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預告,明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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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魂一秋這下完了……
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心聲,有人替他惋惜,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爲他悲傷,就是沒有人相信,他能接住這絕對不可能接住的一招,印法啊,天輪印啊,誰能接得起,不知道有多少好手,就是死在陳家的這一獨門絕招之下。?.
天輪印,那可是絕命的招式啊!
夢魂一秋,想從天輪印下逃出生天?那簡直是做清秋大夢!
只有陳家人的心裡,卻在瘋狂地大喊着:
“哼!死吧,死吧,夢魂一秋你這個孽障,在臨死之前還害死了我們族中的長老,該死的傢伙,早點去死吧!”
東方婉兒終於忍不住了,止不住地在看臺上低泣了起來,那哭聲中的哀惋悲傷,那份孤苦無依,還有那份對陳家濃烈的恨意,都融入進了這哭泣聲裡,即使感覺最遲鈍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輕轉螓首,美目顧盼之間,宇文春燕紅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閨密那傷心欲絕,孤苦無依,楚楚可憐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擠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低泣中的東方婉兒,口中喃喃低語道:
“婉兒,還沒到最後呢,你要對一秋哥充滿必勝的信心,勝負還未定論,你就開始哭泣什麼?”
“嗚嗚……燕姐,我……真……的很害怕……非常害怕,我……不想……秋哥死啊……嗚嗚嗚……”東方婉兒語不成聲地道。
“咦……婉兒,你快看一秋哥,他……他竟然頂住了,你快看啊?!”宇文春燕在看臺上,不顧一切地大喊道。
聽了燕姐的話,東方婉兒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美目朝生死鬥場中看去,那一米大的天輪印竟然在離邪刀離魂客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硬是不得寸進!
“燕姐,這……這……這是真的,這不是幻覺?!”說着,她伸出二指使勁地捏了一把宇文春燕的臉,姐姐,你痛不痛,是不是真的?
“哎喲……東方婉兒,你要試也是試自己的臉好不好,你捏我的臉幹嘛?哎喲……你個死妮子,真是討打!”宇文春燕痛得跳了起來,大聲地嗔怪起東方婉兒來。
東方婉兒這時卻一點也不在意,而是睜着一雙清秀而靈動的美目,目不轉睛地看着生死鬥場之中兩人相鬥的情景,一顆心隨着那天輪印飛快地轉動着,彷彿那天輪印與她的心臟有一根無形的線牽連着,天輪印轉多快,她的心臟就跳得多快一樣,把她一張本就清秀異常、水嫩的臉頰,這時已緊張得通紅,看上去如花一樣美豔,兩頰那灩灩的紅暈,美豔無比……
是的,正如兩大美人看到的一樣,邪刀離魂客真的頂住了!
其實,那天輪印一開始的確是飛速而來,切割開了無數的空間裂縫,氣勢驚天,隨着夢魂一秋低喝一聲,單手朝前一抹,他周身的空間彷彿一下子變成了精鋼一般,那天輪印立即變得如烏龜一樣在他的身前爬行,那速度從極快到極慢,太過詭異,直讓人看得想吐血。
奶奶的,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變成精鐵了?可是即使變成了鐵,以那天輪印鋒銳的程度,也會被切割成滿地的鐵沫兒啊?
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這一定是障眼法,其實夢魂一秋的人已經被切割成渣渣了!
這是許多人心裡的第一想法,是一開始遇到這種古怪事情的後的自然心理反應,因爲,這事太反常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理解的常規範疇。
但是隨着那天輪印如烏龜一樣爬行了半天,就是爬不到夢魂一秋的身邊時,人們這才意識到:
這的確是真的,夢魂一秋那傢伙果然有兩下子,他真的頂住了!
但是龜速畢竟還是速度,烏龜即使爬得再慢,卻有爬到的時候啊,一米遠的距離又能讓烏龜爬多久?
兩人僵持了幾十息不到,龜速前進的天輪印,還是爬到了夢魂一秋身前一尺的地方,無數空間裂縫散發着森冷的寒氣,吞噬所有的一切,包括空氣似乎都跟着一起吞噬了。
但是,身前一尺的距離,是練武之人最敏感的區域,要想進得這一尺之地,不打破敵人的防禦,根本就進不了。
這最後的一尺之地,每進一寸都要多花成倍的力量,因爲,這段距離,是生命的保證,是練武之人的高度防護區,是護體罡氣最爲濃郁的地方。
這最後的距離,便是一個武修最後的生死線,進則死,停則生!
現在,那不可一世、無物不破的天輪印,卻切割不了夢魂一秋身週一尺的距離,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這裡的空氣在夢魂一秋的保護之下,已完全凝固,堅如金鐵,即使天輪印還在瘋狂地轉動,四周的齒痕切割空間,發出了一片嗤嗤嗤聲,火星四濺,但是,就是進入不了。
這時,陳硯秋的臉上泛出了詭異之色,他雙手飛快地結印,天地元氣似開始有了詭異地串動,敏感的夢魂一秋似乎感覺到了嚴重的危機,他眼珠急轉,心中在不住地猜測着。
可是,巨大的變化,就在這瞬間發生了:
隨着陳硯秋的雙手在遠處瘋狂的結印,天地元力開始大幅度的波動,而且那天輪印似乎變得越來越不穩定起來,空氣似乎一下子活了,不斷地漲縮着,如一個急速喘息的人在呼吸一般……
夢魂一秋終於明白了,可是,卻太遲了!
