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幾天,白巾軍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周康了,彷彿他們一瞬間從梁州消失了一般,儘管張府尹和梁州派出所聯手,也再沒有得到過白巾軍的消息!
對於此點,張府尹給的答案是:白巾軍離開梁州城了!
周康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比較相信的,畢竟白巾軍不是靠着死纏爛打來獲得勝利的,他們離開梁州城是必然的,但卻只是暫時的。周康有理由相信,他們暫時的離去,只是回了大本營去跟他們的領導彙報情況,然後做下另一個決定之後再捲土重來!
值得一說的是,張無忌手下的騎兵連分出了一部分人馬成爲了偵察連,他們成功的捕捉到了綠野的行蹤,並且巧妙的跟上了。根據這個消息,周康分析到,這他娘還是分散撤離,可見白巾軍的警惕心十足!
但是周康真的一點都不相信綠野會那麼容易被跟蹤,在食爲先,能一巴掌將紅木桌子拍成四分五裂的人物,不可能被幾個偵察連的跟蹤還沒有注意,有可能只是故意在溜魚呢。
不過,這都是小節,周康原本也沒怎麼指望新建的偵察連能夠一絲不苟的完成任務,交代給他們這個任務,其實多半的目的就只是練兵……
自從糧商們出世以後,梁州城的糧食已經多的吃不完了,不得不說,商人爲了利益奔波,那麼事件就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的結果。
爲了賺到更多的錢,糧商們的心思可謂是玲瓏百轉,有人在南方發現了一種水稻。這種水稻一年可以種三次收三次。自從某位糧商發現了這種水稻之後,梁州城的米價就開始狂跌了。
據說。當時那糧商剛看見這種水稻的時候都哭了,這他娘才叫暴殄天物啊。自己辛辛苦苦的奔波。就是爲了養家餬口。可他娘南方這地方,人窮物匱,卻偏偏成爲了上天的寵兒。整個大周浮屍遍野,除了梁州到處都是餓死的老百姓。
可這個地方的人,居然將糧食都不當糧食,大片大片的水稻荒在田裡沒人收,任憑山裡的野兔田鼠啃噬,據當地人說,米不值錢。出動勞力是一種浪費!
天殺的,全世界種水稻都是插秧,而他們卻是將那種子隨便的丟在地裡,家裡沒米了,過幾個月就來收一茬。那稻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法,偏偏還長得那麼勤,一年收三次啊!
經過周康從地球帶來的各種農業書籍的洗禮,梁州城的糧商現在一個個都是合格的農業學家,發現一年種三次的水稻之後。他就開始廢寢忘食的研究起了原因。
爲什麼呢?這是爲什麼呢?
種子的問題?不應該啊,如果是種子的問題,爲什麼種子卻並未流傳進中土大地呢?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原因了,地域問題。
最後一結合。得出結論,地域問題加上種子問題!
這種水稻應該是隻能長在這個地方,種在別的地方活不成。
知道了答案。那麼進行反推就容易的多了,那糧商用梁山廠生產出來的溫度計進行了量溫。又用溼度計進行了測量,並且詳細的記錄在案。
於是。他帶回了大批種子回到了梁州,想要在梁州成功種植出這種逆天的水稻。這是一種商業手段,他發現這種種子的地方是在南方,距離梁州千里之遙,而他真正的公司卻在梁州,如果在南方種植上了之後,每回運糧就要分出一大部分運費,顯然得不償失!
而如果將這種水稻成功的在梁州種植,那會爲自己省下很多很多的錢,得到的利潤也是極其龐大的。
南方的溫度和溼度都比北方的梁州要高很多,他想到了溫室大棚,在得到地球知識滋潤之後,他早已經摸透了反季節蔬菜是怎麼種植出來的。有了溫室大棚,可以說想在任何地方種植任何農作物都不成問題了。
梁山塑料廠正在研究階段,還不能夠生產出塑料薄膜,於是,他求見了周康,希望殿下去地球的時候能爲他帶回一些塑料薄膜以供他研究種植。
對於這種科研精神,周康是很待見的,專程爲他跑了一趟地球,帶回了大量的塑料薄膜還有更多的溫室種植方面的書籍,一併交給了他!
