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一把鋒利的劍,如烏蟒穿空,突然剌來。
森冷的劍氣便割裂了司徒英華的衣服,在他的左肋皮膚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白痕。
這還是司徒英華將心神之力放至最大後,提前避開了的結果,若是稍慢一絲絲,這一劍就剌中了他的左胸。
避讓之中他並沒有閒着,立即組織反擊,一把月牙形的彎刀隨着那烏蟒一閃即逝的軌跡,悄然地遞了出去。
無聲無息、奇快無比!
這一刀,用的是腕力,陰柔之中帶着強猛的內家罡氣,於刀尖之上吞吐着無數空間裂縫。
咻咻咻……
彎刀剛剛遞出,刀尖上的罡氣乍吐,銳利刀罡剌破空氣帶起強厲的嘯聲,嚇得秦中玉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心裡唸叨了一句:“好快的刀啊!”
秦中玉急忙吸一口氣、將身體強行橫移一米,可刀罡帶起的空間裂縫還是將他左側的衣服全部絞碎了。
嘶嘶嘶……
秦中玉的左半邊身體,被空間裂縫割破了無數條細如牛毛的血口,殷紅的鮮血瞬間爬滿了左半邊身體,劇烈的疼痛直到鮮血流在地下之後,纔剛剛由大腦神經傳遞過來,讓他不由自主地輕嘶了幾聲。
一擊不中,便閃電般逃逸的秦中玉,邊逃邊說道:“你果然是個極強的對手,一劍斷魂竟然斷不了你的魂,反而受創驚退,司徒英華,本公子記下你的名字了!”
“秦中玉,想找死你儘管來,讓一個殺人瘋子記住名字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嘿嘿嘿……”
森冷的笑聲飛快地移動着,在漆黑的空間之中傳盪出來,顯得是那樣的陰森可怖,那聲音被急速壓迫的空氣逼成細長的“嗚嗚”尾音,有如鬼哭一般。
傳進還剩下的五人耳中後,他們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激起了無數雞皮疙瘩,有的人還猛然抖動了幾下身體。
啊……
啊……
噢……
可是,就是這樣輕微的動作,便被閃電般避讓中的秦中玉抓住了機會,他一氣呵成,連出三劍,劍劍不空。
三大高手幾乎同時中劍,而他們的人卻相隔幾丈遠近,還分成三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傳出了三聲極爲悽慘的痛嚎之聲。
彷彿是三個人,同時在不同的方向、對三大高手行剌一樣。秦中玉的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了!
這般詭異的剌殺,不光是速度快,還要聽力好,辨位準,一擊必殺,果斷堅決。
非常不幸,秦中玉就完全具備了這幾個條件,他彷彿就是應該生存在黑暗裡的幽靈,在這種狀態之下,讓他的劍法、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強大威力。
十大高手,已經躺下了六個之多,時間纔剛剛過去一個小時,可見,這黑暗之中的一個小時,生存得多麼的艱難,提心吊膽這個詞,完全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情狀。
應該是命若蜉蝣、斷魂丟魂、生死須彌間,比躺在老虎口中還要危險萬分。
而這份危險,主要是來自於秦中玉,當所有人明白這回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十個人,死了六個,十去其六,只剩下四人了,假如還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完好無損地活着走出去?
這間漆黑的鬼屋,死亡率實在太高了!
這哪裡是什麼文比?丫的,這簡直比拿着明晃晃的刀劍,當街砍人,還要兇險萬分啊!
想到這裡,司徒英華的心裡,也不由一陣駭然,他暗暗下定了決心:秦中玉,這個禍害必須要剷除,此次比武,無論有天大的阻攔,此人也必須除之!
在司徒英華的心裡,還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想殺一個人,此刻,他眼裡冒着兇光,身周殺氣四溢,霸氣如虹,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身形所在,其目的不言自明,他是想拿自己當誘餌,把秦中玉釣出來。
只要他出來了,還能活着回去麼?
可是,如此明顯的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把戲,秦中玉這個老狐狸豈會上當?
見此情景,他知道自己觸犯了衆怒。這裡,全是高手,沒有一個好惹的傢伙,現在人人自危,自己還想輕舉妄動的話,死,就離他不遠了。
審時度勢之下,秦中玉隱退了,如毒蛇一般悄然地隱入了地下,消失無蹤了……
半晌之後,見秦中玉還不露面,司徒英華氣恨難平地怒哼道:“秦中玉,是條漢子的就站出來,躲什麼躲?哼,一隻只會躲在暗處行剌的地老鼠,還想比武招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種畜生會有人要麼?”
“卑鄙……”
“哼,不要臉……”
“無恥之徒……”
“秦中玉,你躲什麼躲,老子艹你姥姥!”
可是,剩下的四人,不管怎麼罵秦中玉,就是罵他是biao子養的,狗狗的種,他也堅決不答話了。
漆黑的空間之中,沒有了秦中玉的搗蛋,又由極動一下子轉變成了極靜,而其他人並沒有殺人的嗜好,頃刻之間,這裡已經悄無聲息了。
又不知呆了多久,突然,漆黑的空間中攸地露出了一線亮光,漸漸地由一線變成了一片,最後,整個屋子之中,燈光大亮。
但屋中卻寂靜如死,剩下的四個人,沒有任何敢稍動分毫,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不敢動!
現在,惟有等待着裁判的到來,宣佈文比結束之後,剩下的四人,纔會分批次的離開。
因爲,四人之中,有三人都想殺一個人,那個傢伙便是一劍斷魂-----秦中玉。
現在,不是他要一劍斷別人的魂,而是屋子裡的人,都想要斷他的魂,哈哈哈……
人太討厭了,是不行的,那樣是會引起公憤的,除了自取滅亡,還會有什麼?
秦中玉,就是這種實例的活榜樣!
現在,他終於怕了,因爲,有三股氣機死死的鎖定着他,只要他稍有異動,其他三人便會立即殺死他。
他不想死,只能死死地盯着其他三人,冷汗正在他的脊背之上涔涔而下,他的人都快要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