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陸宇、冥心、巧雲趕到了那所謂的神秘地宮。
它位於一座城池的下方,有七個入口,全都佈滿了各路高手。
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各大星域,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如今早已有數千位神環高手因爲言語衝突而死在這。
地宮很詭異,內有奇妙空間與傳送陣,至今都沒有人搞清楚,這地宮有多大。
陸宇、冥心、巧雲隱藏了身份,在外圍四周走動,打聽消息。
“石古,那幅畫藏在何處?”
陸宇在詢問神明,這傢伙很神秘,似乎知道很多。
“它掛在地宮偏殿的一面牆上。”
“你知道如何進入?”
石古遲疑道:“我只知道地宮有三個入口,每一處都有禁制,很容易死在裡頭。”
陸宇笑道:“那你就好好帶路,不然你會是死的第一個。”
這地宮之中高手如雲,光是天星榜上的高手據說就有幾百個,可這些人並不知道,地宮中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麼。
他們只是前來尋找機緣造化,可機緣造化到底是什麼,誰也不清楚。
陸宇在沉星湖雖然錯失了那條小蛇,被紫雪佔了便宜,可得到神明石偶也算是意外收穫,反而有利於後面的行動。
三人選擇了一個入口進入了地宮之中,發現裡面的高手全都成羣結隊,單槍匹馬根本混不走。
在石古的指點下,三人一路上避開了七處險地,來到了一處宮牆外。
眼前已經沒路,且宮牆之上銘刻着神紋,牆體堅固,神器都無法擊穿。
冥心感覺到了地皇珠的震動,給陸宇遞了一個眼色,隨即上前查看,五彩戰衣之上飛出一道道神紋,演化出一隻觸手,吸附在牆體之上。
那一刻,數不盡的神光在釋放,牆體之上露出了一道門戶,上有玄妙的封印,地皇珠正在快速破解。
巧雲留意着後方的情況,這兒的光芒已經引起了部分高手的關注。
當冥心解開牆體上那道門戶的封印時,只見數十位高手飛射而來,想要奪門而入。
陸宇冷然,紫金須彌鉢突然祭出,化作一個吞天漩渦,直接將半數高手收入其中。
下一刻,陸宇拉着巧雲一閃而過,緊隨在冥心之後,鑽入了牆體上的門戶之中。
片刻,牆體恢復,門戶無蹤,那些不得其門而入的高手紛紛祭出神器,一陣亂轟,結果卻奈何不得。
穿過門戶,三人來到了一座宮殿之內,這兒空曠幽靜,大殿之上立着一道虛影。
那是一個白衣男子,他站在大殿正中,背對着殿門負手而立,凝視着前方的神案,那兒有一尊臥佛石像,一手託着頭顱,一手輕撫圓肚,笑嘻嘻的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白衣男子只是一道虛影,像是精神殘留,但卻凝而不散,讓人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什麼?
陸宇、冥心、巧雲都在關注,可看了半天,神案上的臥佛也沒什麼特別,看不出什麼眉目。
“石古,你說他在看什麼?”
石古低聲道:“那神案上有因果。”
陸宇一愣,問道:“這臥佛代表什麼?”
石古道:“臥佛,我佛。”
陸宇劍眉微鎖,佛門最講因果,那白衣男子看着神案上的臥佛,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走吧,先不管這個。”
陸宇沒有過多停留,別人的因果與自己無關,何必管太多。
離開宮殿之後,陸宇看到了一個花園,裡面有一棵大樹,一株野藤纏在樹上,結了兩個藤果,形狀有些古怪。
第一個藤果圓圓的,赤紅色,就像是一輪太陽掛在那。
第二個藤果金黃色,就像是一輪彎月掛在枝頭。
兩個藤果附近,都掛着一具屍體,有根鬚紮在屍體之上,吸取養分。
兩具屍體一大一小,一老一少,肉身早已乾枯,不知道掛在這多少年了。
陸宇止步,一把抓住了冥心與巧雲的手,不讓她們輕舉妄動。
“怎麼了?”
巧雲看着那棵樹,看到了藤果與屍體,雖然覺得怪異,但卻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這地方很邪門,比我預想中可怕很多。”
陸宇語氣嚴肅,雙眼死死的盯着樹上的兩具屍體,沉聲道:“石古,那是兩具神明的屍體,對嗎?”
冥心與巧雲臉色大變,神明的屍體怎會掛在這?
這可是原始九域,神明都生活在三星九域,住在神界之中。
石古低聲道:“是的。”
陸宇問道:“這兒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石古遲疑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地宮中有一幅畫,昔年我想盜取它,但沒有成功。”
陸宇驚疑道:“昔年你來過這地宮?那你怎會被封印在沉星湖的星核中?”
石古苦澀道:“我就是在這地宮之中被人暗算,醒來後就已經被封印在沉星湖了。”
陸宇想了想,質疑道:“不對啊,這是原始九域,你當年怎會出現在這。且根據你此前的說法,那時候星核之中的種子還沒有發芽,青木神皇還沒有出世,你怎知黑晶山有青木神皇的傳承?”
石古道:“我曾去過黑晶山,我說那兒有青木神皇的傳承,那是我的推斷。至於你說這是原始九域,這個也能解釋,當年我探尋地宮的時候,這五大遺蹟都位於神乙太域的某顆命星之上,但後來那顆命星毀了,上面的五大遺蹟卻不知道爲何全都跑到綠莽星來了。”
陸宇哼道:“你這解釋有些牽強。”
石古道:“我知道有些荒謬,可事實就是這樣。當年到底是誰將五大遺蹟移植到了綠莽星,我至今都在思考。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爲什麼會知曉五大遺蹟的情況嗎?那是因爲在我被封印前,我曾來過這些地方。這地宮就是我的最後一站,昔年這兒死了不少神明,那兩具屍體應該就是當年留下的。”
陸宇在推敲石古的這些話,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又暫時想不到。
“我姑且信你一回,說說那幅畫吧,它到底有什麼吸引力,讓你不惜一切想要盜取它?”
石古遲疑了一下,猶豫道:“那幅畫,它其實與一個傳說有關,本身到底有什麼價值,我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