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醉紅塵
燕楓這次來,將那些從古國遺留得到的兵器拿走了一部分。當然不可能直接用車運,那太招搖,絕對被發現。燕楓將東西都收在了他手中的一件儲物靈器中,帶回了府中。
範辰讓嚴明將鐮刀祭入了體內,又指導了幾下嚴明,就讓他去修煉了。嚴明在樂公府有時會和府裡的人切磋,這段時間提高不少,範辰也不怕他會一個人修煉無聊。
現在他已經醒了過來,而且行動自如,不知道玉巖還會不會讓他繼續留在樓閣中。範辰心中疑問着,但是腳步依然是走向了玉巖所在的樓閣。
“吱~”範辰推開門,走了進來“幹嘛呢?”
範辰和他們從早上一直在那座園子裡面呆到了傍晚。剛剛進到玉巖的樓閣就看見玉巖在整理牀鋪。他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了起來。
“我在收拾東西啊”玉巖沒有回頭繼續收拾着“你現在好了,也應該走了”
範辰早就料到會這樣,但是他還是有些失落“你是趕我走嗎?”
“你都好了”玉巖解釋,臉有些紅“你老是呆在這裡……”
“怎麼了?”
“影響不好”
範辰也知道現在一直呆在這裡影響確實不好。當初自己受了傷還堅持走到這裡給玉巖送那些東西,打的就是想在這裡療傷的念頭。現在傷勢已經無礙,自然沒有理由再賴在這裡不走了。
“我隨時等你來聽我撫琴”
臨走時,玉巖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即把門關了起來。範辰一聽就樂了,立刻敲門,要求聽她撫琴,但是玉巖說太晚了,範辰只好回去。
沒有陽光的潑灑,只有四周昏暗的燭光和空氣中飄然的酒氣。範辰盤坐在酒窖中的古鼎內繼續些自己的修煉。
經過那一戰,範辰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再看古鼎上的武功時,果然有所收穫,龍爪功又領悟了不少。完全復原以後,範辰在古鼎內受洪荒之氣熬煉能夠堅持的時間更長了。自從古鼎吸收了那些遺蹟內的洪荒之氣後,古鼎似乎更加有靈性了,裡面的洪荒之氣也更加濃郁,對範辰的熬煉程度也強了不少,不過這種熬煉讓他的肉體更加強大了,連神都變得更強了。
“怎麼回事?”範辰盤坐在古鼎內看着體內的變化“我的神怎麼會又凝成了人形”
範辰內視,發現在體內一道人形虛影修煉的形成了,雖然有點模糊,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一個人影,人影通體泛着黑光,身上黑氣纏繞完全由自己的真氣凝成。
範辰心中疑惑,當初破丹時,他體內的靈丹已經化成了人形,但是自己明明已經破丹,怎麼可能又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神。自己不可能是不知不覺中又凝聚了靈氣,道法難道又自行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疑惑,但是得不到答案。只是他很確定,要是道法對自己沒有幫助,自己絕對會再次破丹,絕不能讓武道受到影響。
“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些**靜了”一處亭子裡,山翁身旁站着中年男子說道
“是有些安靜的過分,裂天宗不是這種能忍耐的勢力”
“是啊”山翁雙眼迷茫“大皇子的動作也收斂了,難道是因爲燕王突然的好轉嗎?”
“很可能,燕王近來身體好了很多”山翁目視前方,眼神中深邃無邊。
裂天宗山門內的一處建立在山腰的高聳樓閣中,王元鬆正在養傷。被範辰的鐮刀散去了一些神,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過來,修爲也受到了影響。但是他沒有把這些事宣揚出去,只是心中暗狠。
“師傅,大皇子來了”一個弟子在門外稟告
“讓他進來吧”
“是”
一個身穿金色長袍,頭戴鏤雕金色發冠,面容有些陰沉的青年走了進來,閃光的雙眼透着一股陰翳,讓人不寒而慄。
“你來了,有什麼事嗎?”王元鬆感覺的到他的氣息說道
“恩,您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王元鬆閉着眼睛“你這時候過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確實,父皇這段時間精神開始好轉了”青年聲音沉翳“我手中的大權正在逐漸被收回”
“迴光返照罷了”王元鬆毫不在乎“燕王連年征戰,十幾年前和凌仙王朝的大戰中,他的神被凌仙閣閣主重傷,能夠撐到現在靠的就是燕山的大陣,已經很難得了”
“不是這樣,父皇的神我可以感覺的到,確實比以前強了一點”
“不可能,除非有人以通天法術爲他重新凝神”王元鬆睜開眼睛眯着說道“難道是……”
“什麼?”
“以神養神”王元鬆不相信“但這隻有封神後的強者纔敢這樣,這種方法對施術者的神傷害很大”
“難道是那酒?”青年懷疑,小聲說道
“什麼酒?”
“在您去未央城這段時間,燕樂公曾把一些好酒帶到父皇那裡,父皇好像就是喝了那酒以後纔開始好轉的”
“又是燕山這個老東西”王元鬆想到燕樂公就不自覺的想到了範辰這個樂公繼承者,心中憤恨難當,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要兵權還在手中,我們就不用怕,皇位遲早是你的”
“又是遲早,我等了十幾年,難道再讓我等十幾年嗎?”大皇子憤怒之極,臉色更加陰沉的說道“到那時候,我已經老去,還會輪得到我去坐那個位置嗎?”
青年在這裡發泄着,王元鬆就坐在那裡,心中複雜。直到天色昏暗,大皇子才離開裂天宗。
夜涼如水,範辰結束了修煉,始終沒有找到體內那個人形虛影的形成原因。坐在園子裡獨自喝着酒。
“你在幹嘛?”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看着月亮,數星星”範辰悠悠然的說道“你這麼晚出來幹嘛?”
這時,來人走近了範辰,坐在了一旁,正是玉巖。
“睡不着”玉巖坐下來說道
兩人就這樣坐着,誰也沒有說話,晚風習習,月光潑灑如柱,寒星讓玉巖不禁發抖。
“冷嗎?”範辰問道
“有些,不礙的”
“喝一點吧,會暖和一些的”範辰倒了一杯酒遞給玉巖,說道
“我不會喝酒”
“這酒不烈,放心吧”
“你在這裡我還有什麼怕的”玉巖接過酒杯聞了聞“好香啊”
玉巖一飲而盡“酒味很淡,有些甘甜”回味着說道“這是什麼酒?沒有聽說過啊”
“是我從小喝的酒”
“這酒是你釀的嗎?”玉巖好奇
“不是,是山翁幫我釀的,我只知道原料和方法”範辰說道“這是我的師弟告訴我的”
“你也有師門啊?”
“哼哼”範辰輕笑“當然,我從小和師父長大,一身本領全是師父所賜”
說到這裡,範辰不禁有些神傷,心中對師父,對飄渺閣的思念更加強烈了。但現在自己只能對月興嘆罷了。
“這酒有名字嗎?”玉巖問道
“在這紅塵之中,百度掙扎只求一醉,何必要起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啊,這麼好的酒還是有個名字好”玉巖又喝了一杯“不如就叫做醉紅塵如何?”
“醉紅塵?好名字啊~”範辰些許贊同
“阿嚏”玉巖打了個噴嚏說道
“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嗯”玉巖輕聲答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玉巖起身,範辰同樣起身。兩人很默契的一起走向了那座樓閣。路並不遠,到兩人有的彷彿很漫長。石板小路上,範辰陪在玉巖身旁,兩人依舊是沒有任何話說,月光一直跟着他們的腳步,兩人似乎都在享受這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