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頭,沈飛有些疑惑的打量一下自己,再看看那個想要把腦袋埋進泥土地的莊頭太郎,有些遲疑的說道:
“主家老爺?”心頭暗想:
“哇操!我移魂奪舍居然奪到一個有身份的人身上?不會這麼好運吧?說不定藉着這個身份可以更好的剿滅陰魔呢。”
“是,不知道主家老爺有什麼吩咐?太郎願意爲主家老爺效死。”那莊頭太郎更加大聲的吼道。
沈飛再次眨了一下眼睛,因爲他突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如果眼前這人不認識自己的話,那自己就可以很隨意的打探一下這個地方的情況,可眼前這人顯然認識自己,而且還稱呼自己爲主家老爺,也就是說他是自己家的佃農,這讓自己怎麼打探這地方的情況啊!
想了一下,沈飛一副淡然模樣的擺擺手:
“先讓農人繼續做事,等一下我有話問你。”說着直接找個乾爽的地方坐下。
而那莊頭太郎大聲應了一聲後,立刻起身對那些農夫呵斥起來,而那些農夫也忙回到水田裡忙碌,只是再也沒有剛纔隨意交談的狀況,反而各個都小心翼翼的。
那莊頭太郎先是挺直腰桿,傲視了衆農夫一遍,發現沒人偷懶了,然後才彎着腰小碎步的來到沈飛跟前,直接跪下,頭都不敢擡的喊了一句:
“主家老爺。”
“嗯,農田怎麼樣?”沈飛拔出一根草根咬着的問道。
“是,河中村今年新開墾了一批水田,加上原有水田,按照如今的氣候,估計秋收時能收上一千石左右的稻穀。主家老爺,這可是大豐收啊!”那莊頭太郎低着頭大聲吼道。
看他那激動的樣子,顯然這個一千石的收入是個很了不得的成績。
“村中青壯有多少?”沈飛再次問道。
“能抽出百名青壯。”那莊頭太郎用更加興奮的語氣喊道。
沈飛眨了一下眼睛,他搞不明白這個莊頭幹嘛如此興奮。
正疑惑的時候,那莊頭太郎已經擡起頭,用炙熱的眼神看着沈飛,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主家老爺,是不是要在秋收後對河東村開戰?請主家老爺放心,河中村的青壯沒有一個畏懼死亡的,全都願意爲江川家效死!”
“江川家?這就是我移魂奪舍的這個傢伙的家族名?”沈飛舒展一下眉頭,終於知道自己這具身軀的名字啦。
“河東村?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沈飛好奇的問道。
“是!河東村在江川河的上游,以前也常和我們中下游的村子爭水,以前因爲江川家的威名,所以都是我河中村獲得勝利,只是在不久前,河東村因爲信奉了一名山神,獲得了恐怖之力量,我們中下游的村子就陷入了困境……”這個莊頭太郎不知道是過於興奮還是怎麼的,劈哩啪啦的把河東村的事情,而且還夾帶一下江川家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沈飛還巴不得這個莊頭如此話多呢,一開始只是很淡然的聽着,因爲在他聽到的事情來看,也就是兩個村子爲了水源的事互相爭鬥罷了。
這樣的事情,沈飛當初在鄉鎮的時候也司空見慣,更也常跟着老爹姐姐去調解,所以對於拿着農具械鬥的事情,沈飛還真沒看在眼裡。
只是聽到後面,沈飛臉色凝重起來,因爲他聽到河東村自信奉一個莫名冒出來的山神後,就強勢出擊,開始勒索河流下游的村子。
沈飛這個肉身的父親就是在這場勒索爭鬥中被打死,並且江川家也被迫答應秋收後把兩成的收成上供給河東村。
在莊頭悲憤的語氣中,沈飛明白,要不是江川這個姓氏是什麼武家貴族賜予,身份高貴,河東村早就讓江川家歸屬了。
而這也讓沈飛明白到,自己這個主家老爺纔剛上位沒幾天,今天是鬱卒跑出來散心,來之前經過農田,所以那些農人才會一見沈飛就下跪,他們怕沈飛把怨氣發泄到他們身上呢。
等聽到那莊頭開始興奮的介紹如何開戰,如何搶奪好處後,沈飛可是鬱卒啊,就是兩個村子的爭鬥罷了,居然搞得跟什麼大國對戰一樣,居然還有什麼派遣使者宣戰,然後找個地方約戰。勝利後可以要求失敗者奉獻錢財、土地之類的。
