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清單後,盧掌櫃再度拿出一張白紙和筆墨。
旋即,便見他開始在白紙上圖畫起來。
很快,一個身背雙劍,身軀挺拔,面容平凡的少年,便是在白紙上逐漸形成。
那白紙上所畫出的少年,赫然便是易容過的王陽的畫像。
沒有人知道,這個只有後天境修爲,看上去像是個圓滑奸商,深受慕容家族信任的盧掌櫃,竟然會是血魔教安插在奇木商會的內奸。
盧掌櫃在奇木商會的目的,就是讓慕容萱中毒,並且期間觀察新血毒的變化,收集數據和情報。
說實話,這幾年,在親眼見到奇木商會,請了數十位先天煉丹師,都對慕容萱所中的心血毒無能爲力時。
盧掌櫃也認定玄護法所說的,這種血毒是無解的,一旦中了,死亡只是早晚的事。
但卻沒想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王陽,竟然憑藉一種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靈丹,就那麼三兩下就化解了新血毒,這讓他直到現在,都感到匪夷所思。
畫好畫像之後,盧掌櫃將那畫像和丹方,全部折進一個小小的竹筒內,來到窗戶邊,往下看了兩眼後,隨手將竹筒丟了下來。
丟出窗戶的竹筒,還未落至地面,便是憑空消失不見……
……
“我還是感覺這次的事情不太正常,你先離開青雷郡,等確定安全了,在着手煉化冰寒靈焰。”
離開奇木商會,重新易容之後的王陽,正想要找個酒樓,準備煉化冰寒靈焰時,劍武魂內劍魔,卻是突然說道。
“劍魔,就算那種血毒是血魔教弄出來的,但我易了容,又沒有透露姓名來歷,他們就算想找我,也根本無從下手,不需要這麼謹慎吧。”
王陽摸了摸下巴後,說道。
“別大意了,你雖然能易容,也能收斂氣息,但改變不了身上的氣味,一旦有武者修煉了專門追蹤氣味的秘術,或是擁有特殊武魂的話,你的易容僞裝就半點用處都沒有。”
劍魔說道。
“跟蹤氣味?”
王陽微驚,武魂種類萬千,的確可能有武者擁有這種特殊武魂。
“爲了以防萬一,接下來一段時間,雙煞劍和雲鐵劍你全部都收入須彌戒中,等離開這幾個郡地,再繼續按照原定計劃修行。”
劍魔想了想後,再度說着。
他擔憂的是,那種血毒,如果只是湊巧變異還好,但如果真是血魔教研究出來的,那說不定奇木商會早就落入他們的監視。
王陽這身負雙劍的模樣,就算易了容,也很容易讓人認出來,還是徹底喬裝得好。
“好!”
劍魔謹慎的樣子,也讓王陽受到感染,不自覺的提高警惕。
他左右看了看後,進入一間熱鬧的酒樓中。
沒過多久,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子,提着幾壺美酒,醉醺醺的離開了酒樓。
這個臉色蠟黃男子,自然就是重新易容過的王陽。
一個時辰後,出了青雷城的王陽,全力施展雷霆九閃趕路,此時已經是他路過的第三座城池了。
半天后,橫穿而行的王陽,已經橫渡青雷郡三分之一的版圖。
一天後,王陽人就離開了青雷郡……
……
“竟然一直呈直線走,這個方向,既到不了明陽王府,也不是烈焰王府的所在地,他到底要去哪?難道林雄給我的,不是王陽的血液?”
在王陽離開青雷郡後,萬飛峽谷中,迎來一個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個身穿黑衫,頭戴斗笠,將全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武者。
那帶着斗笠的黑衣人,從手中拿出一個玉盤看了看後,一雙冷漠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萬飛峽谷。
這人,便是一直從候天郡追隨而來的,這幾年利用林雄暗中盯着王陽,且企圖殺害王陽的神秘斗笠人。
他手中的玉盤,名爲感應靈盤,是一種靈器,只要得到感應者的血液,就能感應到其具體位置。
他也是憑藉這個感應靈盤,才一直沒有追丟,一路翻山越嶺的王陽,並且還發現王陽一直在直線前進。
若不是發現了這點,先前一直走官道的他,只會距離王陽越來越遠。
但是現在,他卻是有點懷疑,他這幾天追蹤的人,到底是不是王陽了。
“呦,一個人就敢來闖萬飛峽谷,當我們不存在啊。”
“居然感應不到他的氣息……這傢伙,恐怕不是個善茬。”
“沒錯,還是小心點爲好,別像金狐那些蠢蛋一樣,連對方的實力都沒看清就出手,差點被人全宰了。”
“哎,我聽說斬殺金狐和那些劫匪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那天僥倖活下來的傢伙,本就沒幾個,大多受到刺激離開了萬飛峽谷,好像只有金狐一直留在這,要不你去問問他?”
“算了吧,那個瘋子,這兩天可宰了不少人,我可不去觸那個黴頭。”
“不過要真是個少年,那天賦未免太可怕了,據說是憑藉一己之力,就斬殺了數十個先天武者……”
……
“少年……”
進入峽谷的黑衣斗笠人,耳朵忽然一動,目光看向那些隱藏在峽谷上方監視着的劫匪。
“咦?那人呢?”
那幾個正在交談的數個劫匪中,忽然響起一道驚疑聲。
只見下方峽谷中,先前還在走路的斗笠人,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幾個劫匪,當即一個個伸着腦袋,看向下方峽谷。
“你們剛纔說的少年,誰見過他?”
但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愕的在他們身後響起。
那幾個劫匪陡然大驚,臉色猛變,轉身便要逃跑。
不過卻已經晚了,一道道真氣鎖鏈出現,瞬息將他們困得牢牢實實,絲毫無法動彈。
“大人,饒命!”
“大人,我們沒有冒犯您,還請您高擡貴手,饒我們一命!”
那幾個被真氣鎖鏈困住的武者,一個個面無人生,身軀顫抖,不停的求着饒。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剛纔說的少年,有人見過他麼?”
那斗笠黑衣人見狀,冷漠的聲音,更加冰冷。
“大人,我見過,我見過!”
一個劫匪,注意到那斗笠黑衣人語氣有些不耐,當即連連點頭。
噗噗噗嘭嘭嘭!
他話音一落,一連串爆裂聲響起,無數鮮血爆裂在他身上。
只見其餘的劫匪,此刻全部被真氣鎖鏈捏爆,化爲一片血肉,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