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料到哈蓮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她手中,鋒利冰冷的匕首,倒映着天邊的落日,抵在雪白的咽喉處,再往前一寸,這位火巖族的漂亮‘女’孩就將香消‘玉’損。
人們驚訝的望着哈蓮,望着擂臺上面目扭曲,憤怒至極的庫鑌,以及眉頭暗鎖,又氣又無奈的大族長。
原來,他們火巖城的大小姐寧願死,也不要嫁給庫鑌。
知道其中內幕的只是少數,大多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火巖族族人,根本不清楚上層貴族圈的黑暗。
即便知道,他們又能怎樣,不是每一個少‘女’夢都能實現。
“哈蓮,你就這麼討厭我?”庫鑌怒吼,這一刻,他滿腦子除了憎恨沒有其他。哈蓮竟然當着如此多人的面拒絕他,羞辱他,庫鑌恨不得衝下擂臺,當衆‘揉’虐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賤貨,你等着,等過了今天把你‘弄’到手,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庫鑌咬牙切齒,眼眸裡全是恨意。
哈蓮沒有理會庫鑌,擡着頭,死死盯着自己父親,她知道聯姻是火巖族的規矩,知道父親也沒有辦法。
這是哈蓮最後一次爲自己的幸福掙扎,否則,死亡纔是解脫。
“你們看,那個黑袍人做什麼?”
人羣中,不少人議論紛紛,之間那個包裹在黑袍裡的高手,突然自己走下擂臺,走到哈蓮背後,然後,伸出一雙結識孔武的雙臂,將哈蓮擁入懷裡。
“哈蓮,別做傻事,再等等,等我光明正大擊敗庫鑌,然後正式想族長提親。”鄂勇的聲音沙啞輕輕顫慄,他深愛哈蓮,一如哈蓮用死亡守護這份感情那般,刻骨銘心。
黑袍落下,一張年輕、熟悉,棱角分明的臉龐,映入所有人視野。
“鄂勇?”
全場所有人睜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包括哈劍以及其他四位部族族長在內,豁然起身,一雙雙眼睛死死盯着鄂勇身上,那條比之前更粗獷了一圈的左臂。
怎麼回事,他的左手不是沒了嗎?
當日哈劍等人親眼所見,難不成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做夢?都活在虛幻中?
遠處,任飛默默看着眼前溫馨的一幕,嘴角邊流淌過一絲欣慰的笑意。其實,那天看到哈蓮殉情自殺,鄂勇悲痛‘欲’絕,他就已萌生幫助這對年輕戀人的心思,只不過稍微討要了些好處。
任飛自己也是個感情化的男人,爲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他願意放棄所有。慕容青青、劉香、火舞,這些‘女’人無論前世亦或今生,都和自己有過無法割捨的情緣,或許是天意,這輩子她們全都聚集在任飛身邊,再續前世那一段段坎坷悽美的愛情故事。
忽然,一張面孔跳出任飛腦海,他苦澀一笑,“雅麗娜這丫頭,也不知道在迦南那邊過得怎樣,她不會也是我前世****吧?”
任飛陷入沉思,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雅麗娜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小‘女’孩,被人販子抓了卻不哭不鬧。或許小丫頭那時就已經知道,哭鬧無濟於事,只會招來皮鞭‘抽’打。
多麼聰明的小丫頭啊!
後來,任飛看着她一天天長大,只要有時間,就會利用夜晚‘交’她地球上的各種知識,給她講故事。眨眼間,雅麗娜從小‘女’孩成長爲小公主,儘管還整天粘着任飛一塊睡覺,但一次次親密接觸,早就讓任飛意識到小‘女’孩變成小‘女’人了。
“呃,我這個時候胡思‘亂’想什麼呢!”任飛突然自嘲一笑,發現自己從劉香那次事件過後,似乎變了很多。
順其自然吧,任飛甩掉那些念頭,朝擂臺那邊看去。
哈蓮仍流着淚,但傷心絕望的淚水早已被幸福所取代,她驚喜地不斷打量‘揉’捏鄂勇左臂,同時也掐了自己臉蛋一下,生怕是在做夢。
“鄂勇,究竟怎麼回事,你的手臂什麼時候變回來了?”哈劍問道。
“族長,事後我會親自向您解釋,但是現在……”
鄂勇轉過身,冰冷的目光朝庫鑌看去,“庫鑌,今天我就讓你明白,你永遠都沒機會,更沒資格從我身邊搶走哈蓮。”
手底下輕輕推開懷裡心愛‘女’孩,鄂勇重新躍上比武擂臺,雙臂一震,澎湃的力量揚起長髮,手臂上赤紅‘色’紋路愈發清晰。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庫鑌感受到鄂勇的力量,嘴角眼角不停地‘抽’搐,這條左臂的出現,將徹底打碎他佔有哈蓮的美夢。
“庫鑌,以前我一直隱忍你,今天,就在這個擂臺上,我們做個了斷吧。”鄂勇渾身散發出強烈自信,爲了今後哈蓮和自己的安全,他必須和庫鑌做個了斷。
“庫鑌,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和我籤生死狀,這場比試,要麼我死,要麼你死;第二,你當衆發誓從今往後不準在靠近哈蓮,不準在打她念頭,然後自己走下擂臺。”鄂勇聲音平靜,卻是彷彿深不可測的大海,隱藏着洶涌的憤怒。
寂靜!