他每天都窩在溫室大棚裡觀察水稻的漲勢,溫度和溼度不夠了,他在每個大棚裡用火爐燒開水,火爐的溫度彌補了南北的差距,上升的蒸汽,彌補了天塹一般的溼度。
沒用到半年的時間,他居然真的將南方的水稻,在北方種植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逆天的水稻成功種植出來,會帶給整個梁州整個天下多大的幫助。
周康親自給他頒發了仁王府爲了刺激百姓鑽研學術的仁王獎,他獲得的是仁王農業獎,賞錢多達一萬貫。但是讓他真正心動的不是那一萬貫的鉅額賞錢,而是梁州百姓集體上書爲他討要的封好——溫室水稻之父,廖燕平!
他叫廖燕平,是溫室水稻之父,他的名字被印入了梁州的縣誌,同時也印入了梁州英雄史,而中心廣場也多了一座銅像……
因爲廖燕平,梁州的米價跌至一個極點,而距離梁州較近的一些地區,餓死的百姓數量,也因爲他的關係得到了大幅度減少。他已一己之力,救了絕大多數的人。
他的觀念與周康相符,糧食嘛,吃的嘛,活命的嘛,就不該賣那麼貴。
雖然梁州有很多種水稻的糧商因爲廖燕平的出現,虧得褲衩子都不剩,但他們卻是真的生不出半點怨恨,每每逢人說起,都會舉起一個大拇指說一聲“服!”
梁州的糧商只是一個統稱,事實上,真正去種植糧食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小撮的人,絕大多數的糧商化整爲零,分散到了漁農、藥農、蔬菜、水果、養殖等多個方面!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想吃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尤其是梁州這個沒有海的地方,賣魚的極少極少,有時候還得去河裡自己釣。
於是,這在糧商的眼裡就成了商機,他們應該算是全世界第一批開始承包魚塘的人了,也是第一批知道自己挖土造魚塘養魚的人了。
不僅有養魚的,還有養鱉的、養黃鱔的、養雞的、養豬的、養牛養羊的……
毫無例外,他們都遵守了周康的規定,養殖不能散養,必須要蓋養殖場大規模養殖,要麼不做,要麼做大。還要注意衛生,防止傳染病的發生。
梁州城外,也出現了很多很多的各種養殖場,種苗都是周康從地球上進購的。一年出三欄的肉豬、一年出兩欄的肉羊肉牛。這些種苗可謂是突破了所有人的邏輯思維,一頭豬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從小崽子長成幾百斤?一隻小羊羔幾個月的時間,就能長到幾十斤?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來,都說了,這是地球的品種!
當然,光是品種還不足以長勢這麼快,真正的關鍵因素還是在於飼料。既然整個天下,尋常百姓過年都不一定吃上一頓肉,那麼周康也就不準備讓他們連激素肉都吃不上了!
爲了飼料,梁山廠專門開闢出了一個飼料廠,每天來進貨的多不勝數,都嚐到了飼料的甜頭,不用飼料那才叫虧呢。肉都吃不上了,誰還管你那是不是純天然的?純天然無公害無激素的肉,在這個時代那是沒有市場的!
當初只是放開了一條口子,周康自己都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農業與資本結合的口子裡,居然會鑽出一頭猛虎。資本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但是萬幸,從這口子裡鑽出來的猛虎只是對梁州有益的,它爲梁州的建設提供了基礎,更是解決了梁州的後勤問題。
也許,第一批新糧商經過幾年十幾年的發展,會讓整個天下因此受益。
周康有個夢想,在不久的將來,全天下再無一人是死在凍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