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煞仙sodu
“試驗品?”重新回到桌案後面的傅清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挑眉看向陸塵。)
屈身從地上站起來,捂着胸口靠在旁邊的桌子上,左手按着扶手,一臉慘兮兮的陸塵說道:“當然,大人想徹底根除青魔火毒,就必須找個替身,不經過試驗,小子哪裡會知道黑火能不能除掉火毒?”
傅清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發出“篤篤”的聲響,少頃,他點頭道:“好吧,我會命人給你找幾個下位神人。”
“大人……”
傅清的話還沒說完,陸塵打斷道:“下位神人修爲太低了……”
“嗯?你什麼意思?”傅清不滿道:“難不成讓本王獻身當作試驗品?”
“小子哪敢啊?”陸塵故作害怕的躬了躬身,說道:“大人想擺脫青魔火毒的控制,就必須找一下修爲相當的人成爲試驗器,與大人境界相仿的人最好,如若不行,至少也應該是上位天神吧。這樣小子才能把握黑火的威力,日後替大人解除火毒的困擾啊。”
陸塵神情甚爲真誠,並帶着一點害怕、一點畏懼、一點恭謹,活脫一個被傅清嚇個半死的小人物。傅清可是人精,盯着陸塵半天也沒看出來他另有圖謀。
上位天神高手雖然不見得鳳毛麟角,但也算是高手了,整個太吾古城纔有六個神王,很大一部分實力的基礎都是由中位天神、上位天神組成的,要是讓一個上位神天來成爲試驗品不是不行,可萬一有個好歹,不等於損失一個好手嗎?
更何況讓傅清爲難的是,這種事絕對不能外傳,所以必須用自己的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自斷臂膀。
見傅清陷入苦思,陸塵心裡冷笑不已,暗想道:“老王八,想利用我,沒那麼容易,你這一爪之仇老子現在就找回點利息。[?~]”
陸塵早就想好了,傅清想利用自己,就找個藉口把宗番要回來,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有商有量的跟宗番一起鑽研去除火毒的辦法。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行的話,就把紀同那個混蛋要過來,往死裡折磨,也算出口惡氣。
陸塵的小算盤打的很響,其實他也不敢保證傅清會不會宗番或者紀同交出來,但有着黑煞心火,不給對的人老子就殺,託辭就是試驗失敗,就不信你最後不把宗前輩帶過來。{}
陸塵心思靈巧,智計千篇,其實上此計的最終目的還是要把宗番救到自己身邊,以備日後殺傅清做個準備,否則……陸塵可不覺得自己這點微末的本領能夠殺掉傅清逃出生天,偷襲也不行。
傅清沉思着,哪會料到陸塵會有這般算計,其實也難怪,陸塵和宗番活的都快成精了,即使互相認識,在九號牢裡見面的時候也沒表現出來,恰好爲陸塵此計做了一個非常好的鋪墊。
但如果這樣就以爲傅清是一個很好對付的角色,那就錯了,他捻着尖尖的細長小鬍鬚,閉目思考了一會兒,拍案說道:“好,我先給你兩個中位天神,任你驅使,不過你最後給我記住,要是你敢拖泥帶水的戲弄於本王,本王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傅清不再給陸塵討價還價的機會,一拍桌子對着門外喊道:“來人,把紀同給我找回來。”
陸塵張了張嘴,暗罵傅清老奸巨滑,目的沒能達到讓陸塵甚是苦惱,不過他明白,此事不能逼的傅清太緊,否則一定會引起傅清的懷疑。
“是,大人。”陸塵痛苦的捂着胸口,血已經止住了,可是心脈受損,即使有生命真元調合也需要一段時間,於是陸塵誠切道:“大人,小子這傷……”
傅清斜眼睨着陸塵,兀自打量一番,說道:“讓你休息七日,七日之後紀同會帶你應該去的地方。[?~]”
“多謝大人。”陸塵做苦嘆狀,裝的人模狗樣的:“呃,大人,小子還有一事相求。”
“你的條件還不少,最後一個,說。”別看傅清表現的嚴肅淡漠,實際上都快氣瘋了:這小子條件也太多了。
陸塵作了個揖道:“大人,您也知道小子尚有妻室在西城居河的手中,雖然居河沒把她怎麼樣,但小子可不想讓妻子一直當別人的奴僕啊,大人,不知可否……”
“你倒是個多情的種子?”傅清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聽完一樂,說道:“也好,本王現在就命人將你妻室帶進府內,不過事成之前,每年你們只能見一次面。”
“什麼?”陸塵心中微驚,很快察覺到傅清眼底忽然閃過的狡詐和陰險,暗罵道:“好哇,怪不得答應的這麼痛快,想留個後手用菡兒來威脅我?老王八,有機會老子定殺你不饒。”
