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膽敢私闖玄旋谷。”
繼由女了一聲嬌叱,另外一聲滿含着怒火也不忿的聲音帶着縷縷混沌暗勁涌現,頓時整個穀風的罡風都有些變得的凝固了起來。
“中位神人?”
陸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的耳鼓發麻,神魂恍惚,險些從巖壁上掉了下去,他用力使勁的在巖壁一挖,強大的指勁硬生生的將巖壁洞穿了一寸,五指狠狠扣住巖壁,這才倖免掉入谷底。不過也因此,耗費了他不少法力。
“呼!”
就在陸塵大爲驚訝的功夫,一道白光帶着罡猛迅捷的劍芒飛射而來,谷內罡風一亂,中間像是被抽空一樣,只見那老者手中執有一柄品質不差的飛劍御空而來,抖動着的袍袖卷出漩渦狀的法力,凜然殺向陸塵。
這回陸塵有了防備,只是老者的修爲極爲強大,饒是陸塵也不敢輕視,感受着背後罡風中突然出現的浩天劍芒,陸塵直有一種無從躲避的錯覺,身上仙罡不經意的強大起來,厚如甲冑,散發出濃濃的黑黃兩色光彩。
五指一鬆,陸塵更在指尖上灌注了無窮的法力,一噴一吐兩層暗勁直轟巖壁,身形急速墜落,恰好讓過了老者近乎全力的一劍。
“噗!”
沒有聽到劍刃刺在巖壁上可能發生清脆的聲音,反而是一聲微不可察的悶聲灌入了陸塵的耳膜,讓他不禁心驚的擡了擡頭。
“中品神器嗎?厲害。”
神界的法寶分爲最基本的分爲神器、天神器,每一種都分爲上、中、下三等,而擁有了混沌精髓的神人開始,便可以使用任何一種神兵,包括更爲強大的天神器。當然,神器皆有靈性,神人或許可以使用天神器以增強自己的實力,但也要因人而異,看修爲發揮出天神器的多少威能纔是。而中位神人使用中品神器,就好比虎添雙翼一般更加威猛難纏。
老者便是陸塵,無論修爲還是手上的寶物都在陸塵之上,其人又瞭解玄旋谷的地勢和天地,便顯得讓陸塵有些難以對付了。
然而陸塵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兒,身負太虛神尊,陸塵的法力已經堪比中品神人,只是精煉的程度還差上一籌罷了。
於是見到中品神器,陸塵只是稍稍吃了一驚,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疾落了身形並不會受到罡風的擺佈,他凌空虛點兩下,身子朝着左側一歪,如游魚似的劃過長空,飛快的遁走了。
老者顯然沒有料到陸塵有這麼高的身手,抽出長劍便點出指訣,結果一扭頭髮現陸塵已經跑出了老遠,不由微微震驚。
“好小子,我看你往哪跑?”
陸塵的速度激起了老者不甘心的心態,他單掌一拍巖壁,深厚的法力頓時在巖壁上留下一個深達數寸的清晰掌印,比陸塵的五指勁還要強上數倍,藉助一騰一轉,撲向陸塵。
在玄旋谷交手,陸塵自知還不是老者的對手,可是出去就不一樣了。所以陸塵連想都不想,黑火急劇升騰的功夫,烏煞雲在足底翻騰而起,包裹着的他雙腳,劃出一條詭異的弧度,衝出了玄旋谷。
外面了男女二人自從發現滅風山的無魔嶺有被人開採過的痕跡之後便仔細的搜索着,後來他們發現了山中有人土遁的痕跡,自然一路追了過來,老者也是他們找來的幫手。
這會兒看陸塵狼狽不堪的跑了過來,兩人一人抽出一柄彎刀法寶嚴陣以待,眼看着陸塵就要接近了,兩人將谷口一堵,橫刀劈出數十記刀芒。
刀芒的勁道也不可小視,勁風掃過地面馬上激起了漫漫黃沙,飛沙走石、刀風陣陣。
對付中品神人,陸塵暫時還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勝出,可是兩個下位神人哪是他的對手。別看那刀芒勁道不小,陸塵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走開。”
對着一男一女厲聲一喝,雄渾霸道的煞氣殺念狂涌而出,其足底頓時出現陣陣黑色的光暈,正是殺神禁地領域。
殺神禁地,不可冒犯,喝聲傳至,男女二人頓時神魂一震,就好像之間陸塵聽到他們的大伯發出了聲浪攻勢一樣,讓陸塵震的七暈八素。
身後老者此刻大爲震驚了,在他的眼裡,陸塵不僅速度夠快,氣勢雄渾,甚至就連神念也極爲強大,還有他的法力一涌出來,那足以令人心驚到入魔發瘋的殺念,幾乎一瞬間就佔據了整個山谷。
同是下位神人,老者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兩個侄子輩是陸塵的對手。情急之下,老者生怕陸塵在一個照面之下殺了他們侄子、侄女,斷然的抽出了一張神符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神符發出淡淡的紫光,將老者迅速籠罩,老者的迅速突然暴漲了一倍,手上飛劍反握,狠狠一拋射向陸塵。
