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得到用搜魂得到的記憶,有一小片段說明剛剛務陀給朱真傳過音,這樣一來不難猜到,朱真應該離着這裡很近的地方等待着務陀傳來自己被殺的佳訊。:。
所以,陸塵不用多想,就知道朱真會在哪?
“對我起殺心的人,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活下來過。”陸塵也來了脾氣,你不是想讓我死嗎?好吧,那你也別想活了。
心中念着,陸塵速度加快,那一身青色的袍子早就被務陀三人的血染成了暗紅色,再加上他的殺氣鋪天蓋地,端的像一個不世的殺神從銀河中飛縱了出來。
“恩人,你不是想殺了朱真吧。”雲瑙有些驚慌道。就這麼殺了朱真,勢必會引起朱家的怒火,到時候,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了。朱平思對朱真的愛護,雲瑙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何不可。”陸塵一邊飛着,一邊調整着氣息,躲避人羣,將自己隱藏的滴水露,只不過那一身的殺氣倒是讓某些路過的修士隱隱側目。然而在幻辰星域這種地方,殺人、被殺簡直太普遍了,某些修士也只是看過來兩眼,便不再理會。
雲瑙一驚,馬上提醒道:“恩人不可,朱平思對他唯一的女兒極爲愛護,朱真要是死了,赤煉星和神魔星恐怕都會大亂,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查出暗殺之人,到時恩人的身份恐怕會泄漏出去。”
陸塵怎能不知這個道理,當下一笑,安慰道:“放心,我玉湖要殺一個人,朱平思是查不出來。”對於朱真這種合體後期的高手,陸塵完全可以做到秒殺,隨後鑽進玉瓦空間,別說朱平思了,大乘期高手來了也未必能夠發覺,等有人發覺的時候,陸塵早就跑的沒影了。
一路無話,回到坊市中,陸塵隱蔽的氣息,隨便扯出一件袍子一披,轉向街道的拐角,順着衚衕鑽了進去。
走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了朱家鋪子的後院牆外,陸塵見四下無人,神識一展,笑了笑利用遁地訣進入了院內。
遠遠的,陸塵便發現了朱真的氣息,好在之前見過朱真,不然陸塵還要一間房一間房的搜。而周圍再沒有務陀那樣的渡劫期高手,陸塵的行跡也不會有人發現。
來到朱真的房外,陸塵本打算進去直接將這個狠毒的女子殺了了事,可剛要動,卻聽到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真兒,務陀怎麼還沒消息?殺一個玉湖,不會這麼久吧?”這聲音陸塵沒聽過,但有種熟悉的感覺,彷彿跟某個聽到過的聲音很像,並且聲音帶着些許焦迫,也順便說到了自己。
陸塵一怔,鑽進了玉瓦空間,仔細的聽了起來。
朱真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同樣急切,但不失穩重:“別忙,務陀從來失過手,也許玉湖那小子很難纏也說不定,別忘了,你那該死的大哥把御風車借給他了。”
“是啊。看來我是關心則亂啊。”先前那男子的聲音贊同着,馬上破口大罵道:“周長傑,這個王八蛋,竟然連鎮定之寶都給了玉湖,真是個敗家的東西。”
“大哥?周長傑?”陸塵聽着那男子的語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雲瑙。
在玉瓦空間中,雲瑙不必隱藏自己,化成人形,聽着天空迴盪的聲音,驚呼道:“是周長俊,周雲的二兒子。”
“嗯?”陸塵沒見過周長俊,但知道周、朱兩家暗地交鋒,根本不和,這兩個貨咋扯到一塊去了?
雲瑙也是一頭霧水,看了看陸塵聳聳雙肩表示不知。
兩人聽了下去……
只聽周長俊說道:“真兒,會不會出什麼差錯啊?”
朱真回答道:“不可能,務陀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御風車的防禦讓他暫時不能殺掉陸塵,再等一會兒。對了,把霄仙甲還給我,上次因爲仙甲的事,父親發了好大的脾氣。再不還,日後你休想再見到我了。”
然而,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解除了雲霄仙甲的聯繫,跟着那周長俊嘿嘿一笑……
“嘿嘿。”一改剛纔的焦急,周長俊淫笑道:“真兒,既然還要等,不如我們去牀上等吧。好不容易趕上烏家那個兔崽子有事不在,我們別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時機啊。”
那邊,朱真媚聲媚氣的回道:“冤家,剛纔還沒把你餵飽嗎?”
