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國冷笑一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們在梁州犯下了驚天大案,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你們死掉的。《”
一揮手:“讓他開口!”
話音一落,張無忌派來協助的兩名黑人特種兵走上了前來,黑人特種兵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殘酷的競選,才從一批批死掉的淘汰者裡脫穎而出的,他們對於人體的熟悉程度,可比一般的大夫要厲害多了。
他們也太清楚怎麼對待俘虜,怎麼讓鐵齒銅牙,變成一個打開的話匣子了。
兩名黑人特種兵完全就是冷血機器,黑色頭套下,你只能看見他們的一雙沒有感**彩的雙眼。
一人上手,直接將兩根手指伸進了陳民的嘴裡,噗的一聲,直接用手指拔掉了陳民的兩顆門牙。
“啊!”
陳民慘叫一聲,忽然覺得喉嚨裡有異物,兩眼不禁圓瞪,咕嚕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吞嚥了下去。
他隱約猜到了這是什麼,好像,是他剛纔拔掉的自己的牙齒。
心裡驚呼一聲,陳民頓覺後背發涼,這手段實在是太過讓人齒冷了,拔掉自己的牙,又讓自己吃下去……
正在驚慌失措呢,卻見另一名黑人抓住自己右手的食指,猛地一拔,陳民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食指不翼而飛了,鮮血噴出好遠。
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陳民又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手掐住自己的腮幫子,用力一捏,自己的嘴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給乖乖的張開了。
“嗚嗚嗚~~不要,啊啊。別讓我吃啊!”
陳民掙扎着,可卻毫無用處。那黑人特種兵根本就是一個機器人。眼睛裡完全沒有任何色彩,將陳民的手指,硬生生的塞進了他的嘴裡。
又一手抓住陳民的頭頂,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上下開合,只聽陳民的嘴裡不斷的傳來咯噔咯噔的咀嚼聲,陳民眼淚都出來了,嚇出來的。褲襠也溼了一片。身爲白巾軍死士,陳民根本就不懼怕死亡。也不懼怕用刑,但是他居然被黑人特種兵的手段,嚇出了尿,可見這手段之殘酷。
金喜國等一衆領導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背過了身去,一個個腿都有些發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目光裡看到了恐懼。
一個個都暗下決定,以後不能招惹張無忌。只有他本人變態,才能帶出這麼變態的兵,太恐怖了。
金喜國爲了強壯鎮定,掏出一根菸點上。深吸一口氣,道:“哈哈,來。抽菸抽菸,這種小場面我們就別看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
“這有啥好看的。以前我帶兵的時候,見多了,哈哈哈。”
“來,抽菸。”
“……”
當陳民將自己的手指嚼碎,那黑人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些水之後,陳民居然下意識的將嘴裡的東西全都嚥了下去。
當自己的肢體進入了自己的肚子,陳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不顧身後的槍支,也不顧面前的兩個黑人,哭的稀里嘩啦的要給金喜國等人磕頭:“我說我說,啊啊啊,我說啊,我什麼都說,我全說!”
金喜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民!”
“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36.”
“你在白巾軍裡是什麼職務?”
“我沒有職務,我們這些人都是白巾軍的死士,只歸大統領管轄,沒有具體職務,上邊給安排什麼就要去做什麼。”
金喜國聞言,點點頭,笑着朝一名黑人特種兵拱手笑道:“兄弟,您記住了麼?”
一個身材和陳民差不多,但是卻比他健碩的黑人點點頭,道:“記住了,等我十分鐘!”
說着,那黑人立刻轉身走向了特種大隊的裝甲車裡。
十分鐘過後,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另一個陳民走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陳民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另一個自己:“這這……”
當走進了,陳民卻發現,這並不是另一個自己,遠了看起來很像,但是一走進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是特種兵的技能之一——僞裝!
他們可以通過簡單的化妝,改變自己的五官,讓人產生一種錯覺。當然,在條件簡陋的情況下,還是有缺陷的,一走近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端倪的。
不過,在這個黑夜裡,卻是夠用了!
金喜國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麼像?不對呀,他出現的時候,半張臉都毀容了,你怎麼能夠僞裝成他沒毀容之前的樣子啊?”
“呵呵,金副所長,這是我們的職業技能。我可以根據他的半張臉,推斷出他整張臉的形狀,這算不得什麼。麻煩你幫我將他的衣服脫下來,再給我找一輛自行車,還有二十貫銅錢!”
