看來,就猶如敗家之犬的吠聲,沒有任何意義,只徒惹人笑。”
“你!”一張臉直接漲了個通紅,面對張夜空的話語,鄭剛徹底說不出話來。
而用計失敗,一旁站着的龐師兄則是首次將目光從他手中的東西移開,擡頭深深的看了張夜空一眼,“有趣的傢伙,因爲舅舅的關係做了一次小丑,不過總算物有所值。”說罷,掉頭就走。
龐師兄頭也不回的離開,鄭剛等人自然不能停留,當即追了上去。
不過臨走的時候,鄭剛卻是無比陰笑的看了張夜空一眼道:“儘管得意吧,不過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看着那一行人徹底消失,張夜空不由皺了皺眉頭,持劍峰的北冥家還真是一點也不消停啊,通過蒼穹感受了一下四周隨着離去的幾人一同消失的氣息。
可以肯定若是之前自己真的不明就裡的認罪,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隱藏在四周的人給抓捕帶走了。
偷了傀儡宗的東西,這個罪名可是不小。
不過想到這裡張夜空不僅有些疑惑,那就是這一次的陷阱實在太過簡單了,稍稍見過世面的人就完全沒上當的可能性,可是對方依舊那麼做了。
究竟目的,是爲了什麼?
這種騙局甚至比不上之前在外門的時候,市集上那個賭局。
並且鄭剛臨走的時候的陰笑,還有那個被稱呼爲龐師兄的男子眼裡的莫名目光,張夜空可以肯定,對方顯然在打什麼主意。
北冥家還不自於那麼白癡,認爲這麼明顯的陷阱自己會上當纔對。
“在疑神疑鬼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站在哪裡,慢慢的去想...,究竟爲你準備了什麼樣的陷阱...。”
距離賽場不遠,專門爲門中長老準備的宮殿之中,北冥烈拿起了身旁的茶杯,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絞盡腦汁的去思索吧...。”
伴隨着北冥烈的話語,坐在北冥烈四周的北冥家長老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這之後你將會深刻的體會到,得罪我北冥家的可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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