沈飛傻愣愣的看着那個一副主家即將崛起,滿臉興奮神色的莊頭,他就搞不明白,不就是兩個村子打架嗎?搞得那麼繁瑣做什麼?直接抽刀子上去廝殺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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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頭,沈飛直接把兩個村子的仇恨丟到一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山神上。
因爲據那個莊頭說的,這一片原本是有個祭奠河神的神社,但那個神社的神官直接被山神殺光,並且把這神社給變成了信仰這個山神的場所。而且凡是去信仰這山神的人,都會變得脾氣暴躁,攻擊性強悍。
聽到這些,沈飛心頭一喜:
“他**的!還以爲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陰魔的存在呢,沒想到這就讓小爺我發現了。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山神,還跑去搶奪原來存在多年的神社,並殺掉了那些神官,你這傢伙不是陰魔誰是陰魔啊?那些死掉的神官顯然有些修練的氣息,所以才被陰魔吞噬掉的。”
沈飛立刻興奮的站起來,手下意識的按在劍柄上,嚇得那個莊頭太郎立刻把頭貼在地上。
只是沈飛也在捏住劍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副軀體力量低得可憐,而且隨着自己猛的站起來,居然還會頭昏眼花。這說明什麼?說明營養不良。哇操!就靠這虛弱的身軀去和陰魔戰鬥?
沈飛幻想一下那被稱爲山神的陰魔的模樣,再看看自己這挫得很的身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來的問道:
“那山神有多少手下?”
“有三十名虔誠信奉山神,得到山神賜福的神侍,據說他們各個都能一刀砍斷碗粗的竹子。不過主家老爺,只要您能夠信奉山神,山神是不會在意我們和河東村的爭鬥的。”那莊頭太郎一副關切模樣的說道。
“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嗎?”。沈飛冷冷的瞥了這個莊頭一眼,把他嚇得連忙磕頭賠罪。
這讓沈飛有些懷念探測儀地圖的敵我辨別系統了,有了那個東西,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可謂是一目瞭然啊,叛逆想要假裝忠臣都裝不出來。
沈飛搖搖頭感慨,自己這身軀的軟弱,要是以前,三萬個神侍又如何,擁有那具盔甲和那把劍的自己,完全可以把三萬個武士都給砍死,只是雖然那盔甲還在異次元空間裡,但現在的自己是絕對穿不動的。
看來自己得調養一段時間,再練練剛陽大法、金剛煉體術、潤陽功法才能把身軀養成以前的狀態呢。
沈飛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見到遠處跑來兩個腰間挎着同款式長刀的漢子,他們向農夫詢問了什麼後,朝這邊張望一下,立刻按着刀柄的朝這邊跑來。
沈飛皺起眉頭,再次懷念探測儀的敵我分析系統,因爲根本不知道這按着刀柄跑來的傢伙到底是敵是友啊。
而就在沈飛也按住刀柄戒備的時候,腦中突然叮咚的響了一下,然後智腦那嗲嗲的聲音冒了出來:
“烏拉!奴家終於翻身做主腦啦!主子主子,奴家好佩服您哦,您是怎麼把主腦那個傢伙直接屏蔽掉的?不然奴家也不能出來呢。”