“好好沒問題,馬上去辦。”
幾分鐘後,陳民騎着自行車,脖子上掛着二十貫銅錢出發了。
走了不到一段距離,路上僞裝成行人的防爆軍、特警頓時驚呆了,不對啊,自己等人明明已經把他抓了啊,臉都毀了,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他臉又好了?金所長他們怎麼就這麼又把他放走了?
頓時,金喜國的對講機裡嘈雜了起來:
“報告總部,發現目標之一,請指示!”
“報告總部,目標人物疑似逃跑,請指示。”
“報告,目標人物從基地去往目標羣,請指示!”
“……”
金喜國聽着對講機裡的聲音,向大家笑道:“同志們,看來這位黑人兄弟。僞裝的很成功嘛?哈哈。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連自己的膚色都改變了。”
“原地待命。放行!”
“是!”
黑夜裡,陳民脖子上掛着銅錢。滿頭大汗的蹬着自行車去追龍三等人。
殺了交警之後,龍三並未再逗留,處理掉現場之後大手一揮就又出發了。至於那個回去取錢的兄弟,他早就忘記了,現在大事要緊,哪顧得上等一個人呀。
陳民騎自行車騎得很快,沒用上多久,就追上了散落在後邊偵查警戒的白巾軍死士,而遠處幾百米。也可以清晰的看見開着車燈的大貨幽幽的行駛。
“唉,兄弟,累死我了,你們怎麼不等我呀?”
陳民氣喘吁吁的說了一聲。
前邊僞裝成行人的白巾軍回頭看了一眼,藉着路燈看清了來人是陳民,笑道:“哈哈,你丫可真倒黴啊,被龍三那小王八指派了回去,哥告訴你。一般情況下,別理他,狗仗人勢罷了。哈哈,二十貫錢掛脖子上很重吧?可惜用不上了。你算是白取了,龍三那傢伙把人都滅口了。”
陳民撇撇嘴:“我靠,那老子白跑一趟啊?”
“那可不……咦?你說話的語調咋這麼怪啊?跟外國人似的。”
陳民瞳孔一縮。哈哈笑道:“玩玩洋嗆嘛。”
言罷,不動聲色的緩緩加速。向前靠近着。
黑人特種兵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在梁州待的時間不算長。所以說起話來,有股子明顯的蹩腳口音。
“唉對了,兄弟我幫襯你一把,你把脖子上掛的錢分我一半得了,我幫你分憂嘛,嘿嘿。”
陳民笑着道:“好呀!”
言罷,自行車就騎成了和那人並排,作勢去取脖子上的銅錢。
那人回頭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皺眉道:“咦?你的眉毛好像掉了?”
剛一說完,那人猛地反應過來:“你不是陳……”
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傳來,眼珠子往下翻了翻,看見一根黝黑的三棱刺插進了自己的喉管裡。再也沒有說出後邊的話,身體劇烈的顫了顫,從自行車上滾了下去。
陳民甩了甩軍刺上的血跡,順手又將其別進褲腿裡,一邊繼續向前騎,一邊休整自己的眉毛。
而那白巾軍倒在地上後,他很想發出聲音警告在前邊的兄弟,但脖子裡卻只管往出冒血,不管往出冒聲,咕嚕咕嚕的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喉管被戳了一下,他不會死,至少不會馬上死。一個人如果窒息,需要七分鐘纔會死亡,如果不出意外,他需要痛苦很久,對他來說是很久。
就在他正在地上掙扎的時候,猛地看見身後又出現了幾個騎自行車的人,以爲是自家兄弟,連忙招手呼救。
可那幾人下車後,居然連忙將其用麻袋裝好,綁在了自行車後座上,一聲不吭的往回走去。而剩下的幾人,也麻利的下車,飛快的打掃着地上的血跡。
陳民繼續向前騎,很快,有一個落在後邊的眼線發現了他,笑道:“唉?陳民,你真的回去取錢啦?”
“是呀!”他不敢再多說話了,生怕被人再聽出自己的口音有問題。
現在可不敢亂殺人了,剛纔那個人是落在最後一個的,可以悄無聲息的把他處理掉。但是這人的前邊,卻又四五個人,四五個人前邊是十幾個人,如果這時殺掉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被發現。
“栓子呢?你看見他了沒?我好久沒看見他了,該不會出啥意外了吧?”
陳民哈哈一笑,道:“那個夯貨,懶驢上磨屎尿多,說是拉肚子,他要解決一泡,好輕裝上陣。”
“哈哈哈,那狗日的就是這個德行,別管他啦。嘿,銅錢很重吧?來,小弟我幫你分擔一點。”
“那可不成,私房錢.”
“切,你還把小弟當成啥人了?我看得上你那點錢嘛?”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