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雲飛和福伯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武家莊,將暈眩昏迷的武破天放在牀上之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邀功似的對未婚妻武秀蓮說道:
“呵呵,我終於得勝回朝了,幸不辱命,將小弟完整的給你帶了回來,你現在高興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破天的人都昏迷了你還敢說完整的帶回來了?他真的沒事,不會是受了內傷吧?”武秀蓮極不放心地責備長島雲飛,現在弟弟與父親都躺在牀上,讓她的心裡感覺沉甸甸的,總是有一種壓抑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兒來。
“沒事,在路上我可是仔細的檢查了一次,剛纔你自己也看了,破天昏迷前自己說是太累了,真氣都用完了,要休息休息。你這個小弟啊,可真是個猛人,在我拼命地加速趕到王家莊的時候,他竟然只那麼一小會兒就殺了王家莊近百號人,哎……王家惹了你們武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麼多?”
武秀蓮有點不相信地反問道。
“這還有假,我粗略看了一下:其中四個武士級的高手,十多個武者巔峰的高手,還有一個武師級的高手,再剩下的也都是快要晉級武者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手,也不知道你小弟到底是什麼境界,怎麼會殺得了武師級的高手,難道他修到武師級了?”
長島雲飛看着武秀蓮,實在有點不敢相信,只想從她的眼神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也太打擊人了,他可是家學淵源啊,從五歲開始日以繼夜的練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論風霜雨雪就從來沒有間斷過,可修到現在都二十二歲了,纔好不容易修到武者巔峰,可一年多前他就修到了武者巔峰的境界,一直到現在就是突破不了武士級這道坎兒,因爲,這道坎兒實在太難突破了!
武秀蓮被長島雲飛都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臉色紅灩灩的,有點含羞帶澀地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過年上武校的時候,他被王子強邀了幾人打了一頓,差點兒斷氣了,好不容易救醒來之後,他便立志刻苦練武,可謂是日以繼夜,常常一個人跑到西極望斷雲天山脈深處去修練,倒也有些成績,前一段他告訴我說是突破了武士級,就是比武得冠軍的那會兒,這幾個月又到西極去了一次,直到今天才回來,我都還沒和他說幾句話呢,他又昏迷過去了,真是的!”
“可武士級也殺不了武師級的高手啊,那可是相差一個大等級,力量都相差十倍左右的?”他朝睡在牀上的武破天看了看,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思量了一會,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嘿嘿……你這個小弟真是個怪胎,都快讓我想糊塗了!”
武秀蓮美眸一凝,臉含着煞氣地哼聲道: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呢,難道我弟弟武功高了你還不樂意?巴不得他功力低點兒好讓王家、孟家的人都找上門來欺負我武家麼?”
說完還伸去了她那如春蔥一般的食指,在長島雲飛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一指,以示薄懲。
賴皮的長島雲飛立即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搓揉了起來,眼神裡也漸漸地萌生出了一絲春情來,差點兒就忍不住抱着武秀蓮的身子,一口親了過去,敏感的秀蓮見事有異、立即紅着一張吹彈得破的粉嫩臉兒,起身就跑了開去,這才熄滅了他那內心裡的蠢蠢欲動的一腔子邪火……
一時間,武破天房間裡的空氣都跟着二人曖昧了起來!
時間在二個熱戀中的戀人輕聲的交談之中,悄然流過……
睡了整整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武破天才悠悠地從沉睡之中醒轉了過來,就坐在他牀邊的武秀蓮與長島雲飛聽到了牀上異樣的響聲後,轉頭一看,那小老弟武破天正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睛凝望着他倆,眼神裡略略帶有一絲憂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武秀蓮看到她這個好弟弟醒來之後一言不發,還以爲他是被人打傻了,立即出聲問道:
“破天,你還會說話麼?”
聽到了姐姐關心的問話,武破天眼睛亂轉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只是他一開口卻說出一句遭到武秀蓮大罵特罵的話來:
“哎……看到你倆在我房間裡卿卿我我的樣子,我是不忍心打擾你們啊……”
“武破天,你在找打麼?”