“呃,智腦?你是待在我靈魂裡的?”沈飛驚駭極了,因爲在發現自己移魂奪舍了,而且探測儀沒有反應後,沈飛就猜測探測儀也許沒有進入自己的身軀,只是在那個世界的高空監視着自己,也許是在自己的身軀裡留下一個什麼東西作聯繫,現在自己用移魂奪舍的方式進入自在世界,探測儀就立刻失去了功效。
現在智腦居然冒出來,這就讓沈飛駭然了,顯然只有智腦和自己的靈魂鎖定了,智腦才能跟着自己的移魂奪舍進入這個世界。
“是呢,主子,備用的奴家確實是和主子的靈魂一起存在的哦,不像主腦那個傢伙,它靠的是主子腦子裡的一個裝置存在,所以主子啊,還是奴家和您最親呢,趕緊把主腦那傢伙甩掉吧,只有奴家纔是真正和主子同生共死的喲。”智腦連忙一邊自誇自己一邊給主腦倒髒水。
“呃,不說那些廢話,你能展現探測儀地圖的敵我功能嗎?”。沈飛皺着眉頭的問道。
“放心啦,主子,升級功能奴家沒有,但以前主腦那傢伙開展出來的功能,奴家都能使用的哦。請主子看奴家的表現啦。”智腦很是興奮的說道。
當這話說完,沈飛就直接見到遠處那兩個人,一個身上出現深紅色的光芒。
一個身上出現深藍色的光芒,這讓沈飛愕然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抱歉,主子,因爲功能不齊全,奴家不能把地圖展示出來,只能通過主子的眼膜來展示敵我。”智腦沒有了剛纔那股囂張的語氣,反而是怯怯的說道。
沈飛扭頭看了一下身邊跪着的莊頭太郎,見到他身上出現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沈飛不由一笑:
“這樣的方式比探測儀的地圖方式更加方便,非常不錯。”
“哇,謝謝主子誇獎,奴家會繼續努力的,奴家將會朝着讓主子更加方便的方向前進!”智腦的聲音再次恢復士氣激揚的味道。
看着跑上前來的兩人,一個深藍,一個深紅,沈飛不由聳聳肩,看來自己這個肉身家裡也不安寧呢,居然還有對他如此敵意的手下啊。
知道敵我了,沈飛自然就是非常淡然的按着刀柄的站在那兒,靜等這兩人跑前來。
隨着他們越來越近,沈飛看清了他們的模樣,他們兩個的服飾和自己的打扮差不多,甚至還比自己的衣服好上一些,佩劍也是如此,不像自己的這把,一看就是把劣等兵器。
渾身藍光的那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臉剛毅的樣子,而那一身紅光的傢伙,則是二十來歲,模樣還算英俊,不過顯然和自己一樣,膚色都好不到什麼地方,看來這裡營養不良是普遍趨向啊。
一見到沈飛,那個四十來歲的中間人,立刻跪下磕頭高喊:
“主公,新川城的龍川殿派出使者,請您立刻回去。”
而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是跪在地上喊了一聲:
“大殿。”就不吭聲了。
沈飛眉頭一揚,一個稱呼自己爲主公,一個稱呼自己爲大殿?還真是古怪的稱呼啊!不過這個新川城的龍川殿又是什麼東西?再加上自己的江川家,他**的,全都有個川字,是不是因爲那條江川河?這些傢伙取名字還真是沒文化啊!
“主公!”見到沈飛不吭聲,那個三四十歲的漢子立刻擡頭吼叫一聲,看他的眼神,居然還隱藏着責怪。
見到這一幕的沈飛不由暗自好奇,哇操,自己是主公,你一個臣子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不過他不在意,畢竟人家是深藍色,加深一下關係說不定能變成綠色的自己人呢。
至於那個一直襬出一副恭敬神態的傢伙,看你身上那麼深厚的紅光,只要有機會肯定第一個幹掉自己的,所以還是別讓自己找到機會哦,不然肯定先一刀砍了你的腦袋。
沈飛擺擺手:
“好了,這就跟你回去,莊頭太郎,農田的管理要做好啊,等豐收了,會給你嘉獎的。”
那莊頭太郎立刻興奮的大吼着:
“謝主家老爺!太郎一定效死。”只是衆人都沒理會他的表現,那兩個漢子已經護着沈飛朝來路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