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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一個身着金黃色僧袍的光頭和尚,僧袍上不倫不類的印刷着許多美女圖像,眯着一雙色眼、閃閃發光地盯着隱秘山洞中的小嬌娘夢穎,對她身邊的綠毛狗神入夢鳥都不鳥,只當他就是一堆空氣、垃圾!
這光頭和尚一臉陽光燦爛般的笑容,但身上的罡氣卻滾滾如潮,籠罩着自己身週一米方圓,許多奇妙莫測的漩渦在罡氣中流轉不休,顯得詭異極了。
“歡喜菩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綠毛鬼色心剛起就跨入了鬼門關,心裡自然駭異無比,十分驚訝地問。
“哈哈哈,小色坯,你就是我的小寶貝啊,咋會讓你跑路呢,哈哈,感謝你送給我的美人與仙丹寶貝,菩薩這就送你上路,去閻王殿風流快活吧,記住,到了閻王那裡之後,記得告訴他:是佛爺我超渡的你,切記、切記!”
“什麼,你真的要超渡我?歡喜菩薩,我草你姥姥!”綠毛狗這下真的急了,一個宗師級高手,想要超渡他,絕對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剛一罵完歡喜菩薩,他立即大喊叫道:“神機子,黑衣死衛。陳總管,快來救我呀……”
可是,那邊正大戰得如火如荼。哪裡有人來救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時間啊。看來,他今天真的死定了。
“哈哈哈……他們救你,誰能救得了你呀,現在神機子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了,而且,本佛爺要超渡的人,誰還敢活命?!”
噗、咔嚓……
歡喜菩薩得意無比地狂笑着。並未拿出兵器,以掌作刀一揮而下,手上泛着金燦燦的光芒,手起刀落。綠毛狗的一顆狗頭便噗地一聲就滴溜溜地滾到了地下……
至死,綠毛狗的眼睛都瞪得比牛眼還大,他不相信,竟然有人敢殺他,他可是神機門的少門主啊!
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神少爺死了!”綠毛狗被殺,嚇得一旁的夢穎口無遮攔地大聲驚叫了起來,
可笑復可嘆,綠毛狗想用自己的身份唬人。可是在飛羽大陸,什麼身份都是假的,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其實,不光只是飛羽大陸,不管到哪裡都一樣,身份的作用只是暫時的,而自身的強大,纔是興旺發達,走向至高巔峰的致勝法寶。
個人如此,家庭如此,帝國亦如此,自來古今同理!
歡喜菩薩鄙夷地掃了地上的綠毛狗一眼,用少有的冰冷口吻哼聲道:“哼,這綠毛狗看着真是令人討厭,還敢威脅老子,本菩薩只要吃了仙丹靈藥,一身功力自然會突破現在的瓶頸,到時就算神機子不死,又豈耐我何?”
這句冰冷的話一說完,他在綠毛狗身上一陣掏摸,拿到了他夢寐已求的寶貝之後,厭惡的揮動了一下寬大的金色袍袖,空氣一陣急劇涌動,綠毛狗孱弱的身體與頭顱在氣流的激盪之下,化作了一灘血泥,卷飛於洞外的山水間。
從此,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綠毛狗神入夢這討厭的傢伙了。
處理完了綠毛狗,他立即換了一付陽光燦爛般的笑容,對夢穎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哈……小美人,別叫,別叫嘛,佛爺是不會殺小美人的,走,佛爺帶你去參參歡喜禪,等歡喜禪參完了,小美人可別捨不得佛爺走喲,哈哈哈……”
“你……你不要過來,若是你敢動我,保證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夢穎就象一個受驚的小兔子,驚恐而哀怨地威脅着歡喜和尚。
可是,她的這種威脅,在歡喜和尚看來,是那麼地軟弱而無助!
不錯,她是玄水殿的門徒,可是,自從邪神邪頂天死後,她們玄水殿的功法弊端最爲嚴重,由於功法問題,她們是可以蓄養真氣於體內,卻不懂運行與運用之法,根本就發不出來,不能運用於實際中攻擊敵人,這樣子的真氣,修成了有什麼用?
“放心,小娘子,佛爺不動你,只愛你,狠狠地愛你,哈哈哈……本佛爺要愛得你死去活來,會讓你求着佛爺愛愛,佛爺的本錢可是相當雄厚的,肯定會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佛爺保證,以後的你,還會天天求着佛爺愛愛,哈哈哈……”
那淫蕩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猖狂。
一邊笑着,歡喜菩薩一邊向夢穎的身旁幻出,下一瞬,就要將夢穎壓在身下,狠狠地愛愛了,就在他正要動作的時候,麻煩終於來了:
只見他身邊的空氣輕輕一蕩,一個年輕的身影,便一步步從空氣中走了出來,站在了歡喜菩薩的面前。
這個年輕人劍眉鳳目,額頭上一杆十分妖豔的紫藍色魂槍,一襲藍衫襯托得他玉樹臨風,丰神俊朗,歪着嘴角,臉上盪漾着邪邪地笑意,一雙血瞳如劍般直射歡喜菩薩,邪笑着說道:
“謝謝你殺了綠毛狗,這個傢伙真討厭!不過,你若是把寶貝交出來,便可以活命,否則,那就只有死了!”
年輕人的語聲緩慢而清涼,並沒有一絲威壓,就象是在與一個老朋友閒敘家常一般,可語意裡卻含着刀劍入肉般的血腥,其意森冷無比,有點象是一個上位者對凡夫俗子下命令的味道。
這個瀟灑出場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書的主人公----武破天,整個奪寶事件,他與天叔血雨飄飛都躲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可他並不想參予殺戮,他是既不想殺人又想奪寶。當然只有玩陰的了,因此,他們便躲在一旁先看看熱鬧。
雖然沒有感覺到一絲壓力。但歡喜菩薩卻冷汗淋漓,有芒剌在背、如履薄冰的感覺。心中的警兆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能無聲無息地從自己身邊走出來而讓我毫無察覺的人,豈是易與之輩?!