武秀蓮紅着臉大聲責備他這個討厭的弟弟道。
“哈哈哈哈……”
在好一陣哈哈大笑之後,武破天從牀上一躍而起,穿上外面的夾袍之後,立即洗臉刷牙忙個不停,待一切就緒了,他才問兩頰的酡顏還未消失的姐姐道:
“姐,有吃的麼,我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飯了,好餓啊!”
“哼,餓死你個討厭鬼!”
武秀蓮嘴上罵着他,腿卻飛快地邁着蓮步朝門外的廚房裡走去,親手給這個多嘴多舌的弟弟去拿早就熬好了瘦肉粥去了,只是這瘦肉不是豬肉,而是野兔子的肉。
不一會兒,武秀蓮便和着一個丫環擔來了一大碗瘦肉粥與其他佐餐食品,武破天立即狼吞虎嚥地大吃特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嘴裡還不住地說着話:
“哎……我都二個月沒吃到姐姐熬的瘦肉粥了,真香啊,這瘦肉粥實在太好吃了!”
武秀蓮愛憐地看着這個討厭的弟弟,責備他道:
“又沒人和你搶,好吃就多吃點,慢慢吃……”
羨慕的看着武破天狼吞虎嚥喝粥的樣子,長島雲飛在一旁輕聲地笑着,這種吃相在他那個大家族裡,是絕對不允許的,無論男人女人,都是不準這樣子吃食物的,而且吃飯的時候從來都不準說話。特別是他這個家族裡唯一的少主人,限制得最是嚴格。
看到武破天這樣子吃飯,他的內心裡還真是很爽、很羨慕!
他心裡暗暗道: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苦惱,小家庭有小家庭的幸福啊,這句話還真是不假,只有這樣子纔算是真性情,纔夠爽利!”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他屏退了丫環,等武破天狼吞虎嚥得差不多了之後,長島雲飛才非常正式的對他說道:
“小老弟啊,哥哥求你一件事,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行不行?”
“切,你這也算是求?乾脆命令我好了,嘿嘿!”他“嘿嘿”一聲促狹地笑了之後,纔開口道:“你我兄弟,還說什麼求不求的,只要你的事兒,不是殺人放火,我都會答應。只是這小老弟的名字得改改,聽來實在不雅啊!”
“小老弟有何不雅了,我看就很爽啊,我叫得也非常自然啊?”長島雲飛實在不明白,這小老弟的稱呼哪裡不好了?
武破天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奶奶個腿兒的,這傢伙就是一根筋,改個稱呼有什麼嘛,我都說了好幾次了他就是不改。
他在心裡糾結了半天,這才催促道: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事情就說,還扭捏個啥?”
聽了這話,長島雲飛這纔開口道:
“是這樣,還過幾天,我父親的七十大壽就要到了,我想帶你姐去我家和父母見上一面,把親事給定下來,可我和你姐商量了好幾次,她就是不去,我看小老弟是不是陪陪你姐一起到我家去看看,這樣你姐姐也會自然一些,你看行麼?”
“哦,那看起來你是真心的對我姐了,這親事你自己心裡決定下來了麼?如果還要考慮清楚,其實也不必急的!”
聽了這話,長島雲飛大聲怒喝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狗屁話,我對你姐是一心一意,永不變心的,難道你這個小老弟對我有意見,你不同意?”
“不,不,你誤會了!你和我姐的事兒,我有什麼不同意的?只要你們在一起幸福如意,我做弟弟的舉雙手贊成,這件事我答應了,到時我一定陪姐姐去一趟,不知你父親的大壽還有幾天啊?”
“好兄弟啊,這纔夠爽快!”
長島雲飛伸出手來,在武破天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高興地大聲叫起好來。
“嗯,好兄弟是好兄弟,可是能不能拍輕點兒,不願拍斷了就麻煩了,我到時怎麼陪我姐去給你父親祝壽?”
武破天皺着眉頭埋怨他道。
“哈哈,你就裝吧,就你那身子骨,我拿大錘打都不一定打得斷,還隨便拍一下會斷?我鄙視你!”
三個年輕人開了一會玩笑,互相打趣了一會,這才真正地把這件事給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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