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望去,前面有一個山莊,招牌是穹窿銀杏,好吧,確實是有那麼一些銀杏樹,但是都不大,應該是近年來才栽種的。這與景觀城的情況差不多,前幾年,突然之間在市區到處栽種銀杏,瞬間就成了市數。銀杏也爲景觀城帶鹽了。
他所要看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一片山脈,有一種山勢而分的感覺,走近了一看,原來這裡是所謂的三叉馬路,往左是到白沙鄉,往後是到小河鄉。
也相當於是t字路口,直衝就掉落懸崖,下面是山谷了。客車恰好就通到這裡,也算是三個鄉鎮的交界處。
各個鄉鎮或多或少會安排客車通到這裡,只是交通依舊不發達,這裡有一個雜貨店,張兵問了一下,原來只有趕集日才通車,而且只通上午,過了中午就沒車了。山上的村民一般是靠摩托車等交通。
同樣的,連山鎮原本是想把背後這一片打造成旅遊區,而山莊就是那時候規劃了修建的,但同樣無疾而終了,並沒有真正實施起來。
當地政府,一直想打造穹窿旅遊區,奈何都沒能成功,缺少的還是資金,沒有產業支撐,僅靠申報,讓國家掏錢,這顯然是行不通的。在民生方面,到是有所改善,上面撥款,每戶得兩百元錢,修建可供摩托車通行的小水泥路進村,超過兩百元,就自己掏。如果不願意修路,那麼這兩百元就到不了手。
其實真沒多少錢,拿北斗來說,總共只有六千餘戶,算下來,也有一百萬出頭了。這點錢,能解決一個鄉鎮的公路通村,這麼大的政績,算是真的賺到了。
張兵站定,左邊過去就是觀音山了。公路平行過去處在半山腰靠下的位置,但若是要上山,可沒那麼簡單,最快。也要步行超過一個小時,若是從山腳出發,兩個多小時沒跑了。
時間關係,上午他去不了觀音山,但也無妨,觀音山是絕無可能出現龍穴,除非這條穹窿龍脈,也是假龍。這也斷然不可能,那條真龍的威力,張兵可是見識過的。非假殺龍所能比擬。
站在公路邊上,眺望山谷,下面沒有一戶人家,因爲山谷底部的縱寬不夠,石頭太多。無法開墾出土地,所以也就沒人願意居住了。
而在這裡,看不見高峰山,張兵只是在判斷,連山鎮的“氣”,到底泄到了何方,現在看來。跟這個三叉馬路的位置有關聯,這裡算是劃分之地。
不是往左,就是往右!
頓足良久,張兵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對面右邊的山坳裡某處的風水應該很不錯,適合葬墓。當然,也只是普通風水格局當中不錯的,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看了下手機,還不錯。有信號,但是與之前連山鎮所見,就顯得坑爹了,連山鎮正在大肆宣傳4g手機,某動,與某信正在打擂臺,可這山脈裡,連2g信號都時好時無,買個4g當擺設啊。
繼續上路,這次沒有停留,漸漸的開始下山了,一段盤山公路,一山下,就到了觀音山的山腳,而是公路上是看不見觀音山的山頂的,被遮住了,山腳下有幾個老磚廠,看樣子,是在加工耐火磚什麼的,河流也出現了。
正式進入到了白沙鄉的地界,也是觀音村的範圍,張兵之前來看過冰雹受損程度,但是沒到達最盡頭。
現在一路行駛過去,見道路兩邊土地的玉米早已經收割了,農田裡也只剩餘堆積着的谷堆稻草,早已經發黃,等到時候一把火燒了,也是不錯的肥料,用以養田。
現今白沙土地裡種植最多的就是紅薯,陸續已經在開挖了。
張兵看這些,並非是研究農作物,而是因爲後天八卦,本來就是闡述自然現象,這裡麪包括春夏秋冬,氣節等等,觀看大地萬物,這,也是一種修行。
不多時,車就到了之前的老公社,鄉政府,現在的村委,時間剛過上午十一點,這時候去方文堂家裡正好趕午飯。
王雪梅的電話來了,“哥,你到什麼地方了。”
“已經到了,在公社附近,現在去方老師家裡,下午來找你。”張兵沒在撒謊,說出了真實情況。
“好啊好啊,我在家等你,要不我也到公社吧!”王雪梅有些激動。
“不用了,我開車,過會很快就過來了,到方老師家裡是有事情,忙完就來找你。”好生囑咐了一番,這才掛斷了電話。
片刻後車停在路邊,從後備箱裡挑選了一些禮品,提在手中上了小道,直奔方文堂的家中,堪輿的工具也帶上了,特別是母鏡與七殺劍,如果掉了,那就真是悲劇了,不可馬虎。
“方老師,來打擾您了。”還沒到院口,張兵就高聲叫道。
