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智殺兇手
知子莫若父,說的是父親瞭解自己的兒子。可有時候兒子對父親的瞭解也是很深的。
周禮劍指咼藥三:“你不是我的父親。說,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
咼藥三故作吃驚:“禮兒,我就是你爹啊!”
“住嘴!”周禮喝道:“我父親從來不會自己說是我爹,他只會說:‘我是你父親!’快說,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
咼藥三掏出一張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飛雷一戟刺出,卻沒有刺中。
周圍的修士中有人叫道:“布八卦陣,別讓他逃了!”
這些修士大多是渡劫期高手,很快就在周禮家外圍佈置了八卦陣。近三十個修士佈置了八卦陣,那咼藥三根本逃不出去,可大家也看不見貼了隱身符的咼藥三。
飛雷海波周禮三人撤出周禮家,海波問飛雷:“你怎麼就認定他是兇手?是咼藥三呢?”
飛雷黯然道:“是菜花臨終時告訴我的。咼藥三不知道用了什麼藥將我們都迷昏了,但是那藥裡有菜花最討厭的硫磺成分,所以她沒有昏迷。”
周禮雙目赤紅:“咼藥三,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周禮的聲音傳進院子裡,咼藥三居然回道:“乖兒子,你進來啊,我等着你弒父呢!”
周禮轉身就要衝進去,飛雷拽住他:“不要中計,他巴不得咱們進去呢,想想看有什麼辦法逼他現身。”
海波道:“辦法不是沒有,咱們讓所有在這裡圍攻的前輩一起出手轟擊周禮家,咼藥三不死也得重傷。”
飛雷搖頭:“不行,要是被他趁亂逃掉,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了。”
隱身符在這世界也不常見,飛雷是德輝真人留下了幾張給他,現在被用的只剩兩三張了,咼藥三不知道有多少。以咼藥三屢屢逃脫圍捕和作案肆無忌憚的特徵來看,隱身符應該不少,甚至他自己會做也不一定。想到這個飛雷不由頭疼,這該怎麼辦呢?
這時一個修士找到三人,就是先前帶海波飛過來那個:“喂,年輕人,我的中品靈器在哪兒呢?你不會是要耍賴吧?”
海波自己用的法寶都只是下品,哪有中品靈器給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飛雷問道:“海波,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欠人家法寶靈器的?”
海波吞吞吐吐將先前的事告訴飛雷,最後道:“我也是擔心雷哥你才這麼做的!”
飛雷心裡有一絲感動,嘴上卻怒道:“你就是想抓咼藥三,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
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手卻摸向了自己的須彌袋,神識在須彌袋裡一掃掏出一把小刀丟給那要債的修士,又掏出另一樣東西。
海波苦着臉:“雷哥,這個時候就不要在意什麼形象了,你再帥沒有美女也是瞎打扮。”
飛雷看着鏡子道:“不知道這照妖鏡能不能破隱身符。”
想到就做,飛雷貼了一張隱身符在自己身上,從海波周禮面前消失,不過照妖鏡裡卻還有飛雷的影像。
飛雷笑了:“你們等着,我現在就去幹死那個老淫賊。”
周禮跪拜在飛雷面前:“雷大哥,這淫賊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能不能讓我手刃他慰藉我的父母,還有菜花?”
海波也跪下道:“雷哥,我姐姐也是被這淫賊禍害的,我發過誓一定要殺了他爲我姐姐報仇,求您成全!”
飛雷沒說話,繞過二人往院子裡而去。咼藥三害死的人何止幾十,飛雷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對付他了。
進了周家大院,飛雷用鏡子照着慢慢找咼藥三,沒多久就在咼藥三房間裡找到了他。此時的咼藥三沒有一絲慌亂,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羣笨蛋,想抓老子,沒門!老子多的是隱身符,看誰耗得過誰。等我出去了,就去把你們的女眷都搞死。該死的菜花,沒想到她居然是蛇妖,太大意了。”
飛雷悄悄靠近咼藥三,一手拿着照妖鏡,一手舉着棍戟。棍戟重新煉製後重量一直不趁手,飛雷這段時間只是用一節雙節棍或戟刃,想了想,飛雷將戟刃拆下,將長棍收起,捏着戟刃短柄靠近咼藥三。
咼藥三似有所覺,站起來喝道:“什麼人?”
