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青山宗的起源與這面石牆有關,上面蘊含着無窮奧秘。
上院有四十多位真傳弟子,今晚有幸前來的共三十六人。
張若瑤站在石牆前,這兒她曾來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楚三秋這是第二次來,對這裡的情況十分熟悉。
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光臨,心中充滿了期待之情。
核心長老吳長興道:“大家先看吧,稍後月光斜射在石牆上,便會有異象產生。那時候,能領悟幾分,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悟性了。”
這石牆上的玄機,果然與月圓之夜有關係。
楚三秋冷笑,這等隱秘,長老以前從不透露,這一次大大方方道出,只怕是另有用意。
陸宇雖相隔甚遠,但千木之耳卻聽到了長老的這番話,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期待。
今夜,月明星稀,長空無雲。
銀色的月光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朝着那面石牆移去。
“來了,月光來了。”
核心弟子們都很振奮,一個個瞪大眼睛,凝神靜氣。
終於,銀色的月光照射在那面石牆上,錯綜複雜的線條泛起了朦朧的微光,看上去一片混沌。
“活了,那些線條活了,可爲什麼反而看不清。”
“好複雜,看得我頭暈。”
“好玄妙的育靈圖,果真深奧無比。”
有些弟子看不懂,有些弟子則發出了驚歎,全身心投入。
核心長老吳長興留意着三十六個核心弟子的反應,發現僅有九個弟子似有收穫。
張若瑤與楚三秋便是其中的兩個,餘下七人中,一個高大峻拔的青年引起了長老的興趣。
“上院第一,核心之首,薛金龍果然超凡啊。”
黑尾狐雙眼閃爍,凝望着育靈石牆,看上去似乎頗有收穫。
葉秋將感知力提升到極致,神魂穴內小草武魂在震動,萬法池在解析育靈圖,無數交錯的線條在池面上翻滾扭動,就像是一羣人在跳舞。
“通玄石牆,妙悟篇章。這育靈石牆果然深奧。”
陸宇甚感意外,若非萬法池全力解析,連他都看不太懂,因爲石牆上縱橫交錯的線條太多,圖紋玄奧而複雜,稍不注意就會領悟出錯。
月光如銀,在緩緩移動。
就在覈心弟子們聚精會神之際,陸宇突然覺察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看來,秘密果然要月圓之夜才能解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核心長老吳長興嚇了一跳,他立馬給另一位長老遞了一個眼色,雙雙朝着半空衝去。
“這不歡迎你…啊…”
兩大長老同時驚呼,竟然被來人一拳轟退。
一身黑衣的夜無影冷峻孤傲,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
吳長興不是他的對手,落地後吐血倒地,扭頭對核心弟子們道:“爾等速速退開,不許參戰。”
核心弟子們都嚇了一跳,看到夜無影時,許多人心裡都泛起了一種莫名的不安,這傢伙殺氣驚天,渾身散發出危險感。
“今晚,你來了就別想走。”
唰唰唰,一下子出現了三位長老,將夜無影圍困起來。
“原來是故意設局引我上門啊。”
夜無影大笑,瞟了一眼青山宗五大長老,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那面石牆。
核心弟子全都退下,薛金龍還盯着石牆,在抓緊領悟。
楚三秋卻走到張若瑤身後,低聲道:“師姐,該走了。”
張若瑤微微頷首,兩人悄然離開,並未引起關注。
陸宇看着夜無影,心神陡然收緊,此人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月光還在石牆上移動,朦朧的光芒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吸引了夜無影的心神,也吸引了葉秋的關注。
萬法池的震動在逐漸平復,育靈圖的奧妙呈現在陸宇的腦海中。
“三玄御靈訣,這是玄級魂訣,正好適合我的小草武魂,因爲它剛好三片葉子。”
陸宇大喜,想不到育靈圖上,竟然蘊藏着一門玄級魂訣,無怪這石牆名爲通玄石牆,那通玄二字,不就是指通往玄級武魂的渠道?
青山宗的五大長老將夜無影團團圍住,但卻並沒有急於出手,這一點令人費解。
陸宇在初步掌握了三玄御靈訣後,重心放在了夜無影身上。
可是,爲什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陸宇覺得驚訝,仔細一看,嬌豔如火的張若瑤去哪呢?
扭頭四顧,陸宇看到了黑尾狐,它似乎覺察到了陸宇的凝視,竟偏頭看着陸宇,還伸出左前爪,指了指某個方向。
陸宇一愣,這妖狐想幹嘛,它指的那個方向,有什麼玄機嗎?
看了看夜無影與五位長老,陸宇對這裡已經不感興趣了,當即施展出飄渺身法,朝着黑尾狐指的那個方向趕去。
夜色下,陸宇好似幽靈一般,穿梭在石林間,留意着四周的情況。
“這兒有她殘留的一絲氣息,她悄然離開,會去哪了?”
陸宇帶着好奇,感知力遍佈這一區域,在仔細搜尋。
一炷香時間過去,陸宇離開育靈石牆已經超過十里,進入了一處石谷,終於又發現了蛛絲馬跡。
石谷看上去很寧靜,但是陸宇卻敏銳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兒有一處密道。”
經過一番搜尋,陸宇在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洞穴。
陸宇腳不沾地,悄悄進入了洞內,裡面竟然有岔道。
陸宇停下,仔細聆聽,很快就感知到了心跳聲。
“兩個人?”
陸宇略感驚訝,選擇了右邊的岔道,彎彎曲曲,前行數十丈,前方竟有火光傳來。
一處地下溶洞中,張若瑤與楚三秋站在一面五彩斑斕的石牆前,正專注地凝視。
洞中,殘巖斷壁,像是一處古蹟,唯有這面石牆,完好無損。
楚三秋手持火把,張若瑤雪眸若水,兩人都神情專注,似乎想從那石壁中看出點什麼。
苦苦凝視了片刻,張若瑤略顯疲憊的收回了目光。
“歇息一會吧,看久了頭昏。”
楚三秋含笑輕語,頗有幾分儒雅之氣。
張若瑤嗯了一聲,放鬆了繃緊的心神。
“師姐看了許久,可有收穫?”
張若瑤揉揉眉心,搖頭道:“沒有!這壁畫很深奧,總覺得似是而非,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