暗暗發誓着,陸塵臉上卻露出感激之情,誠肯的謝道:“多謝大人。”
傅清皺了皺鼻子,不再多說了。
沒過多久,紀同帶着長的瘦小枯乾的中位天神從外面走了進來,於此陸塵方纔知道,這紀同的地位還真不輕,就從傅清每每有事都吩咐他的舉動來看,紀同應該是傅清的心腹。
陸塵打量着兩個瘦小枯乾的中位天神,詫異間皺了皺眉頭,他在牢中待了大半年,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火毒深種的滋味。不過從這兩個人的身上,陸塵發現了一股驚人的青魔火元,不用問,這兩人不知道被關在牢裡多久了。
“紀同,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出去了,帶着陸塵去東廂,把本王以前的密室騰出來給他住,還有,他有什麼需要全都記下來,呈報到本王這來。再去西城走一趟,把他的妻子帶過來,關到西廂。陸塵,你下去吧。”傅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紀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到傅清下令要滿足他的所有需求,頓時大吃一驚,疑惑的看了看陸塵。
陸塵挑着眉毛送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暗想道:“龜兒子,你等着,老子不把你的腿給溜斷了,老子就不姓陸。”
“還不快去?”
見紀同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傅清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嚇的紀同渾身一哆嗦:“是,大人,屬下現在就去。”
“等等,我沒有我命令,除了你,他不能見任何人。”
紀同剛要離開,傅清冰冷的訓示傳入了他的耳中,聞聽之下,紀同恍然大悟,看向陸塵的眼神又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原來是禁錮,老子還以爲這小子得到傅神王的重用了呢?嚇我一跳,媽的,要是大人不說,恐怕要被這小子矇住了。”
“跟我走。”紀同越想越氣,走上前來推推搡搡的朝着陸塵的背後就給了兩拳,雖然沒有用神力,但陸塵同樣也沒有,有傷在身的他頓時咳出兩大口血來,哇的吐了一地。
“紀大人,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啊?”陸塵戲謔的回過身。
紀同心中一驚,他還疑惑陸塵爲什麼沒躲呢,此時聽來,嚇的冷汗都下來了。
傅清陰森的寒光死死的盯着紀同,雖然沒有動手,還是斥責道:“紀同,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動他一根手指,否則以府規論處。”傅清是怕陸塵藉口受傷將傷期無限期延長,那自己就完了,什麼時候才能解除火毒啊。
紀同戰戰兢兢的稱了聲“是”,這回不敢對陸塵動手動腳了,眼神像要殺人似的瞪了陸塵一眼,惡狠狠道:“跟我走。”
“走就走……”陸塵撇了撇嘴,心想道:“現在你成老媽子了,老子玩死你。”
……
不久之後,傅府東廂小院就被收拾出來了,陸塵“榮幸”的住了進去,爲了能夠讓陸塵專心鑽研解除火毒的辦法,傅清還下令給他配了三名婢女、兩個守衛和一個總管。
三名婢女都是下位神人,在太吾城屬於二十塊神石就能換來的那種;兩個守衛明面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當然他們沒有權力進陸塵的那間足有五百尺的大房子;總管自然就是紀同了,有了傅清的命令和陸塵的協定,估計五十年之內他別想再去別的地方了。
入夜時分,左卿菡被帶進了傅府,只是陸塵沒能見到,他深知這是傅清的計策,想讓他老實巴交的給傅清解毒。
白天捱了傅清一爪,陸塵把一腔的怒力都嚥到了肚子裡,這一爪傷的不輕,陸塵整整在房間裡等兩天也沒出門,就連左卿菡都沒機會見。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陸塵暫時只能忍氣吞聲。
第三天,陸塵要求紀同通稟傅清,想見左卿菡一面,於是如願以償,不但進行了一次溫存的單獨會面,還趁機吩咐了幾件事給左卿菡,讓她閒事借傳音玉簡與居河互通消息,求他想辦法照顧牢中的宗番。
傳音玉簡雖然不能把音信傳到太吾幻界之外,在幻界內部還是很好用的,左卿菡把陸塵的幾個請求傳過去後,居河那邊便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