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特種大隊的戰鬥機飛回梁州,方孝孺部的軍隊也炸開了鍋:
“啊,那究竟是些什麼人,居然就這樣抓走了方學士?”
“好可怕,從天而降!”
“方學士被抓走了,那我們?”
“不行,我們不能跑,要去京城救駕,封侯拜相也不是問題了。”
“剛纔那些人是梁州的部隊麼?”
“果然好恐怖,居然能夠從天而降,在十數萬大軍之中,抓走主帥。”
“傳說中,無敵之中取人首級,這並不是假的。”
“梁州更可怕,他們居然還是活捉。”
“……”
特戰隊剛走沒一會兒,整個方孝孺部又騷亂了起來。
“啊,天上!”
“天上怎麼了?”
“你看,你看,天上那些是什麼?”
“啊?一羣大鳥?”
“數都數不清啊!”
“……”
‘嗡嗡嗡嗡’
整個天地間,頓時充滿了轟鳴聲,卻見天邊的戰鬥機羣,終於姍姍來遲。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聲不斷響起。
方孝孺部的士兵們,只能看見一顆顆冒着青煙的鐵球從空中不斷落下,只能看見那冒着青煙兒的鐵桶從天上不斷的落下。
密密麻麻的,就跟揚沙子似的灑滿了整個方孝孺部大軍的營帳。
‘嗡嗡~’
戰鬥機羣拋灑完這些,又掉頭飛走,往梁州而去……
那依舊閃着紅藍燈的偵查飛艇猛地拔高,飛行員冷汗淋漓的說:
“這羣孫子,太嚇人了,量這麼足?完全沒有預兆啊。來了就直接投彈,投完直接就走了。這不是害我們麼,幸虧老子反應快啊。幸虧我及時的升高了啊。”
話還沒說完呢,只見整個世界都傳來了;‘轟轟轟’的悶響聲。
飛行員透過窗戶往下看。下方什麼都看不見,只是一片火海,火海的面積足有十平方公里,十平方公里之內全都是騰騰火焰。
而以那火海爲中心,猛地爆發出一陣衝擊波,方圓二十公里內的樹木、山頭全都被夷平了,寸草不生,再無活口。
偵查飛艇上的飛行師和副飛行師茫然的立在窗戶前。癡癡呆呆的看着下方的火海,對視一眼,卻看見彼此的眼神裡全是驚駭。
“這,就是梁州空軍的力量麼?不到半分鐘,毀滅了方圓二十公里?”
“不,二十公里應該只是中心區域。”
“太恐怖了,這麼大的面積,就這麼摧毀了?”
“……”
那些提前投降、逃走的土人們剛剛在深山裡紮營,一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又重新渡過了紅河。
剛剛睡下休息。忽然覺得地面震動了起來,所有逃走、投降的士兵大驚失色,衣物都顧不得穿就跑出來看。
驚駭的發現。他們來時的路,火光沖天。
‘轟~’
遲來的衝擊波凌亂了他們的營帳,好些個身材瘦弱的土人被這衝擊波吹得掀起多高,又落在地上。
面面相覷,只覺得手腳冰涼。
“這……這就是神罰麼?”
“這就是神的力量!”
“仁王殿下掌握了神的力量!”
“方孝孺他們,應該全都活不成吧?”
“這是一定的!”
“好可怕!”
“……”
凌晨,空軍指揮部再度忙碌了起來,出去執行完‘毀滅’任務的戰鬥機一架架的開始返回了。
整個梁州的上空,密密麻麻的盤旋着排隊等待降落的戰鬥機。凌晨的天空才矇矇亮,所有梁州人都被天空上那震天動地的戰鬥機轟鳴聲驚醒了。
出去看看。卻見天空中漫天都是閃爍着燈光的戰鬥機在盤旋,密密麻麻的。跟天上的繁星似的。
梁州飛行員的技術都是相當過硬的,梁州的上空,戰鬥機可謂是擠成了堆,可卻硬是沒有發生什麼撞機事件,每一架戰鬥機,都神奇的保持着安全距離,速度、高度,居然都是錯開的。
許雲忙壞了,一晚上沒睡覺,凌晨兩點就有戰鬥機降落了,那個時候他就在空軍指揮部裡指揮飛機不斷的降落。
真是火大,都凌晨五點了,天上還有大半的飛機在盤旋着。也辛虧天上有超級巨大的補給飛艇,戰鬥機燃油不足的時候,可以飛進飛艇裡補充。
梁州的超級飛艇可是大的離譜,而因爲小黃蜂系列的機身都不大,所以可以從飛艇的類似於甲板的地方滑翔進去。
這是一項很吊的技術,飛艇都已經相當於航空母艦了。
“他媽的,那個誰,你再去給仁王府申請一下,多修幾條跑道能死呀。”
許雲一早上就在這指天罵地:“仁王府都摳成尼瑪逼了,幾條跑道才花多錢?上報了這麼久,一點音訊都沒有,臥槽了,你們確定不確定呀,殿下到底收沒收到空軍的申請啊?別是哪個王八蛋半路上把申請給老子截下來了吧?”
