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四十多歲的武尊強者,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顏面盡失,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霎那間,卡布小宇宙爆發了,轟隆聲中,他的內勁自體表炸開,將上半身衣服全部撕碎,隆起的肌‘肉’青筋畢‘露’,赤紅着雙眼撲向任飛。
“我們殺了他!”陛罕尾隨其後,手裡多出了一件造型詭異的兵器,不像刀也不像劍,好像用什麼妖獸骨頭做,暗淡無光,看上去有着明顯的歲月痕跡。
天罡九陽掌!
面對二人聯手,任飛收起玩‘弄’之心,瞬間擊出六掌,密集的轟隆聲回‘蕩’在半空之中。這招武技力量雖強,但也不過是格擋了一下卡布和陛罕兩人,他們此刻全力出手,力量發揮至巔峰,確實很強很可怕。尤其陛罕手裡那件兵器,攻擊時隱隱鬼哭狼嚎,各種負面情緒‘波’動撲面而來。
“想不到西域那邊還有人使用這麼邪‘門’的怨咒兵器,不怕被怨咒反噬嗎?”任我行在養魂戒裡驚訝道,任飛好奇,問他什麼是怨咒兵器,任我行說道:“這種兵器在中原早已消失匿跡了,在我那個時候都極少人知道。”
頓了頓,任我行繼續道:“怨咒兵器起源於後古時期,當年,魔宗某個分支的器師利用魂石收集人類臨死前各種怨念,將這些怨念融入強者魂魄中,最後煉製出可怕的怨咒魔器。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這種邪惡兵器的煉製方法流傳出來,當時的鐵匠技術很高,仿製鍛造出怨咒兵器,在攻擊敵人的時候,會參雜各種怨念影響對手,一旦被攻擊者心智不堅定,就會出現短暫的意識‘混’‘亂’。”
“這種兵器曾經盛行過一段時間,但是武者們漸漸發現,怨咒兵器雖然擁有特殊的力量,但長時間使用之後,使用者自己也會被怨咒兵器的怨念影響。這種影響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後果比直接被攻擊更可怕,當年很多人出現怨咒反噬的情況,所以後來就沒人再敢使用這種害人害己的可怕兵器,想不到西域竟然還有人敢用,估計這小子沒聽說過怨咒兵器的可怕,甚至連手裡的兵器是什麼都不清楚。”
任飛長見識了,想不到世上還曾經出現過這麼邪惡的兵器。陛罕和卡布從左右兩側夾擊而來,氣勢洶洶,眼眸中盡是漫天殺氣。任飛突然落下地面,雙手連續彈出幾道光點,“奪命風沙陣,啓!”
方圓數米之內,突然風沙肆虐,卡布和陛罕闖入陣法中,立即被滿天的風沙遮住視線,彷彿身處茫茫大漠之中,看不到任飛人在何處。而任飛作爲佈陣者,風沙根本影響不到他,事實上有些風沙不過是假象,重疊的影子罷了。
這‘門’陣法,正是三十六路天璣陣中比較實用的五行‘迷’幻大類,虛虛實實,叫人難以分清。當然,這種相對基礎的陣法對付不了真正高手,只需要退後離開陣法的範圍或者用強橫的力量打破,只不過卡布和陛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居然愣在原地。
“想殺我,你沒兩個還不夠資格!”任飛冰冷的聲音突然在陛罕和卡布身後響起,等兩人反應過來想要轉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任飛連續六掌分別轟在他們背後,直接飛出奪命風沙陣,吐血趴倒在地上。
古哈奇恰巧在這個時候醒來,睜開眼的剎那,就看見陛罕和卡布兩人倒地的場景,先是怔了下,緊接着剛剛回復血‘色’的臉龐再次如死灰般蒼白。他一招就敗在任飛手下,想不到陛罕和卡布兩人聯手,最終結果也沒好到哪裡去。
再看一旁興奮得滿眼都是桃心的包不媚,古哈奇咬牙死死握緊拳頭,雖然不服,但這一刻他內心充滿了恐懼。必須承認,橫刀奪愛搶走包不媚的那個人,很強,強到他只能仰視。“小師妹,你等着,終有一天我古哈奇會讓你後悔沒有選擇我!”
任飛揮揮手撤掉陣法,面無表情審視咬牙從地上爬起身的陛罕和卡布,“如何,現在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
兩人衣裳破碎,滿身泥塵,卡布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眸中已經沒有之前的戾氣。連陣法都用出來了,可見任飛實力有多可怕。陣法高手憑藉陣法以一敵三、敵五不是笑話,何況任飛自身實力還在他們二人之上呢。
輸到這個份上,他們還能怎樣,至少回去有個‘交’代,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儘管陛罕仍是不服,但也不敢再出手自討苦吃,輸在比自己強的高手手裡,他們也不算太丟人,任飛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別說兩個,再多一個陛罕恐怕都不是對手。
“任飛大哥好厲害!”
見任飛返身朝自己走過來,包不媚迎上去興奮道,包不驚連忙咳嗽了兩聲,“小媚,不準對前輩無禮。”
前輩?包不媚和任飛都愣了下,前者一臉疑‘惑’,後者雖然心理年齡算得上前輩,但從來沒有被這樣稱呼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魯忘在一旁小心翼翼問道:“任飛,你真的就是這個樣子?我是說,你今年多大?”
