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不慌不忙,雙手從未停止開槍,而整個人卻原地一蹦,斜向着飛了出去,就地打了一個滾,躲過了蝗蟲一般的箭矢。
說來滿,其實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
這時,乙的身後有一隻冷箭,向着他的後腦飛來。
乙好像沒有感覺到,依舊自顧的開着槍,奪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眼看乙的後腦就要中箭斃命了,黑鷹卻看見他的腦袋好像超脫了人的極限,瞬移一般歪了歪,那隻箭矢就那麼貼着他的耳朵飛了出去。
乙沒有轉頭,右手繼續開槍,而左手卻反折了過來,瞄都不瞄就是一槍。遠處那放冷箭的人緩緩倒地……
黑鷹驚的大吼一聲:“操,他腦袋後邊還長了眼睛?”
士兵隊長睚眥欲裂,對於乙那恐怖的殺人速度,又驚又懼,藏在衆多人海後邊,歇斯底里的吼道:
“盾牌軍,盾牌軍,近身戰啊。”
‘誇誇誇!’
一陣整齊的金戈之聲響起,那些被嚇破了膽的兵士一窩蜂的向後散去,一羣烏壓壓舉着盾牌的士兵推進了上來。
這個時代的盾牌雖然沉重,但是防守效果卻很好,甚至超過了梁州的塑鋼盾牌。通體實木打造,外邊裹了一層鐵皮,你想要把盾牌打穿,那可不容易呢。
乙見着盾牌軍來了,皺了皺眉,果斷將雙槍插進槍套之中。
‘噌’
右手往背後一抹,那柄大刀便出現在了手中。
他估算了一下,這盾牌其實是自己的手槍打不穿的。格洛克雖然射速快,容彈量多。但是致命的缺陷卻是威力小。
如果依舊用雙槍來對付盾牌軍,損失大量彈藥不說。還會浪費很多時間。倒不如自己將大刀耍起來,衝進人堆裡來一場大屠殺方便。
當乙抽出大刀的一剎那,白巾軍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喜,這可怕的殺神終於將那大殺器放下了。
隊長驚喜交加的叫了一聲:“衝啊,貼近他,弓箭手掩護,射。”
命令一下,弓箭手排成排,嘣嘣嘣的彈弦之聲響起。那一根根利劍就如同沙塵暴一樣,向着手持大刀的乙急速籠罩而去。
乙的嘴角微翹,露出兩顆森冷的虎牙,一計橫刀下去,整個大刀頓時形成了一個圓球,將自己的周身上下籠罩的嚴嚴實實的。
只聽‘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那密集的箭矢噼裡啪啦的落了地,皆是被這一柄大刀給擋下來了。
射不到他,這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沒有過多的遺憾和驚歎,若是梁州來的殺手被弓箭射死了,那反倒不科學。
只見這麼一會兒工夫,盾牌軍頓時形成了一個包圍陣。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圓圈型,不斷的收縮着。盾牌軍後邊便是數不清的白巾軍,就準備當那盾牌圍攏之時。從盾牌間的縫隙中將長槍戳出去。
發誓一定要將這殺人大魔王戳的全身都是窟窿。
乙不躲不閃,橫刀立馬站在原地。就等着他們縮小包圍圈。
當那包圍圈縮小到不足五六米之時,乙燦爛的笑了。忽然化身如一隻獵豹,向着任意一個方向竄了出去,人快要到達盾牌陣之前,兩腿猛地一曲,一彈。
嗖。
整個人頓時竄上空中,這一蹦,少說卻也是跳了個兩三米高。在空中,乙抱膝一滾,在空中一個前空翻,那高度竟又是上升一米多。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乙的身軀忽然展開,大刀也隨着慣性反手橫掃而出。
‘噗噗噗噗噗’
連續的刀入肉聲音響起,血線彪飛,給這漆黑的夜晚添加了一抹殷紅之色。隨着顏色的變換,又六七個人腦袋也拋飛而起,滾滾的落在地上。
這些人頭的表情還未散去,皆盡一臉茫然之色。
有科學研究發現,當人的腦袋瞬間脫離身體之後,其實人頭中還存在十六秒的思想,還能感知到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鼻子聞見的一切,還能夠思考。
所以,當那六七個腦袋錶情上的茫然之色散去之後,便是無限的驚恐之色……
太可怕了,這究竟還是人麼?一刀瞬間斬掉六七個人的腦袋,那可是腦袋啊,脖子上除了肌肉,可還是有頸椎骨的。
砍腦袋又不是剜韭菜,一刀切一把。就算刑場上專門斬頭的劊子手,甚至都經常發生一刀下去,藕斷絲連,還需要補一刀的情況呢。
可是乙這男人,他在空中無處借力,只是反手一刀,揮舞了一個圓圈,周圍就有六七個人的腦袋被連續的剁掉了,這究竟需要什麼樣的臂力啊,這太恐怖了。
房頂上的黑鷹看得如癡如醉,驚駭的臉上的肌肉都痙攣了,太可怕了,殿下身邊居然有很多個這樣的人物,這他娘還是人麼?這是人能夠做到的麼?
