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打的你膽寒
黑色鐮刀握在手中,身體前不到一寸的地方金色的長矛透着寒光筆直的刺向範辰。雷瑩衆人大驚失色,雷瑩更是捂住了嘴不知道該怎麼辦。裂天宗的人見到此情形心中冷笑範辰自不量力,王元鬆的臉上浮現出猙獰和一種興奮。
範辰看着金甲武士面具後空洞的雙眼,心中寒意大增,他也沒有想到這幾個金甲武士這樣瘋狂的守衛着這把鐮刀,可見這把鐮刀的重要性。
“噗”範辰剛剛拔出鐮刀身形不穩,躲閃不及之下被最前方的金甲武士用長矛直接刺到了肩膀上。
範辰趕忙抓住長矛,不讓它在插進半分,不過其他的五個金甲武士的長矛也已經到了身前。範辰只有兩雙手,不可能把這些長矛全部抓住。
“啊~”憤怒的叫聲從他口中傳出,右手抓着的鐮刀狂猛的揮動,黑氣纏繞一股邪異的波動從中傳出。
鐮刀劃過長空,留下一道黑影,五個金甲武士竟然同時倒退,只有把長矛插進了範辰身體的那個無法掙脫,被鐮刀一下插進了胸口。
“吼~”充滿淒厲的聲音從金甲武士口中傳出,已經滿是裂紋的身體一陣顫抖,隨即“嘭”的一聲崩裂在半空中。一股黑氣從金甲武士的體內飄出,被鐮刀吞噬。
“怎麼可能”王元鬆生氣,明明就要把他刺死,怎麼可能在頃刻之間局勢就已經完全逆轉。不僅破除了金甲武士的威脅,而且還得到了一把這樣邪異的鐮刀。
剛纔那一幕讓人震驚,這麼多人用盡辦法都沒有打碎的金甲武士竟然在鐮刀的一擊之下輕易破碎了。不過見到鐮刀最後吞噬了那團黑氣,衆人明白了,金甲武士就是靠這團黑氣支撐才能打不碎,現在黑氣被鐮刀吞噬了,身體和一般無兩樣,直接崩碎。
“果然厲害啊”有人讚歎道
這時雷瑩見範辰沒事了,才舒了口氣“還好沒事,不然巖巖就傷心了”
範辰持着鐮刀面對着剩下的五個金甲,一道炙熱的光從眼中閃過。他也很是好奇這把鐮刀要是把剩下的也吸收了,那會是什麼樣。不過不等他出手,五個金甲武士的軀體自行崩碎,五團黑氣沒入鐮刀不見了。
黑氣纏繞的鐮刀現在黑光閃爍,原本已經有些模糊的雕文已經完全的顯現了出來,黑體白刃紋路繁雜,鐮刀刃碩大,刀柄亢長。鐮刀頭上兩個古文顯現“肅魂”。
範辰目視臺下衆人,單手持鐮戲虐的抗在肩膀上,這把鐮刀單手提和雙手都可以,只是習慣了單手。
“小子,交出鐮刀饒你不死”裂天宗的一個長老說道
“真能不死嗎?哼哼”範辰冷笑
“找死”王元鬆有些忌憚那把鐮刀,但是仍然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辰兄弟小心”有人提醒到,隨即自己一方的人和裂天宗剩下的幾人戰到了一起。
其他強者全都退開了,現在這是他們的之間的恩怨,沒有人願意捲進去。就連皇室的人也已經在剛纔脫離金甲武士時直接逃走了,這一次他們的損失很大,不過幸好得到了一部經書。
王元鬆腳下駕馭飛劍,手中不斷結印,他就算自恃修爲深厚也不敢這樣貿然靠近,畢竟那把鐮刀太過邪異了。
“小子,今天不取你性命我妄爲裂天宗長老”王元鬆大叫道
“裂天掌”
金色手掌拍下,現在比以前凝實了許多,手紋清晰,就像一個真實的手掌一般皮肉可見。
“又是老招數嗎?”範辰冷笑
“你接下這一掌再狂妄吧”王元鬆手中金光大放,裂天掌從手中脫離,後面延伸出了一條金色的手臂,金光纏繞在手臂上如同天神手臂皮肉堅硬如金。
“喝”範辰見狀,心中暗道王元鬆的修爲果然提升了很多,現在裂天掌的氣勢如虹,要是集中目光看去一身如同已經陷入手掌之中一樣。
舉起手中的鐮刀,運轉真氣猛地向上劈出,黑色真氣形成一道弧,和金色手掌撞擊在一起,但是金色手掌根本就沒有損傷,仍然帶着兇猛的氣勢鎮壓而來。不過卻有一絲黑氣滲透進入了手掌中,沿着手掌透過手臂直接鑽進了王元鬆的身體。
“啊”王元鬆慘叫,這個東西速度太快,還不等他收手就已經到了體內。魂魄一顫,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趕忙收手運轉法訣,將那一縷黑氣逼了出來,不過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吞噬了許多,體內的神也受到了影響。