所有人滿臉驚詫看着擂臺上兩個年輕人,一個是百年來最有機會繼承聖巫戰錘的平民天才,一個是五大部族之一的大少爺,天之驕子。
庫鑌會答應籤生死狀嗎?鄂勇的氣息比之前強大了一倍還多,證明他的是裡在這段時間內提升迅猛,或許和他失而復得的左臂有關。
面對如此強大的鄂勇,庫鑌他敢籤嗎?
發誓吧,這是他唯一選擇。
鄂勇沉默不再說話,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就算庫鑌不發誓,直接離開擂臺,相信今後他也沒臉再來糾纏哈林。
卻不料,庫鑌突然狂笑起來,“鄂勇,你以爲你是誰,你說什麼我就必須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告訴你,哈蓮是我的,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鄂勇不屑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庫鑌根本沒機會傷到哈蓮。
“哈哈,鄂勇,你太自以爲是了,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我說過,哈蓮是我的,過了今晚,我就當着你的面,好好寵幸她,哈哈!”
選手席裡,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哈力皺眉道:“炎飛大哥,你說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有問題!”
任飛眯起眼睛,總感覺不對勁。
就在這時,發瘋了一般庫鑌獰笑了笑,驀然轉身朝五位族長所在的方向望去,“爹,哈蓮肯定是我的,你說是不是?”
席座裡,哈劍豎起眉頭,冷哼道:“庫山河,你平日都不管教兒子嗎?”
年輕時,他就對庫山河不爽,此人野心極大,手段很辣,當年爭奪火巖城大權的時候,哈劍就差點栽在他手裡,用計非常卑鄙。
庫山河瞥一眼哈劍,“我如何管教兒子,不用你來多嘴。”
說話同時,他眼角餘光瞥了眼貴賓席的寇海等人,對方默默點頭,似乎雙方達成了什麼默契。庫山河緩緩站起身,平靜道:“哈劍,這麼多年我們鬥來鬥去,也該是時候做個瞭解了,我承認你是一個好人,不想我喜歡玩手段,耍心機。”
庫鑌默默看一眼其他幾個族長,他們臉上一臉‘迷’‘惑’。
“但是!”庫山河聲音陡然下沉,“哈劍你太懦弱,做任何事太過講究義氣,畏首畏尾,你不適合做我們火巖族的領導者!”
聞言,另一旁的尉鏈長老等人臉‘色’大變,“山河,你想做什麼?”
他們有種不詳的預感!
“做什麼?做一件有利於我們火巖族發展,從此不再縮在火焰山脈的大事。”庫山河喉音陡然拔高,突然沖天而起,滾滾巫力形成強大氣場,轟散鋪下。
“哈劍,把族令給我,只有我,才最適合做大族長,我要帶領我們火巖族殺出一片天地。”
奪權?
頃刻間,所有人被眼前一幕嚇得整顆心提到嗓子眼。
衆長老那邊,三個人同時飛起,聚到庫山河身後,與此同時寇海等聖戰聯盟來的一衆高手,也紛紛離開座位。
一瞬間,哈劍明白了。
庫山河竟然‘私’下里與聖戰聯盟做了某種‘交’易,聖戰聯盟幫他奪權,而他則答應帶領火巖族加入聯盟,爲生存而戰。
“庫山河,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講我們放在眼裡?”其餘三位族長怒道,他們雖然也想擊敗人族,奪回失去的生存權利,但是,聖戰聯盟的條件簡直就是剝削他們火巖族,這件事必須商議清楚才能做決定。
另外,大族長哈劍已經‘私’下里跟他們說了炎族擁有開啓神州通道的事,不出意外,火巖族將有機會前往浩瀚的神州繁衍生息,不用繼續窩在小小的始皇界。
這件事,哈劍唯獨沒有和庫山河說,因爲只要其他四族決定下來,他沒有資格反對。
可誰料到,庫山河居然聯手聖戰聯盟想要奪權?
“哈劍,還有你們幾個聽着,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無不心狠手辣,冰冷無情。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回報,必須先有付出,現在大好機會就在面前,而你們卻畏畏縮縮,猶豫不決,你們不配領導火巖族。”
庫山河聲音洪亮,回‘蕩’在火巖城上空,每個人都能清晰聽到。
“今天,爲了我們火巖族,我必須這樣做。”庫山河眼神冰冷,在他身後,一個長老往天空‘射’出一支響箭,呼嘯的箭響刺破黃昏,旋即,遠處陸續響起五道箭響。
聽到這五聲箭響,哈劍等人頓時心頭猛的一沉。
“火巖族所有人聽着!”
劍指蒼穹,庫山河朝地面所有人說道:“從今天開始,火巖族不再有五大部族,我們將是一個整體,我們要爲了生存和榮耀而戰,而我,將是你們新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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