這次來有些奇怪,左右人家的大狗雖然衝出來了,但是見到他居然不吠叫,張兵一笑,看來自身真的是發生了變化,連狗都好像怕他了,龍爲萬獸之首,對於萬獸有先天上的壓制。
“小張,快請快請。”方文堂的聲音傳來,人也迎接了出來。
人還真不少,之前有過合作的四個陰陽先生也到場了,也就是左銀生,郭華,吳禮祥,包勇。這幾人明顯是對鳳凰山上的七缸白銀還不死心。
當碰面後,方文堂五人也明顯察覺了張兵的不同之處,氣質與以前相比,差別真的太大了,外行人看不出來,但他們都能察覺得到,只是說不上來。
“小張,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方文堂率先問出了聲。又發現有些唐突,連忙接下禮品,把張兵請進家裡,廚房門口隱約見到一個大媽,上次就見過,應該是方文堂請來掌勺的,老人有大媽殺手的稱號。
落座後,張兵點頭道:“是有一些奇遇。”
在場幾人都留意到了“一些”這個詞彙,難道奇遇還能批量出現不成?衆人心中都生出了這樣的疑惑。
張兵索性開口說道:“運氣好,前些時日,定住了一條假龍。”
“什麼?”五人驚呼,接連方文堂也是豁然變色,定龍這是什麼概念?五人的道行分工有些模糊,即看陰宅,也看陽宅,但是萬變不離其中,龍脈龍穴,都是畢生的最高追求。
並且只存在於傳說當中,山村陰陽先生的侷限性太大了,哪怕有高手出在民間一說,但小範圍內,很少見到真正傳世的高手,幾乎是見不到的,只能耳聞。
而現在張兵突然說定住了一條假龍,這簡直,驚呆了五人,忽然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小張,能不能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方文堂追問道。原本是要談鳳凰七子的事情,當現在顯然是被龍脈給吸引了,不問個究竟,幾人難以平靜下來。
張兵點點頭,這些事並不是不可以說,但是要分人,他即便說出來給五人知曉,也是無所謂了,殺龍已定,這事已經無法更改,並且殺龍已經入了他的體。
而且說出來,反而會改變他在五人心中的印象,爲以後的皈依,打下基礎,五個人可以說是都是他的目標,門派需要壯大,而他缺少時間,靠自己慢慢培養,即便是遇到如素素、蕭蕭兩女等天賦很高的弟子,也是要大量的時間去堆積。
但如方文堂這些人是沒有師門的,而且道行沉澱到了不低的程度,皈依過來,直接就可以化爲戰力,怎能讓他不心動呢。
張兵當即開口說道:“我之前給人看地基,發現了十年期的先吉後兇格局,無意中發現一條獨角假龍,窺視到龍形之後,一路從景觀城追查到了十方市。
歷經千辛萬苦之後,終於把假龍定住,現在龍氣已經入我體內,鬥法之力,已經到了很搞的程度。如何川那樣的,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張兵說得到是簡單,可真實的情況那就複雜了,但是定龍可是驚險萬分,還出了一個符籙門的高手阻攔,當時他遮面大戰,那是在龍脈歸屬未定的時候。現在即便消息傳來,他也無懼了,僅是戰鬥力而言,他不信符籙門有人能在他手中討到便宜。
“小張,那何川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叫陳玄機。還有一些師門長輩也來了,你說到符籙門,前幾日就有一個符籙門的高手來北斗,好像也是姓張。”方文堂回話道。
張兵一怔,姓張?當時與他爭奪殺龍的人自報名號,叫張文昌。當時他定龍成功,事實上有僥倖的成分,這幾日他在分析時,就想到了這點,應該歸功於七殺劍的威力,這一點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七殺劍對殺龍構成了危險,那麼左右雙帶劍根本就不可能回救。
此外,當時他雖然心中大喜,但隱約感覺到七殺劍斬到了張文昌,而這一點,並非是他在操縱,成王敗寇,他並沒有爲難張文昌的意思,誰知道七殺劍自行動手了呢。
不過他也沒在意,鬥法空間裡又殺不死人,張文昌出自符籙門,自然有保命的手段。而無論是七殺劍,還是巴蛇,又或是殺龍,其實都有一點本能的戰鬥意識,有時候並非全由他來指揮作戰。
ps:下章在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