陸塵已經祭出了昊空錘了,金黃色的錘魂就握在他的手裡,恐嚇着男女二人,哪怕對方有一絲的猶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兩人轟殺成齏粉。
然而就在陸塵即將動手的時候,突然一絲警兆由心頭升起,詫異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奪目的白光,陸塵心中一驚:“好快的速度。”
逼不得已,陸塵收起昊空錘猛一低頭,飛劍擦着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
火辣辣的痛感從腦頂涌遍全身,陸塵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也顧不得把攔路的兩人殺死,反正對方被自己震的暈住了,他繞過兩人扭身便朝着烏蠶渡河掠去。
“他是什麼人?明明就是下位神人,爲什麼我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直到陸塵離開,男女二人方纔從迷乎當中徹底的醒了過來,他們轉身一看,陸塵已經跑出了幾百米開外了,哪能不心驚膽戰。
剛纔危險離二人如此之近,要不是有老者在,恐怕現在已經死了。
說起來的時候,兩人渾身被汗水浸溼了,後背涼氣嗖嗖的直冒。
“還看着,速速傳音雷旬以及幾名護法,攔下此人。”
正當兩人驚魂未定的時候,老者的身影飛快的擦過兩人的身子飛了過去,留下了急迫的命令,兩人趕忙從懷裡掏出了傳音玉簡忙活了一番,辦完老者交待的事,兩人方纔發現陸塵和他們的大伯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搜,給我搜,別讓他跑了。”
“人呢,敢到無魔嶺撒野,逮到他定要把他剝皮拆骨。”
暗夜中的無魔嶺終於不平靜起來,自那一男一女將老者發出的號令傳回到了無魔嶺洞府之後,漆黑的月夜下不斷飛出大量的下位神人,甚至中位神人,幾名護法也都全部出動,按照老者所在的方向全速的飛了過去。
“在哪裡。快擋住他。”
三炷香過後,衆人終於在馬上就要到達烏蠶河的位置發現了倉惶落跑的陸塵,其身後還跟着那名老者。
“混蛋,這廝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會這麼快?”
老者追了整整三炷香,明明對方就是中位神人,可他就是追不上,這讓達到了中位神人的老者大感羞恥。
正急追着,遠處飛快趕來三道人影,三個中位神,這三人正是不久前殺過河渡的三人,其中就有雷旬一個。
“王堂護法,出什麼事了?”雷旬從右後方面急追而至,驚訝的發問。
老者即是王堂,他速度不減,惡狠狠的看着前方上竄下跳,時而登天、時而入地的陸塵,狠的咬牙切齒:“這小子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把無魔嶺後山的礦石全都挖走了,還進了玄旋谷,要不是老夫去的及時,怕是連玄旋石都要被他拿走了。”
“什麼?”雷旬三人聞之一驚,看着那背影,其中一人疑惑道:“咦?這背影看着很熟悉啊。”
“是啊,好像在哪見過?”另一個護法也說道。
雷旬也覺得陸塵的背影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別管了,追上再說。”雷旬發號施令說道。
四人一頓窮追猛趕,可是僅僅追了一半炷香的時間,四人震驚的發現,陸塵的速度雖然沒有他們快,但也相差不多,無論他們如何追趕,始終都無法觸及陸塵。
“媽的,一個下位神會這樣的速度?”雷旬手底下一個中位神人不由震驚的說道。
雷旬皺了皺眉,旋即說道:“此人修爲不淺,雖然不是中位神,可也差不多了,他的仙法也很強大。可是他爲什麼一直往烏蠶河跑呢?”
王堂剛纔是被氣暈了,聽雷旬這番話倒是不擔了:“河渡,去了即是死路。我看你還能逃多久?”
烏蠶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渡過去的,無魔嶺之所以和乾象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爲烏蠶河的緣故。就是上一次渡河的時候,要不是突然出現的芭蕉葉架起的橋,他們也不敢輕易過去。只是那橋出現的突兀,方纔讓巡視烏蠶河的雷旬生起了渡河一試的念頭,然後纔會發現跟乾象城衝突的事故。
而雷旬也不清楚那芭蕉葉橋爲什麼會出現,上一次回來之後,他還命人去看過,芭蕉葉橋隨着他們的返回已經消失了。但這一次,雷旬始終有種不詳的預感。
好不容易追到岸邊,雷旬震驚的發現,陸塵正蹦蹦跳跳的在那詭異消失又出自的芭蕉葉橋上飛過,頓時讓他心中一震。
“那裡怎麼會出現通往乾象城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