就在那天輪印急劇地漲縮了幾下之後,陳硯秋臉現瘋狂之色,面上的肌肉也跟着急劇地抽搐起來,嘴中如與少女綿綿夜話地輕聲暱喃,冰冷地輕叱道:
“給我爆、去死吧,夢魂一秋!”
陰險的他,只輕叱到一半,那快速結印的雙手陡然一停,一縷凝聚到極致的真元疾射入天輪印之上,那縷真元剛一射入,天輪印上的符紋突然詭異地快速蠕動起來,只有十分之一息的時間不到,一米大小的天輪印,突然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轟轟轟……
這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傳數十里,地動山搖,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把看臺上的所有人都驚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耳鼓被震得長鳴不已,完全聽不到外界其它的聲音了,耳中只有一聲令人心煩欲死的,非常剌耳的爆破聲。
“奶奶的,聾了,我完全聾了!”
有人在瘋狂地大喊着。
是的,這是現在看臺上所有人的共同心聲,每一個人都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耳中有的就是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大爆炸,再無其它。
這一陣巨大的爆炸,不亞於一個原子彈突然在身邊連環爆炸,那爆炸的氣浪以極快地速度席捲了整個生死鬥場,方圓十里內的空氣都隨之一陣陣劇烈地震盪,地面上的岩石,泥土生死鬥場上的所有設施,看臺上的凳子,即使有隱形陣法的保護,全都沒用,一起化成了糜粉。
功力低下的看客,全都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有的人被這一震,震斷了胳膊,腿,還死了十多個倒黴的看客。
這聲爆炸太強大了,強大到沒有能抵擋得住,而且又太突然了,許多人是在完全沒有防禦的情況之下中招的。
而處於爆炸中心的夢魂一秋卻不見了,被炸得連灰灰都沒有了,完全沒有了蹤跡,就連一片衣襟都沒有留下來。
就連他那把削鐵如泥的漆黑的鬼頭大刀,都沒有留下一絲絲鐵屑,是完全消失了,好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等到這大爆炸的聲浪一過,塵埃稍稍落定,只看到陳硯秋一個人站在已經崩塌得完全不象是生死鬥場的地面上,整個地面塵埃落定時,有二尺厚一層粉末,浮在鬥臺表面上。
空氣中灰霧瀰漫,看不清人影。
而陳硯秋的人,全身冒着金光,如一個蛋殼一般被那層金光保護在其中,那是他們家族中的又一大寶貝——乾坤護體神符。
這種符,至少武王級的高手, 在知道秘法之後,經過無數次的實驗,才能夠完成的一種極端變態的神符,防禦極其強硬,水火不侵,刀砍不入,每張符只能使用一次,效用從五分鐘到一小時不等。
而陳硯秋的這張符,是一刻鐘的,現在,他的效用就快過期了,那周圍的金光,開始輕微微地顫動起來。
這表明,它的能量守衡正在漸漸地被打破,能量一盡,自然消失,再也不見蹤跡。
而夢魂一秋,真的不見了蹤跡,這次他真的玩完了!
如果這麼大的爆炸,他都還不死?那他還算是人嗎?那是神,還用和陳硯秋搞什麼生死鬥麼?
有那麼大的本事,直接一巴拍死陳硯秋得了,還比什麼比?
“哈哈哈……夢魂一秋,你死得不能再死了吧,就連灰灰都沒有了吧,敢和我比鬥,簡直是找死!哈哈哈哈……”
在那金色的蛋殼之中,陳硯秋無比自得的、瘋狂無比的大笑着,而在他的大笑聲中,那金色的蛋殼終於開始解體,化成金色的天地元氣,漸漸消失了天地之中……
就在這時,一片漆黑的衣襟從空氣中突然飄了下來,接着又滴下來幾滴鮮血,然後,是一大口血直接飆射了出來。
“咦……那是什麼?”
就在陳硯秋瘋狂而得意的大笑的時候,生死鬥臺中出現了這一絲異樣,但是卻一直沒有看到人影。
就在人們以爲這場比賽就這麼落幕了的時候,突然,詭異至極的事情,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發生了:
此刻,陳硯秋身邊的空氣無來由地蕩起了一陣漣漪,一把漆黑的鬼頭大刀,泛着森冷冰寒的殺氣,青光奕奕,從他的背後陡然伸出,一閃而沒……
那是極爲驚豔的一刀!
這一刀,如閃電,似奔雷,帶起了無盡的氣漩,牢牢地鎖住了陳硯秋,讓他動彈不得。
這一刀,揮出了他奇詭無比的特異風情!
“孃的……這是哪裡來的一刀,好詭異的一刀啊!”
這時,在空氣中,一個聲音冰寒至極地輕喝道:
“修羅神經刀法之追魂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