飛雷當然不會出聲,就連剛剛擡起的腿都沒有落下。咼藥三左右打量一陣搖搖頭又坐下,就是這時,飛雷擡起的腳狠狠一跺地面,戟刃直刺咼藥三的腹部。飛雷不想一下搞死咼藥三,否則這一戟刺進咼藥三心口或是腦袋,咼藥三得馬上死。
呲的一聲,咼藥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腹部,還用手摸摸才反應過來,這時飛雷已經抽出戟刃左誇一步在咼藥三右腿上又刺了一戟。
咼藥三慘嚎着倒地,雙手聚氣要胡亂攻擊,飛雷一腳踩斷了咼藥三左手,戟刃橫削,咼藥三右手大臂血肉翻飛,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
咼藥三慘叫連連,飛雷在他身上割了三十六刀,都不致命,但是想好,用最好的靈丹妙藥也要三天之久。
血流了一地,飛雷才摘下咼藥三身上的隱身符:“別以爲有幾張隱身符就可以爲非作歹,報應遲早會來的。”說完收起自己的照妖鏡和戟刃,拿出捆仙索將咼藥三捆住拖出房間。
外面院牆上主持困陣的幾名渡劫期修士正在商量對策,帶着飛雷飛到綠柳鎮的那個修士道:“去找個百十袋麪粉鋪滿這院子,我就不信咼藥三能逃的了。”
一個修士指着院子裡:“咼藥三!”
咼藥三被飛雷拖着出來,由於飛雷沒有摘下自己身上的隱身符,因此那些渡劫期高手們只看見咼藥三自己跌跌撞撞出來。
“撤陣。”一個修士飛落到院子裡,差點撞到飛雷,飛雷推了他一下:“小心點,沒看見人啊?”
那修士搖搖頭:“你用隱身符了?”
飛雷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糊塗,忙摘下護身符道:“不好意思,忘記了。”
那修士看了飛雷一眼道:“你怎麼抓住他的?怎不廢了他的修爲,這點傷不出三日就會復原的。”說着就要廢了咼藥三的修爲。
飛雷忙阻止了修士:“前輩且慢,我就是要讓他復原。像他這樣的人,一刀宰了不是便宜了他麼?放心好了,我會把他的人頭交給衙門的。”說到這裡飛雷冷聲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那修士沒有再多說,只是恨恨的踢了咼藥三兩腳。
第二天,飛雷安頓好柳瑞,讓媧青青好生照顧着,便帶着胡歸農和海波來到了衙門地牢裡。海波還牽着一條黃牛--公的。
七天後,衙門裡走出一大羣人,爲首的正是飛雷胡歸農和海波,城主帶着一衆衙役,還有幾位渡劫期高手送到門外。飛雷朝一衆衙役和城主、修士拱拱手:“各位請回吧,都有要務在身,就不要送了。”
城主滿臉帶笑:“飛雷公子有空就來寒舍坐坐,我環道城城主府的大門永遠爲你打開。”
其他幾位修士也是報了名號和住址,邀請飛雷前去,和飛雷熟悉一些的周禮一隊的衙役更是對飛雷親熱的過分。飛雷客氣幾句問周禮:“今天菜花下葬,你要不要一起走?”
周禮點頭,城主道:“去吧,今天準你一日假。要不是公事繁忙,我也應該去送送這位女英雄。”
幾人告辭來到一家客棧,飛雷接了猶自傷心不已的柳瑞和媧青青,幾人向着環道城外走去。
本來柳瑞是想將菜花的骨灰帶回南瞻部洲的,可週禮執意要留下菜花,而且,周禮要將菜花葬在自家祖地之中。不得不說,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周禮和菜花相識不過幾天,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加一起也沒有一天,可他們都深深的愛上了對方。
綠柳鎮一個小山頭,菜花葬在了周禮父母身邊,柳瑞哭昏了過去,被媧青青背下了山。
飛雷深深看了一眼獨自跪坐在三座墳前喃喃自語的周禮,揮揮手帶走了胡歸農和海波。
走在迴環道城的路上,一衆人都沒有話說,柳瑞已經醒來,怔怔出神想着菜花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媧青青拉着馬車低着頭走在前面,她也很自責自己那晚的昏迷,但這確實怪不了她,只能說咼藥三實在是太狡猾了。
飛雷摸摸胡歸農:“**,咱們出來時五人,現在還是五人,可是,李瑞和菜花都不在了!”
胡歸農眼中也有着濃濃的悲傷:“雷哥兒,你說,咱們要是不離開南瞻部洲,不離開戰仙門,那該多好!”
飛雷說不出話來,後悔嗎?是的,後悔。可現在已經這樣了,自己只能面對。
看着面前的馬車,飛雷暗下決心,決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再受到半分傷害。
只是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不過飛雷終於生出了一個強者之心,那就是要不斷變強,爲了保護身邊的人而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