“呃,快十八了吧!”任飛下意識道。
這答案,差點嚇得包不驚沒站穩,旁邊的陛罕和卡布聞言身子猛的一陣,‘胸’口悶得差點又想吐血。快十八?不滿十八歲的武尊強者、陣法高手?坑誰呢!兩人打死都不信。但內心深處對任飛卻是更加恐懼,儘管不相信,但潛意識中,他們竟沒有懷疑任飛的年紀。
“這麼說,你其實是我們中間年紀最小的一個。”盧思思突然說道。
“算是吧,但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實際比你們都大。”任飛笑道,日後有人說他年紀小,降龍圖的經歷應該可以拿出來少少算個幾十年,“我們走吧,有什麼去到我家再問。”
……
任家,任天陽正在接待一位從遙遠西域來到中央皇城的聖‘門’高手。對方竟一口氣想要預定三萬件兵級任氏玄兵,而且給出的價格比任飛制定的銷售價格要高,這無疑是比大生意,連任天陽都有些心動了。
但是,任飛在制定任氏玄兵銷售方案的時候,說明採用飢渴營銷的戰略方案,不允許大批量出貨。但這個方案是針對店面零售,而且目前任家的專營店也只在中原範圍之內,十大聖‘門’地處西域,和中原相距甚遠,所以任天陽覺得這三萬件任氏玄兵的‘交’易,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局。聖‘門’高手也保證這些玄兵絕不用於銷售盈利,全部都是自用。
放在過去,任飛不在任家的時候,任天陽估計就當場敲定了這比大買賣,但現在任飛既然在家族裡沒有外出,這件事多少還是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不是任天陽做不了主,而是怕自己的決定影響到任飛某些還未公佈的計劃。
這幾年一路走過來,不僅雲安城任家,現在就連宗族上下,也都對任飛產生了絕對的信任。這份信任甚至算得上盲目,因爲事實早已驗證,任飛的每一個決定,每一項舉措都充滿無人可及的智慧和強大的大局掌控力。由他帶領的任家,正在朝着超越輝煌的目標高速邁進!
“流牧堂主,你也知道我們任氏玄兵產能有限,現在中原各地嚴重缺貨,所以這件事我必須和家族高層研究過後才能給你答覆。”任天陽最終忍住量大和價高的‘誘’‘惑’,面做難‘色’對遠道而來的恆河‘門’堂主流牧說道。
“這點我也知道,所以我們給出比市場更高的價格,就是想比其他人早一步預定你們任家的玄兵。三萬件玄兵我們可以全部先給錢,然後半年之內分批提貨。”流牧見任天陽沒有敲定下來,難免有些着急,“或者,任家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儘管說,只要我們十大聖‘門’能夠拿得出手的,絕不藏‘私’。”
“好,既然西域十大聖‘門’如此有誠意,那我一定儘快通知家族高層。”任天陽滿臉笑容熱情道:“流牧堂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在我們任家小住幾日,三天內我們任家一定給你答覆。”
流牧微微皺了下眉頭,本以爲如此龐大的訂單,而且還是先款後貨,甚至還允許其他要求,任家肯定欣然答應,卻是沒想到任天陽讓自己再等三天。難道這點事情任家還需要考慮三天這麼長時間嗎?
“我那邊還有點事,不能在快點?”
任天陽心裡也是無奈,偏偏這個時候任飛不知跑哪裡去了,走之前也不說一聲。不過他知道任飛不會離開太遠,宗主任天行確定任飛沒事,而且隨時都能聯繫得上。之所以讓流牧等待三天,是爲了給自己留個餘地,天知道任飛在忙什麼,能否來得及趕回。
“畢竟這比‘交’易數目不小,我不過是個管事經理,無法給你們確切的回覆。不過流牧堂主放心,按照我的經驗,這筆生意我們任家高層應該會很快答應下來,只不過走個流程而已。”任天陽安撫道,他目前的身份相當於地球上的部‘門’經理,雅麗娜這丫頭把任家有關生意的職位大部分都重新命名了一遍,很顯然是任飛教的,這樣的命名方式規範了各個部‘門’人員的職能,什麼職位負責什麼事,一目瞭然。
聽任天陽這麼說,流牧只能無奈點了點頭,也自信任家高層肯定會重視這筆大生意,這一點,從任天河熱情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他沒有選擇留在任家,稱有事要先離開,任天陽立即命人帶他下山。
“恩?那幾個小子,似乎有些面熟。”
流牧在離開任家的時候,遠遠見到包不驚和任飛幾人從馬車上下來,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是他還是認出了包不驚他們。或許只是湊巧,也可能認錯人了。流牧並沒有往深處想,他不認爲恆舟‘門’會另外派弟子來任家商談採購兵器的事情,就算有,也不可能讓幾個小娃出面。
爲了不引人懷疑,這次十大聖‘門’只派了很少人出‘門’負責採購兵器這件事,主要負責人就是流牧,另外還有幾個‘門’派的高手。他們選了一家比較偏僻的客棧,目的也是不想引人注目,畢竟西域原住民的外貌和中原人還是有明顯差別的。
當流牧回到客棧,見到正在療傷的古哈奇,頓時臉‘色’驟變,怒道:“怎麼回事,我臨走前不是‘交’代過,不要惹事,不要輕易與人‘交’手嗎?”
“大師伯,你要替我報仇啊!”菠耶弧哭喪着跪倒流牧面前,“我的丹田被人廢了!”
“古哈奇,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流牧臉‘色’‘陰’沉道,古哈奇是他們恆河‘門’百年不遇的天才弟子,這次帶他出‘門’,就是爲了讓他多見見世面,結果卻被人打成重傷。
最後還是卡布將事情詳細跟說了一遍,不過他避重就輕,不提自己和陛罕慘敗的事,只說對手很強,“流牧師兄,那小子自稱任家弟子,叫做任飛,但我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實身份。”
“任家?”
流牧突然想到包不驚他們,立即瞭然於心,冷哼道:“區區一個任家弟子,居然不將我們十大聖‘門’放在眼裡,莫非兵器的生意不想談了?我倒要看看,是一個家族弟子重要,還是三萬件玄兵的生意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