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你以爲我們茅山宗的離地飛蟹是崑崙的千里騰雲啊,不需要耗費道力的啊。”坐在面的裡面的一堆茅山弟子對王順天豎起了中指。“你要是用離地飛蟹,估計飛了一半路,你就道力耗盡,跌落雲頭,掉進人家的茅坑裡去了。”
王順天的臉紅了一紅,還沒來得及回話,卻已經看見前面的兩輛福特MDO的車門,一下子不約而同的打開了。
從兩輛福特MDO的車裡,走出來三個同樣穿着灰衣的老道人。
這三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老道人的打扮似乎和許謐等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當三個老道人從兩輛MDO的車中走下來後,就體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一下子擴散開來,似乎就連圍繞在三個人身邊的黑暗,都被迫往外散開。
看到這三個老道人出來後,許謐等茅山宗當代的二代弟子,也都爭先恐後的從小面的裡面鑽了出來。
在和這裡相隔幾裡之外的一棟大樓裡,烏玄雲興奮的拿着高倍紅外線望遠鏡觀看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茅山宗一行六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三興大廈的樓下里的一個陰暗角落。
烏玄雲看到三個老道中的一個揹着一個長條形的黃布包,似乎在那裡面藏着一把長劍的老道,只是丟出了一張符,茅山宗衆人面前的牆上,就突然多了一個足夠可以讓幾個人並排走過的大洞。
“好戲終於開始了。”
看着茅山宗的一羣人走進那個破開的大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的時候,烏玄雲興奮無比。
烏玄雲真想偷偷的跑過去看看那羣人在裡面,是如何和陰陽師交手的,可是那三個老道看上去修爲非常驚人。
所以烏玄雲覺得自己還是留在大樓裡,遠遠的看着比較保險。
隔了大約幾分鐘之後,烏玄雲看到三興大廈的大樓裡,冒出了各種七彩的光芒。
“動手了。”烏玄雲眼晴一亮。
那七彩的光芒在別人看來,似乎只是七彩的燈光而已,但是烏玄雲知道,那些光芒,都是各種法寶和法術造成的。
在各種七彩的光芒閃耀的一瞬間,三興大樓上最頂樓一層的玻璃,好象承受不住內部的壓力一樣突然往外炸裂開來,無數破碎的玻璃就象無數失去了生命的蝴蝶,在空中紛紛墜落。
“乖乖,果然厲害。”烏玄雲喜滋滋的想。“這些茅山宗的道士,不會乘着月黑風高,把三興大樓給拆了吧。”
可是那些七彩的光芒只是出現了一下,三興大樓裡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難道茅山宗的人,一下子就把那兩個陰陽師給搞定了?”
玄雲雲靜靜的等待了幾分鐘,可是三興大樓裡卻依舊風平浪靜,鴉雀無聲.
這幾分鐘對於烏玄雲來說,就象好幾個小時一樣的漫長。正當烏玄雲耐不住性子,想跑到那邊去看一看的時候,三興大樓的正門卻開了.
烏玄雲一怔,定神看去,卻發現從正門最先走出來的,正是茅山宗的那三個老道人。
“難道這一仗真是茅山宗輕而易舉的勝了?”