“許將軍呀,殿下收到了,那一次開會他專門說了這個事兒,說這件事兒仁王府近期會給結果的。”
“哎呀呀,又是近期,殿下現在說話全是萬金油。”
“許將軍慎言呀,不能背後說壞話。”
“你說屁話,當面老子敢說麼?”
許雲嘴裡滿是火炮,急出來的,看見漫天都是排隊等待降落的戰鬥機,他就打心眼裡發急:“一條跑道又要不了多少錢,還不修?還不修?”
“唉,許將軍,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說唄!”
“照我看吧,殿下其實根本就不想在梁州建跑道。”
“爲什麼啊?”
“殿下總不能讓所有的飛機都只能出現在梁州吧?如果我沒有猜錯,您看着,殿下一登基答案馬上就出來了,那機場一定是會增加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在梁州了,會分散到整個天下的各個地方。”
許雲納悶道:“爲什麼呀?空軍指揮部在梁州呢。”
“唉,許將軍你怎麼還不明白呢?空軍太耗錢了,實際戰鬥中又很少會用,殿下爲了天下考慮,就必須得把飛行器作爲民用了,戰鬥機只能成爲打仗的時候用,執行任務的時候用。如果我沒猜錯,王老闆的飛機廠應該馬上就會投資生產大型客機了!”
“是這個原因?”
“是這個原因呀,再高科技的產物,到最後都會歸於民用,這是一條定律。不是殿下捨不得修跑道,而是梁州有一個飛機廠就夠了,再多了就是浪費,有那錢,還不如在其他地區修建跑道呢。”
“……”
正此時,有人彙報:“許將軍,黑人特種大隊降落了,他們說這會兒要回部隊報道,說您現在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想把方孝孺暫且交給我們空軍收押。”
許雲一愣,問道:“你說,方孝孺現在是啥身份呢?”
“應該算是zheng治犯吧?”
“那你說他到時候被軍事法庭審判的時候,會給個啥罪名呀?”
“八成就是反人類罪!”
許雲一拍手:“那不就得了?誰他娘想惹這一身騷呀,讓他們滾,少往我空軍裡塞人,誰抓的誰負責,他們帶到哪裡去關押,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關心,但別往我這裡弄。”
“是,將軍!”
“……”
黑鷹等人扣着腦袋上套了黑頭套的方孝孺,站在人滿爲患,到處都是忙忙碌碌場景的飛機廠裡,好不容易看見了那個去傳話的空軍,連忙問道:
“兄弟,你們司令咋說的?”
“黑人兄弟,抱歉呀,我們司令說這不歸他負責,說這誰抓的誰負責處理。給你們個建議,你們可以把他帶回你們特戰隊呀。、”
黑鷹倆眼一瞪,帶回特戰隊?這不是找抽嘛,張無忌回來絕對要把自己廢了。方孝孺現在就是一坨屎,誰摸誰不自在。
聽說張無忌在京城剛捱了殿下一頓毒打,現在本來就挺那啥的,算多事之秋。要是知道自己不小心,把方孝孺給抓進了特戰隊裡,他一定要把自己皮剝了。
黑鷹連忙說道:“這可不成啊,現在許司令是梁州最大的官兒了,我們放在空軍軍營裡才放心。”
“反正我們司令說了,不管,誰抓的誰負責。”
“唉,你這麼說我可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是我們抓的沒錯,可他娘是你們空軍的飛機帶回來的。”
“你……你胡攪蠻纏。”
“我可沒胡攪蠻纏……”
黑鷹和那空軍正在爭吵,帶着黑頭套的方孝孺卻苦笑了一聲,大義炳然的道:
“夠了,不要再在這裡爭吵了,給老夫一把寶劍,老夫自裁當場。這一次,你們梁州贏了,贏了一場戰爭,可是,老夫卻贏了整個天下,不懼生死,老夫留取丹心照汗青。老夫的名字,會被後人謹記的,梁州的亂臣賊子們!”
方孝孺話音剛落,黑鷹就是一腳踹到了他的腿彎上,方孝孺當場跪了下來。
“滾你孃的!”
“這輪得到你說話?”
空軍和黑鷹同時罵道。
說完,二人又相識一笑,空軍說:“我感覺和黑人兄弟你挺投緣的,爲兄給你出一個對策吧、。”
“請講!”
“乾脆你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得了,咱誰都不招惹!”
“好辦法呀,而且派出所他還不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