歡喜菩薩有點駭然地問道:“年輕人,本菩薩可沒惹你,爲何如此不容人,動不動就要殺人?”
武破天冰冷地、意味深長地盯視了他一眼。“你歡喜菩薩能算人麼?欺凌婦孺,欺壓弱小,搶劫殺人成性,卑鄙奸詐透頂。早就死有餘辜,這世間容人是容好人,象你這般人渣,活着又有何用?
本少爺讓你交出寶物是給你面子,不想多遭殺孽。你若不從,我揮手之間便可取你性命,還不快快拿出來!”
“哼,該死的小子,想在我佛爺面前裝大瓣蒜。充大頭,想要本佛爺乖乖拿出到手了的寶貝,你是休想,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哼,本佛爺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我現在就毀了這幾樣寶貝,同樣是奪寶殺人,你憑什麼把自己說得跟神一樣高尚,奶奶的,本佛爺我鄙視你!”
歡喜和尚臉泛猙獰之色,話還未說完,就要運動毀寶,可是武破天卻兩手疾抓而出,並沒有抓歡喜和尚的身體,而是對着空氣抓的。
但古怪的事兒就這麼發生了:
一陣氣流輕柔地涌動,空氣在這個年輕的一抓之間,瞬間凝固了,歡喜菩薩現在不僅身體不能動彈了,而且自己體內的真元也運轉不靈了,好象自己的經脈之中到處都被人砌上了一堵牆,真元剛一運行,便覺此路不通了。
正在歡喜菩薩如傻子一般站在原地不得動彈,心裡驚駭欲絕的時候,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突然幻化成一隻犀利無比的虎爪,對着歡喜菩薩的胸部直插而去。
這一插迅快如閃電,疾速如飄風,非常果決!
咔嚓、噗……
啊……
兩聲入肉的輕響聲,剛纔傳出,一聲劇痛無比的慘叫聲,便從歡喜菩薩的口中大叫了出來,他本來全身不得動彈的僵硬身體,突然能夠動了,可是,現在能動了還有什麼用,他的心臟被一隻虎爪直接抓成了粉碎,化爲了一團血漿,這付身體還有用嗎?
可是,年輕人的左手突然對着歡喜菩薩的脖頸上一揮,一道晶亮的藍色光華一閃而逝,一顆光頭便掉在了地上,就連靈魂都被那藍色光華吸食一空。
那隻虎爪抓碎了歡喜菩薩的心臟之後,並沒有消散,而是直接回氣一吸,歡喜菩薩身上的儲物袋,便落到了武破天的手上,年輕人血瞳一閉,一縷紫藍色的光華從眉心中直接射出,破開了儲物袋內的禁制,果然見到三樣寶貝全在裡面。
他滿意地一笑,隨即將寶物朝天上一拋,寶物迅速由大化小,於瞬間消失在他的右手上,可他的右手卻光潔明潤,並沒有看到戒指啊等其它物件,看得山洞中的夢穎是目瞪口呆,直疑她剛纔看到這些全是假的,有一種如夢方醒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感覺。
這個過程太快了,這麼多動作,只有不到二息的時間就完成了,那動作之迅快嫺熟,神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神!
可是,這個年輕人象凶神嗎?
實在太不象了!
雖然夢穎的功力不高,又不會玄水殿的功法運用,根本使不出功力來,但見識還是有的,在魔鬼之城的風月場所呆了這麼久,還是掛頭牌的妓女,歡喜菩薩的大名她豈會不知?
這賊和尚不僅兇名昭著,而且一身功力早臻化境,在魔鬼之城裡已屬絕頂高手,可是,這麼高身手的歡喜和尚,在這年輕人的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於談笑之間便瞬間制服了他,出手一招殺之如草芥,這……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哼,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武破天清冷地哼了一聲之後,也不理夢穎的驚訝與反抗,便隨手一吸,將夢穎吸入手中,爾後人影急幻,幾個起落便消失於山林之中,完全不知出向。
他們剛走了不到二十息,奮力打退了書生幫主與黑一的聯手進攻之後,神機子帶着還剩下的二名黑衣死衛,身影連幻便落在了隱秘的山洞之中,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歡喜和尚身首異處的慘象留在了山洞之中。
而他最關心的兒子,綠毛狗神入夢卻人跡無蹤,神機子兩眉深鎖,一雙碧綠的眼睛精光大放,口中唸唸有詞,雙手突然對着空氣與山林之中疾抓了幾抓,一縷縷灰色的煙氣慢慢朝着他的手中聚集而來,最終竟然幻化成了一個人像虛影,若是有人一看,這人像竟然酷似綠毛狗----神入夢!
太神奇了,這老小子真的很有幾手,對靈魂之力的掌控看來很有根底了,雖然比不上武破天,卻也差不了太多。
一看到神入夢的靈魂影像,神機子一雙碧綠的眼睛猛然冒出了幾丈長的綠光,他老淚縱橫、傷心至極、沖天震怒地悲呼道:
“啊……夢兒,是爲父救援來遲,枉送了你的性命,爲父一定要爲你殺盡所有仇人,看看誰還敢欺辱我神機門,連我神機子的兒子都敢殺,夢兒,你慢走,在天國等着爲父,我一定要手仞仇敵,以慰你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