烏玄雲的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但是接下來走出來的人,卻讓烏玄雲一下就呆住了。
跟在三個老道人身後走出來的,除了三個茅山當代的二代弟子外竟然還有三興公司的,趙陵君所描述的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
而更讓烏玄雲差點一頭栽倒在地的是,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竟然還和那些道士,一個個打着招呼,好象很親熱的樣子。
而等打完招呼之後,那些茅山宗的人,就都一窩蜂的回到了三輛汽車中。
然後那三輛汽車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烏玄雲一下子呆住了,連手裡的望遠鏡都掉落到了地上。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小面的裡的許謐,也在問同樣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王順天鬱悶的看着許謐說。“那個戴着古怪的面具的人,是什麼來路,怎麼一看到他出現,師伯和師叔們就一下子住手了呢?";
“這估計要問師叔和師伯們纔會知道了。”李南石心有餘悸的吐了一口氣。“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的修爲真不是一般的高,居然一下子就擋住了我們六個人的攻擊。”
“就是,我們的法寶和法術攻擊的威力或許還不夠大,但是師伯的歸元劍,師叔的雷光槍、絕塵大法的攻擊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勁,就算是我們的掌門,在不用法寶的情況下,也未必能夠擋得下來吧。”許謐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那個戴着面具的人,居然只用一個類似於渾元盾的法術,就擋住了我們的合擊,這也太誇張了一點了吧。”
“不過剛開始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的法寶,也確實古怪,那個珠子,一丟出來,我們就立即不見了。”脾氣火暴的王順天,也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如果那人不出來阻止我們,或許我們還不一一定能佔得到便宜呢。”
……
“師尊。”在三興大廈的一間房子裡,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很是恭謹的站着。他的身前,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黑袍人。
這個黑衣人穿着如同電影裡的死神一樣的黑色長袍,連頭都被袍子上的帽子包裹在內,而他的臉上,則帶着一個青銅色的面具,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怎麼會和茅山宗交起手來。”戴着青銅色面具的黑袍人冷冷的看着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要不是我得到消息,及時趕來,說不定你們就已經打得天翻地覆了。”
“打就打,我還怕他們不成?”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冷笑道:“那羣蠢材,被我一顆閃光彈就弄得連東西都看不清了,茅山宗的那幾個老傢伙,修爲雖高,真要打起來,哪裡是我們的對手。”
“閉嘴。”戴着青銅面具的黑袍人從喉嚨裡吼出了兩個字,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一下子變了臉色。
“你知道茅山宗現在是爲誰在辦事麼?”
“師尊。”
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呆了一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
“你知道就好。”戴着青銅面具的黑袍人冷冷的看着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以後你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了。”
“我知道了。”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依舊充滿了疑惑。“那個白玉盒?”
“那個白玉盒,也是我讓他們幫忙找的。”戴着青銅面具的黑袍人道“茅山宗的梅花金錢卦術是僅次於黑巫門問天大法的卦術,所以讓茅山宗來幫我找白玉盒,是再好不過。”
在冷冷的看了看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後,黑袍人接着說道:“可是我沒料想到他們查出那個白玉盒在英國博物館之後,居然讓你們去取了出來,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讓一個小偷,把那個白玉盒給偷走了,我讓你找尋的東西,你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而我馬上就要得手的一件東西,卻又在你手裡失去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若不是突然殺出來一個幽冥法師,我…。”
“一個幽冥法師就讓你束手無策?”黑袍人冷笑着打斷了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的話,一股若有若無的白光開始在黑袍人的手上凝聚。
“師尊饒命。”一直不可一世的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黑袍人的面前。
“哼”黑袍人冷哼了一聲,看着面前面如土色的年輕人,手上的白光開始匯聚成一個越來越亮的光球。
“師尊。”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發出了一聲悲鳴,“我已經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只要你再給我一兩天時間,我絕對可以將白玉盒交到你的手裡。”
“好,我就再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後,你不能將白玉盒交到我手裡,你就提着頭來見我吧。”
黑袍人緩緩的說完後,手中的白色光球,突然綻放開來,變成了一朵白色的蓮花。
“師兄,掌化白蓮,你這是在你的徒弟面前,故意賣弄你的修爲嗎?”
在另外一棟大樓的頂端,冷冷的夜風中,站着一個留着長髮的面如滿月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的面目,就算比起時下最紅的男星,也絲毫不見遜色。但是這個年輕人,卻有着一雙不停的變幻着色彩的雙目,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這個年輕人就用譏誚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遠處的三興大廈,似乎那些深沉的夜色和三興大樓的外牆在他的眼前都是一片虛無,他的目光,就好象可以直接看到大樓裡的黑袍人和戴着金絲眼晴的年輕人一樣.
“這樣就想拿到幻化虛無的月光寶盒?”長髮年輕人在心裡笑了笑,“師兄,你也想得太簡單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