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不可能一直在‘藥’羅殿地牢這裡呆三年,這段時間,他除了按要求給囚犯送食,還‘私’下里藉助巴結自己的那些人,終於見到被關押的紫清閣弟子,雖然只是遠遠瞅了一下,但男人非可以確定,穆清兒並沒有在被關押的三名弟子當中。-叔哈哈-
穆清兒不再‘藥’羅殿,任飛自然不願繼續呆下去,但在離開之前,他打算嘗試想辦法將三名‘藥’羅殿弟子救出去。至少,任飛希望能夠從他們身上獲取和穆清兒有關的信息。
這天中午,任飛給囚犯送完吃的返回第二層,正巧遇到胡康幾人巡視牢房,對方見到任飛,屁顛屁顛跑過來行禮拜見,說些奉承的話。
“聽說,外面又送來幾個闖入‘藥’神谷的中原‘門’派弟子?”任飛漫不經心問道。
胡康連忙湊上來笑眯眯道:“回師叔,確實剛送來幾個弟子,是中原仙‘女’‘門’的,模樣長得水靈水靈,師叔要不要……”說道這兒,他眼眸裡流‘露’出男人才懂的笑意,“事後我就說這些人試圖反抗逃跑,被我們殺了!”
進入南荒的‘女’‘性’武者本來就很稀少,幾本都是些年紀大的高手,也只有不懂事的年輕弟子纔會誤闖‘藥’神谷。這些中原‘門’派的弟子被抓到之後,‘藥’羅殿首先會拷打審問一番,沒有威脅的,就讓對方‘門’派拿好處來贖人。至於那些在審問中不小心被折磨死掉的,直接丟荒野喂妖獸,小‘門’派弟子,‘藥’羅殿根本不將他們‘性’命放在眼裡。
任飛聽懂了胡康的意思,拍拍他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錯,夠機靈,等本座出去就之後,便將你們幾個調到我靡下辦事。”
得此承諾,胡康和其他幾個頓時‘激’動跪謝,有任飛這句話,他們總算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不僅如此,還可以直接去百葉堂辦事,在那邊無論是環境亦或修煉資源,都是‘藥’羅殿裡數一數二的。儘管還要再等三年,但他們已經可以幻想未來美好的日子了。
“你們先到一旁等着,我過去看看!記住,不得來打攪!”任飛對他們說道。
胡康立即保證,“師叔放心,有我胡康在,保證沒人敢打擾師叔辦事。”
滿意地點了點頭,任飛這才往關押那些年輕弟子的牢房走去,胡康幾人立即守住入口,不讓其他人靠近。
來到一間間石牢‘門’口,任飛將職守的兩名弟子也打發走,目光落在關押紫清閣弟子的那間牢房上。藉助微弱的火光,任飛見到三個日漸清瘦的年輕人蹲在地上沉默不語,他們頭髮散‘亂’,雙目無神,身上還明顯看到些許傷痕。
任飛移步過去,假裝巡視走過一間間牢房,最終停在紫清閣三名弟子的牢房‘門’口。
莫一晨見到趙鷹模樣的任飛,突然坐起抓住鐵‘門’對任飛說道:“放我們出去,我們是紫清閣弟子,莫非你們想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裡?”
“一晨,你別跟他‘浪’費口舌,‘藥’羅殿不會輕易放我們走的。”旁邊年紀稍長的中年男子冷哼道,看都沒看任飛一眼。還有一名弟子乾脆不說話,抱着膝蓋將頭枕在手臂上一動不動。
任飛看看四下無人,突然從戒指裡取出穆清兒當初給自己的‘玉’佩,輕聲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清兒?”
莫一晨神‘色’怔了怔,臉上瞬間浮現驚喜的表情,正要開口說話,年長的紫清閣弟子突然喝道:“一晨,閉嘴,他是在套你的話。”
聞言,莫一晨驚醒過來,眼底閃過憤恨之‘色’,扭頭過去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飛並不着急,收回‘玉’佩,用手一抹臉,變回原本模樣,壓低聲音道:“三位兄弟別怕,在下任氏家族任飛,此次來南荒,是爲了尋找你們紫清閣失蹤多時的聖‘女’穆清兒,如果你們有她的消息,請儘快告訴我,我能接觸你們的機會不多。如果有可能,我會盡量嘗試救你們出去。”
莫一晨神‘色’變幻不定,回頭朝師兄看去,坐在地上的邵陽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冷冷凝視任飛,“任氏家族和我們紫清閣似乎沒有瓜葛,閣下爲何要找我們聖‘女’?”他顯然不相信任飛的話。
任飛着急了,這三人不相信他的身份根本不會將穆清兒的消息告訴自己。怎麼辦,任飛時間不多,他必須找出能夠證明自己的方法。正着急間,任飛突然想到曹世道,這老傢伙當年似乎曾給過自己一枚令牌。
想到這裡,任飛強大的神識在戒指裡搜索一番,終於在角落裡找到那塊令牌。邵陽和莫一晨見到令牌,頓時驚得擡起頭,“是曹長老的身份令牌,怎麼會在你手上?”邵陽問道,他自然曉得曹世道的令牌是什麼樣,令牌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他們體內修煉的內勁產生了共鳴。
任飛見曹世道的令牌果然有效,欣喜道:“這是你們曹長老當年要收我做徒弟的時候賽給我的,這回你們可以放心告訴我了吧,前段時間我還見到你們曹長老,他此時肯定也在南荒尋找穆清兒。”
“師兄,我當年下山歷練的時候,在天楓城聽說過曹長老收了個徒弟,好像就是叫做任飛。”莫一晨已經相信任飛的話了,也想起任飛乃是任氏家族大少爺,任氏兵器的締造者,只要關注任氏兵器的武者,大都聽說過任飛這個名字。
邵陽警惕的神‘色’也緩和下來,點頭道:“嗯,曹長老當年就說過自己收了一個了不起的徒弟,只不過一直沒將他帶回我們紫清閣。能夠拿出曹長老的隨身信物,應該不會有假。”言罷,他轉頭對任飛拱手道:“任飛少爺若是肯相救,我們感‘激’不盡。”
