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審問

回到倉庫後,趁着酒意,莊子樂又趁機跟塗嵐親熱。

塗嵐卻笑着把他推開,嫌他滿身都是酒氣,太燻人!

莊子樂笑道:“嘿!這外人剛走,你就‘翻臉’了哈!感情你剛纔是做樣子給他們看的哈!”

塗嵐卻突然將臉一繃,說:“你今晚得跟我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莊子樂一愣,詫異地問。

“把你和那個樂楚嫣之間的故事,都一一交代出來吧!”塗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莊子樂心中一驚,我今天對楚嫣可表現得很正常啊。她是怎麼就看得出我和楚嫣之間有過瓜葛的呢?這難道就是女人敏銳的第六感?

見莊子樂這幅猶猶豫豫的樣子,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塗嵐催促道:“快說快說!不準說謊!我要看你是不是個真的老實人!”

“嵐嵐,這故事可太長了,我一時半會哪裡說得清呢!”莊子樂爲難道。

“嘿!還很長是吧!”塗嵐撇撇嘴:“很好,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你全給說出來吧。”

莊子樂一時說漏了嘴,加上剛纔又喝多了酒,腦子也不大靈光,這謊話一時半會還圓不過來。

塗嵐可不給他喘息的良機,緊緊地催促他快說。

莊子樂腦子一熱,便一五一十全說出來了。

因爲自己和樂楚嫣的故事講過多次,早已爛熟於心。所以說起來也並不費勁。

塗嵐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向他發問,嫣然一副警察審犯人的架勢。這讓她找到一點過去“欺負”莊子樂的感覺。

一番審問下來,塗嵐給莊子樂列舉了如下幾筆“舊賬”。

“那晚你趁我睡着了曠班,原來是跑去追這位大美女去了。那晚我打電話叫你你也沒接。後來你說當晚下暴雨,你摔了一跤,把鼻子摔破了。鬧半天是因爲你想非禮人家女孩,被打破的。莊子樂,你撒謊騙我,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今天莊子樂的確是喝酒多了,竟然把這樣的細節都給和盤托出。

看塗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莊子樂賠笑道:“嘿嘿,嵐嵐,不都是過去的事了嘛。我當時不也是逼不得已嘛。不撒謊的話豈不是要被你開除了!那時我還是挺怕你的哈!”

“你曠了那麼多天工,說你病了,在醫院裡住院看病。原來是在醫院裡照顧人家,大獻殷勤。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大騙子!”

莊子樂暴汗,繼續賠笑道:“嘿嘿,嵐嵐,你要是病了,我也會這樣對你的呀!”

塗嵐撇嘴:“切!咒我生病是吧!我纔不稀罕呢!”又接着算賬:“先是騙我去同學會,沒騙到我,然後把人家給騙去了!有這麼個大美女跟你撐場面,很風光是吧!你臉皮真夠厚的啊。”

莊子樂小聲嘀咕:“還說呢!你那時答應了不就好了嘛!”

塗嵐瞪眼道:“哼!怪不得在嵐霧山的時候,一天到晚嚷着要回家。我那時還奇怪,你一光棍有什麼好惦記的。原來是金屋藏嬌,家裡住着這麼一位大美女呢!”

“哎哎,別胡說,什麼家裡,只是住樓上而已啊!”莊子樂更正道。

“對了,我突然還想起一件事。有一天下班,開車剛出工業園,就聽到你和那個蔣文斌在背後議論我。你當時說,塗嵐長得又醜又矮,還拿她當標杆,真是笑死人了!莊子樂同學,請你解釋一下,我是什麼標杆啊?”

莊子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塗嵐竟然把這筆舊賬都給挖出來了,他可早忘得一乾二淨了。看她今天這幅咄咄逼人的樣子,最好打死都不要承認。於是笑嘻嘻地說:“是嗎?我怎麼可能說過這種話?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塗嵐哪裡肯信,冷哼一聲:“你嫌我又醜又矮是吧!”

莊子樂從原地直蹦三尺高:“怎麼可能!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美的女孩好不好!是站在美女鏈最頂端的存在!”

雖然明知道莊子樂是在拍馬屁,但塗嵐心裡還是暗暗高興,過了一會兒,又幽幽地說:“在這之前,我問過你多次,在喜歡我之前談過戀愛沒有,你說沒有。我還真的相信了,以爲自己是你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爲此挺開心的。我現在才知道,你是追不到她,才跑來追我的。我只不過是那位樂楚嫣的一個替代品而已,真的好難過啊……”

其實,除了杜一鳴外,塗嵐再也沒有跟任何男生有過戀愛經歷了。更何況,在她看來,她自己是被杜一鳴騙的,倆人到後來完全是利益買賣,所以,在她心裡,還是蠻珍重和莊子樂的這份感情的。

尤其是莊子樂口口聲聲說自己從未談過戀愛,更讓她覺得這份感情尤爲純真可貴。這也是她後來一直戀戀不捨的原因。

至於她怎麼瞧出樂楚嫣和莊子樂之間不尋常。那還真就是憑藉女人的直覺。

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嚇唬一下莊子樂的,可莊子樂因爲做賊心虛,又喝多了酒,於是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被塗嵐這麼一番審問,莊子樂酒醒了不少,趕緊得說點好聽的,讓她開開心。不然自己未來的日子會不太好過。

“嵐嵐。我覺得你說的萬全不對。據我自己剖析,我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其實是你喲。”

塗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坐等他如何瞎掰。

“你想想,在碰到樂楚嫣之前,我可早就認識你了,是吧。我可是對你是一見鍾情的喲。你忘了嗎?我剛來的半年,對你是不是大獻殷勤?可你咧,鳥都不鳥我一眼,讓我逐漸認識到,我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所以,只好把對你的這份暗戀,牢牢地壓在心底咯!久而久之,又無處發泄。容易抑鬱成病不是?待後來這個樂楚嫣出現後,我就不知不覺地把對你的這份暗戀轉移到她身上去了。所以,你恰好說反了,樂楚嫣是你的替代品猜對。”

莊子樂這番話到並非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這兩年來,尤其是在廣州的時候,他其實多次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人生中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到底是楚嫣還是塗嵐?表面看起來似乎是楚嫣,可爲何他以前老是情不自禁yy塗嵐呢?這些跡象豈不是說明,他老早就在暗戀塗嵐了,只是限於職場規則,這份情感被壓制在心裡了,變成一個潛意識了。

好在最後塗嵐還是被逗樂了,笑罵道:“我信你個鬼喲!你這騙人的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