黑鷹有點後怕的感覺,還記得上次見仁王的時候,殿下的身後就站了四個他這樣的男人,當時就給自己等人帶來了嚴重的壓迫感。
也辛虧自己等人沒有二心,要是但凡有一點異動,絕對會在瞬間被這些男人秒殺。黑鷹看着瞄準鏡之下的乙,感覺有些自慚形穢,自己引以爲傲的狙擊槍法,在乙的面前,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拿出來。
黑鷹本來想的是自己在的房頂上,幫助他們兩個用狙擊槍殺掉一些有威脅的人呢,現在看起來,真的真的沒有必要,自己不好意思出手,黑鷹害怕自己出手了之後被他們笑話。
乙的槍術超高,兩手各一把小手槍,卻能在高速移動的基礎下,在幾百米外命中人的眉心。而後續進入人海戰爭之後,他的一雙手槍居然當成了衝鋒槍使,而且每一槍卻都是命中人的眉心,這太恐怖了。
黑鷹自問,要是讓自己去,雖然能夠保證每一槍都打死一個,但絕對不會每一槍都在眉心。
除了槍術,這傢伙的一手大刀,居然耍的驚天動地,臂力驚人,一刀連斬六七人的腦袋。黑鷹甚至開始懷疑人生,同樣是人,他感覺自己平時訓練挺苦的,也就達到現在的水準,可他孃的甲乙丙丁這些人,平時沒見他們怎麼練習,爲啥一個個都這麼牛逼呢?
‘噗噗噗’
乙的臉上,微笑就沒有消散過,一邊殺人一邊微笑,這看起來有些變態,有些詭異。
剛連同長矛杆子,將一個人劈成兩半,乙就順勢一個反斬,後邊的人腦袋便飛起老高。
獨秀峰上,綠衣驚呆了,這時,她也終於知道自己和甲乙丙丁這些人的差距在哪裡了。
若論起武學造詣,他們絕對趕不上自己,但論起殺人,十個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光看乙用大刀的手段便可窺一二。
自己的軟劍講究輕靈,仗着自己速度快,經常在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奪走了他們的性命。而反觀乙,他的招式並不深奧,速度也並沒有多快,但是他的每一刀,卻是照着目標的致命部位而去的。
要麼砍脖子,要麼刺胸膛,沒有廢話,不拖泥帶水,完全是爲了殺人而殺人。
端着槍的甲笑道:“這傢伙墨跡啥呢?”
“什麼?”
“他要想滅了那會議室裡的軍官,完全不需要和這些兵士拼鬥,只需要衝出一條血路,大搖大擺的進去就行了,可是這傢伙卻完全沒有這個意圖,他老和這些兵士拼鬥。”
綠衣有點黯然的說:“他是想殺人麼?”
“有可能,他這段時間失戀了,說不定是想發泄情緒呢。”
綠衣的心更糾結了,這些人可都是自己以前的人啊,就這麼被他殺?道:“不行,任務要緊,不要殺無關緊要的人了。”
甲暗拍額頭,自己嘴賤,忘記了王妃是他們以前的統領呀,連忙說道:“那我這就提醒他。”
綠衣卻說:“不用了,我親自下去。”
“唉,王妃,你別……”
甲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綠衣順着繩索滑了下去。
氣急敗壞的一拍土地:“我嘴賤,我嘴賤啊,媽的,要是王妃有個什麼好歹,殿下會把我們活剝了。”
說着,甲就連忙端起了槍,瞄準別院裡那些白巾軍的兵士,準備給王妃騰出一片真空地帶,以供她安全下降。
‘突突突突’
瞬時間,獨秀峰上火舌連續竄出。
五十發子彈,頃刻之間一泄而空,停頓不到幾秒。‘突突突’又響了起來。
黑鷹透過瞄準鏡,只見城主別院裡,那些離乙距離較遠的士兵,忽然開始如同割麥子似的一片一片的死亡,大驚失色、。
仔細看了看,卻見他們每個人的胸膛都有一個血洞,沒有哪個人身上有第二個血洞,全是一槍致命。
嚇得黑鷹槍都端不穩了,再看看獨秀峰,只見那黑暗之中火舌吞吐,就知道了甲也在狙擊。
驚呼一聲:“臥槽,這尼瑪是什麼速度?這是狙擊槍麼?一秒打死好幾個,彈無虛發,這需要怎樣的手段啊。”
黑鷹感覺有些挫敗,自己一直是狙神,今天卻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殿下身邊的每個人,那都是神……
ps:各位大大久等了,今天去給外公上墳,耽誤了一天時間,這會兒纔開始ma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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