任飛總算送了口氣,急忙道:“放心,我會想辦法,你們現將有關穆清兒的消息告訴我,現在外面一直在找她。”
不料昭陽卻是搖搖頭,“任飛少爺,其實我們也是出來找清兒師姐的,一路追查至此,剛發現某些線索,結果就被‘藥’羅殿抓起來了。”
“什麼線索?”任飛驚喜道。
“一個多月前,我們在‘藥’神谷外見到清兒師姐的雲霜劍,但持有者並非清兒師姐,於是我們向那人打探雲霜劍從何而來,對方只說在‘藥’神谷偷‘藥’的時候無意中撿到。然後我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將消息送回紫清閣,我們則趁夜進入‘藥’神谷打探情況,結果剛進來沒多久,酒杯‘藥’羅殿給抓住了。”
原來穆清兒出現在南荒的消息,正是這幾個弟子帶回去的,也就是說,穆清兒極有可能來過‘藥’神谷,並且在谷中與‘藥’羅殿的人發生打鬥並遺失雲霜劍。
雖然有用的信息不多,但總算還有些許收穫,至少可以肯定穆清兒與‘藥’羅殿高手發生過打鬥,任飛劍眉緊鎖,心裡越來越着急穆清兒安危。
“任飛少爺!”邵陽打斷任飛思緒,懇求道:“你可否幫我們一個忙,將我們被‘藥’羅殿囚禁於此的消息想辦法派人通知家師,讓他老人家來救我們。”
“好,我試試!”任飛點頭道,對方沒有直接讓自己救他們,怕也是知道‘藥’羅殿的可怕,憑他們這點人的實力,很難從地牢逃脫昇天。
任飛變換會趙鷹模樣,移步到幾個剛剛被抓的仙‘女’‘門’弟子那邊,故意調戲引她們怒罵尖叫,不得已,還強行用手抓了下她們的‘胸’部。“下流,無恥,你給我放手!”‘女’弟子怒罵的聲音傳得老遠,守在‘門’口的胡康等人一臉羨慕,換做他們可不敢這樣做,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小命就給丟了,但趙鷹是百葉堂執事,沒人敢說他什麼。
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胡康身子一顫,見到羅剛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完蛋了,這位極少來地牢巡視的頂頭上司,今兒個怎麼突然來了,偏偏還挑這個時候。要是讓羅剛知道胡康他們‘私’底下巴結趙鷹,還不扒了他們幾個的皮?
胡康嚇得不輕,趕緊上前故意大聲道:“拜見師叔,不知師叔今日突然造訪,有何要事吩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羅剛眯起眼,冷冷質問道。
胡康額頭直冒冷汗,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他正猶豫要不要出賣任飛,這個時候,任飛已經從裡邊若無其事走了出來,“是我讓他們呆在外面的,羅師兄今兒個怎麼如此清閒,是要來考察我的工作嗎?”說道最後,任飛淡淡哼了聲。
羅剛‘陰’沉的臉‘色’變了變,忽然呵呵笑道:“趙師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在這裡不習慣,過來看看嘛。對了,聽說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回來,不過他們辦事不利,又拋棄同‘門’,已經被罰面壁五年,是執法堂長老親自下的命令,這次任務他們負主要責任,趙師弟從今日起可以離開回百葉堂去了。”
任飛一怔,難怪羅剛笑得這般難看,原來自己被無罪釋放了。
可是,任飛不打算現在就離開,至少臨走前跟葉修道個別,多給他老人家準備點吃的,天知道以後送飯的會不會準時工作,即便準時,被餓上兩三天也不好受。雖然葉修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三天支持一頓飯,但這位老前輩給自己諸多好處,還指點自己修煉方士術力,任飛不忍心看他繼續受罪。
“多謝羅師兄關心,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很快活,不捨得走了,除非我師父出關之後叫我回去,否則我還是繼續在這裡送飯吧。”任飛冷笑道。
聞言,羅剛臉‘色’有‘陰’沉下來。按理說,就算趙鷹被罰到他手下打雜,也不過是意思意思,噁心一下趙鷹罷了。真要讓趙鷹師父知道自己給趙鷹安排送飯的活,估計會有些麻煩。不過,羅剛上面也有人,他纔不會怕趙鷹師父,見趙鷹如此囂張,不由怒道:“好,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事後別說是我羅剛‘逼’你就行。”
羅剛甩袖離去,溼了一身冷汗的胡康等總算逃過一劫,滿臉‘激’動地看向任飛,只要任飛離開,他們很快就能跟着一塊走了。
不過,這位師叔爲何突然不想走了呢?
擡頭看去,只見任飛回頭往牢房那邊四處瞎看,胡康立即就想明白了,原來師叔捨不得那幾個小妞啊!
卻不知,任飛回頭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爲‘女’人,而是他好像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在牢房的四周,任飛看到有些物品甚至地面似乎被人動過手腳,有種說不出,似曾相似的感覺。
第二天,任飛借送飯準備了一大包乾糧和烤‘肉’,裝進箱子裡帶給葉修,與他告別。爲了掩人耳目,任飛繼續給其他囚犯送吃的。
“小子,聽說你要走?”
葉修牢房上面一層,長久被任飛當初活死人的老怪物突然開口說話了,“年輕人,我見你人不錯,你出去之後幫我辦一件事,老夫就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