“小子,你太陰險了”
“是嗎?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範辰舉着鐮刀衝向了半空中的王元鬆,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到那種踏空而行的武學境界,每一次都要躍起,頂多借力在空中停留一下,不過就在這一瞬間範辰出招十數次。
“你的明月輪盤呢?你的飛劍呢?怎麼實力弱了許多啊”王元鬆看透了範辰現在的實力程度,心中戲虐,要是剛纔他忌憚鐮刀,更不如說他是忌憚範辰的修爲。從一開始見到範辰他就沒有再感覺到範辰的修爲,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對方遠遠超過自己,一個是對方根本就不是修道之人。現在他確定了,範辰的修爲不知爲何已經消失,因爲他和範辰交手百次竟然沒有感覺到他周身有一點靈氣散發出來。
“'哼哼”範辰冷笑,他明白王元鬆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修爲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已經放棄修道”
“哼哼”王元鬆說道“道術修爲不復存在了,僅憑你的武學修爲你認爲能打倒我嗎?哈哈哈”
“那你就來試試”範辰充滿殺意
說話其間,範辰多次躍起,手中鐮刀橫劈豎砍上百次,王元鬆此時已經將腳下金色飛劍握在手中不斷抵擋着範辰的鐮刀。黑色真氣和金色靈光交織在一起,狂暴的氣息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威壓盪漾全場。
“哈、哈”範辰落在地上,王元鬆依舊懸在半空,兩人同時喘着粗氣,身形不穩。剛纔那一戰他們的速度太快,根本沒有多少人看的清楚。每一劍每一鐮都直達對方要害。
“呸”吐了一口口水,範辰生氣的說道“長度還可以,就是用的不順手,哼”他說的自然就是手中的鐮刀,現在他很喜歡用長兵器,但是鐮刀只能用來砍,用的始終不順手。
“小子,既然不順手那就交出來吧”王元鬆喘着氣說道。
“哈哈”範辰笑了,但是笑聲中透着殺機“交出來?我送人砍柴也不給你個老東西”
“哼,那你就去死吧”
王元鬆手持金色長劍,流光閃爍,從半空直刺落在高臺上的範辰,淡淡的巨刃光影逐漸形成。範辰毫不示弱,手中鐮刀對着金劍劈砍而去,一瞬間,金劍鐮刀相撞,火花飛濺。
範辰反手提刀,左手按在刀刃背部,冷刃和金劍交在一起互不相讓。王元鬆雙手持劍用盡全力向下壓迫,範辰用力頂開金劍,鐮刀一甩鐮刀刃劃了一個圓弧繞到了王元鬆背後,身體橫空,王元鬆手中的金劍削下了範辰的衣角,範辰猛地收刀,冷刃直衝王元鬆的後腦,勢要收割他的性命,可是王元鬆低頭,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只是被割下了發冠。
剛纔一擊實在太過危險,王元鬆也被嚇出了冷汗。但是臉上依然平靜,右手一反,金劍直接劈在了鐮刀上。範辰只感覺手中鐮刀一沉,連忙雙手抓住,向下一甩,借勢在空中一個反身,鐮刀舉過頭頂攜着勁風臨頭劈下。
王元鬆見勢不妙,連忙舉劍相迎,金劍橫在頭頂頂住了鐮刀的劈勢,但是鐮刀刃實在有些長,鐮刀刃頭部一部分直接插進了他的肩頭,鮮血頓時流出。不過王元鬆畢竟是年老經驗多,左手金光乍現拍拍在了範辰胸口。
一擊之後兩人即刻分開,範辰胸口起伏劇烈,嘴角鮮血流出。王元鬆也落在了地上,肩胛骨剛纔被斷,讓他疼的呲牙咧嘴,但是更讓他冒冷汗的是在鐮刀插入肩頭時那種靈魂的戰慄,體內的神彷彿被鐮刀吸收一樣,讓他現在虛弱了很多。
看着範辰殺意盡露的眼神,想想剛纔範辰那瘋狂凌厲的攻擊,再看一看範辰手中的鐮刀,他現在真的有些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