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似箭,純屬扯淡了,張兵原本是打算多待幾天的,但計劃不如變化快,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相比來時,歸途中就輕鬆了許多,原路返回就可。李美欣暗自鬱悶,不僅駕車泡湯了,連帶遊玩也給夭折,但依舊比較開心,長期在城市裡工作生活,偶爾到鄉下轉轉,絕對是不一樣的體驗,也能釋放積壓的不愉快。
“對了,張兵,你是哪裡人呢?”
“外地的,怎麼,查戶口啊?”張兵調侃,這話一出,就知道要糟糕,果然李美欣作勢要攻擊,但因他開着車,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落到什麼地方。
“啪!”最後,張兵的大腿中了一巴掌,若把前兩日都算上,他前胸後背、大腿、臀部,貌似都已經失貞了。
但反過來,貌似他也佔了女人不少便宜吧,算了,大男人何必斤斤計較,管它滄海,管它桑田,都隨風去吧。
“疼不疼?”李美欣抽回手,打了人之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兵笑道:“你確定你是個家居設計師,而不是敲榔頭的傢俱師傅?”
“你,你再這樣亂說,我以後就不跟你出來了。”李美欣把臉別到一邊,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張兵心道,“我哪還敢跟你出去啊,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面跳嗎。”
但嘴上卻道:“好啦,你喜歡打就打吧,不過先說好,不準打我的臉。你也知道我臉贊出身,以後要靠臉蛋吃飯的。”
“我呸,就你,還臉贊?”李美欣一臉不屑,完全不敢苟同。
“怎麼,難道你沒發現我的臉屬於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贊嗎?”張兵這會可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李美欣當然不贊同了,兩人就這樣一路吵吵嚷嚷的回城而去。
直到張兵被打了第七次,終於抵達了景觀城,對於李美欣,他下定決心要敬而遠之,從此相忘於江湖。
但事情又怎會全如他的意,帶着李美欣到醫院檢查後,果不其然,醫生告知必須打點滴,一上來,就陡然建議開一個星期的點滴。
張兵大叫坑爹,自作主張,以時間挪不過來爲由,讓醫生安排先輸一天的液在看情況。
好在,一次只輸液兩三個小時,傍晚時,他就把李美欣還算完好的送回了家,突然有些後悔,兩人怎麼就成了鄰居,大門相隔不過短短三米,客廳之間也只有一牆之隔,彼此在客廳裡說話大聲點,對面都能聽見。
“美女,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不過要趁早,我說不準就有事要外出了。”張兵這會正在李美欣家裡四處打量,不時翻看冰箱什麼的,搞不清楚的還以爲是他自己家。
“喂,你還是叫我阿欣吧。你幫我把冰箱採購滿吧,都怪你,我腳崴了,後面半個月連工作都不方便找了。”李美欣捲縮在沙發上,使勁按着遙控器。
張兵笑了笑,從冰箱裡淘到罐紅牛,沒客氣,直接拉開喝了起來。
誰知,李美欣又補充道:“你能有什麼事,不會剛回來就想去把妹吧。小心我跟雪梅拆穿你,到時候看你不躲在角落裡抹眼淚。”似是想到了那一幕,女人自顧格格的笑了起來。
“我沒那麼不堪吧。”張兵鬱悶的把紅牛一飲而盡,拉罐隨手扔在茶几上,絲毫沒有要收拾的意思。
“我是說可能會出去辦正事,最近有些經濟危機,準備接點業務補貼家用。”
李美欣挑眉,“你能接什麼業務?”
“看風水啊,跟你也說不清楚。你先歇着,我先過去做晚飯,好了叫你一起吃。”說着,張兵就瀟灑的走了。
“喂,你把我的鑰匙留下啊,你,混蛋!”女人投出一個抱枕,但已經晚了,男人搶先一步關上了房門。
回到家中的張兵,不免有些觸景生情,上一任雖然女友相處不到兩個月,但終歸在一起過,這才分開不到一星期,有所掛念,再所難免。
但很快,他就進入了忙碌中,把簡單的行李整理好,然後打開王母準備的東西,好傢伙,還真是豐富。
一袋粉末,他研究了一會,才認出是紅薯澱粉;一個五公斤的酒壺,擰開一聞,應該是菜籽油了。還有一袋核桃,十幾個帶殼的嫩玉米……
全部加起來,都值三四百元錢,受之有愧啊。他與李美欣加起來,收了三百多的紅包,爆了的輪胎是王雪梅給的錢,還有這些東西,已經能抵消給他的紅包。何況還大吃大喝了兩天不是。
算這些完全沒意義,還是先把伙食解決了吧,李美欣行動不便,他也不好一個人跑外面吃,既然有玉米,那就熬個玉米粥,吃了大魚大肉,也吃點清淡的。
也不忘給王雪梅掛了個電話,一聊就是十幾分鍾,一改之前惜字如金的態度。
“美女,呃,阿欣,吃飯了。”張兵用鑰匙打開了隔壁房門,差一點又想倒退出去,但見李美欣身着短衣熱褲,正依在沙發上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
“你怎麼自己洗澡了?”
“怎麼不能?”李美欣雙眉一挺,帶着殺氣。
“我是說,你不是行動不方便嗎。”張兵還真沒別的意思,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李美欣可不是小草,而是帶刺的玫瑰,敬而遠之爲妙。
“走吧,移駕過去吃個便飯。”
“鑰匙先還我。”李美欣伸出藕臂,十指如蔥,或是因爲剛洗浴完,肌膚白裡透紅,讓人想咬上一口,試試是不是蘋果味,忽然也可能是蘋果醋。
張兵一笑,隨手把鑰匙還了回去,剛纔不過是開玩笑。
“你的屋子還不錯嘛!”這還是李美欣第一次走進他住的房屋,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奇妙,雖然不想承認,但經過這次自駕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過獎,快入桌吧,不然一會飯菜就涼了。”
李美欣點點頭,髮絲如瀑,披在肩頭,安靜時多了幾分淑女氣質,但這只是表象,這點張兵深有體會,因爲他的翹臀都沒保住,昨兒被打了一巴掌啊。
花生豬腳、泡椒鳳爪、香辣掌中寶。豬、雞、鴨的爪蹄全齊了,不是張兵有意惡搞,讓女人以形補形,而是這三個菜都是王母塞後備箱的熟菜。
其餘炒了個土豆絲,西紅柿雞蛋,這就是他忙活一個多小時的成果。
“你這也叫土豆絲?都切成片了,西紅柿也不知道去皮,這麼老,怎麼吃啊。”李美欣話是這樣說,但筷子可沒停。
張兵只當沒聽見,自顧啃起了豬蹄,姑且先照顧女人幾天,等她腳傷漸好,他便深藏功與名,千里不留痕。
“粥熬得到還不錯呢。”李美欣說這話的時候瞄了他一眼,卻沒得到迴應,不由有些生氣。
正巧,張兵的電話來了,便先閃人。
“張哥,有個業務,你接不接?”電話裡傳來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
張兵一手還抓着豬蹄,含糊不清的回道:“具體什麼業務?”
客廳裡李美欣豎起了耳朵,眼神亂瞄,似在偷聽,又似在打量屋子裡的陳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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