“哦”
“哦”
玉瓦空間中,陸塵與雲瑙立馬對視一眼,發現恍然大悟的吃驚聲。
“哦”
陸塵又哦了一聲,雲瑙小臉一紅,扭過頭去不敢再看陸塵。
雖然是雲瑙獸,但云瑙化形已有數千年的時間,早就跟正常的人類修士一般無二了,聽到如此淫蕩的笑聲,馬上臉色漲紅的低下了頭。
陸塵倒無所謂,驚喜連連的聽着牀榻發出的吱吱呀呀的木板摩擦聲和那男女間的低吟、呻吼,什麼都明白了。
“媽的,又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啊,沒想朱家小姐還真給力,老大一頂綠帽子給烏合山扣上了。哇哈哈,這下事情變得好玩許多了。”
陸塵興奮的放聲狂笑了幾下,旋即退出玉瓦空間,慢慢的退到花園的深處,藉着花叢的遮擋,對雲瑙說道:“走,我們回赤水別院。”
雲瑙本來潮紅的小臉一愕,問道:“你不打算殺朱真了?”
“不殺了,哈哈,不殺了。這麼殺了她簡直便宜了她,既然我們知道這麼大的秘密,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那對狗男女。走。”
心中已有定計的陸塵,帶着雲瑙悄悄的退出了朱家鋪子。
到了外面,離着朱家鋪子老遠,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陸塵把袍子脫了下來,露出那一身被修魔者三人鮮血染污的長袍。
陸塵琢磨了一下,狠狠一咬牙,擡起手指在自己的肩頭戳出來個血洞。自己傷自己,還是很痛的,陸塵雖然能忍,但汗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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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瑙看的一驚,慌忙道:“恩人,你這是幹什麼?”
陸塵捂着肩頭,沒有受傷的痛苦之色,反倒笑的無比奸滑,說道:“唉,沒什麼,既然要作戲,就要下點血本,你別管,回去再說,進來。”
陸塵命令了一聲,示意雲瑙進自己的袖子。
雲瑙看的滿心疑惑,不知道陸塵要幹什麼,驚咦不定的化成小獸狀,鑽進了陸塵的袍袖。觀察着陸塵的舉動。
只見陸塵深吸了口氣,隨後運起凝霜寒心訣,化爲冷寒之氣,帶着一身血污飛上高空,再運法力將豆大的汗珠逼迫出來,頭也不回的射向傳送陣。
……
一年的光景,周家的父子過的不咋地,原因有二:
其一,他們派到赤水別院的眼線搞了一次試探性的行動,因爲陸塵沒有在赤水別院,找了個倒黴蛋進入了綠斗的閉關的庭院。那天晚上月黑風高,結果跟陸塵說的一樣,綠斗真的瘋了。當時朱家的眼線怕上面怪罪,一發現周家眼線的舉動,同時跟進去。最後的結局,被髮瘋的綠鬥出來一掌一個打成了肉沫。
此後每天的晚上,赤水別院都能聽到綠鬥老人在樓閣上仰天大吼,有的時候還悲慟到嚎啕大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經歷了大半個月後,幾乎每天晚上,所有赤水別院的修士都逃到了別院的外面,以天爲被、以地爲牀,不敢接近別院內部半步。
其二,就是陸塵,這小子自打離開整整一年,沒有半點消息,也不知道到底去什麼地方給綠鬥辦事,又辦些什麼事,反正像人間蒸發似的,音信杳無。周長傑幾次想問問庭院裡的情況,可沒陸塵在,連那些眼線都不敢進去,還問個鬼?
只不過,這一對父子還是比較高興的,至少,陸塵沒有騙他們:綠鬥果然瘋了。接下來陸塵所說的,也開始被兩人信任起來。
然而今天,終於傳來了陸塵的消息。
“什麼?玉湖受傷了?很嚴重?”周雲的書房內,周雲跳着腳站起,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迫不急待的問道:“多嚴重?”
周長傑急忙回道:“具體情況不知道,眼線傳來的消息,玉湖突然神魔星跑回來,渾身是血,肩膀還有兩個血洞,回來之後一頭扎進了庭院裡再不敢出來。”
“有沒有傳訊給他,問問情況?”周雲馬上問道。
“有。”周長傑點頭,旋即苦笑道:“可是玉湖沒有回信,至今是好是壞還不清楚。”
“那就派人去看啊。”周雲已經急懵了。陸塵可是他拿到石板寶弓的希望,他可不想這件事有什麼錯漏。
周長傑一臉苦澀,都快哭了出來,道:“父親,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老傢伙的狀態,哪有人敢進去啊,別說進去了,現在整個後花園都沒有半個鬼影。”
“那……”周雲一聽,頹廢的坐回到椅子上,道:“唉,怎麼會受傷呢?沒道理啊,他修爲雖然不怎麼樣,可有了御風車,應當不會出事啊?”周雲低低的呢喃着。
周長傑皺了皺眉,說道:“父親,不會是御風車太招搖了,被什麼人看上了吧,要是有高手打算搶奪,也許是這個原因呢?”
周雲一聽,馬上否定道:“不可能,御風車乃是我親手煉製,幻辰星域誰人不知,明明知道是我周雲的東西,還有人敢搶?”
周長傑道:“父親啊,熟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何況御風車那麼好的法寶呢?再者說,就算不是相識之人做的,也難保是某些散修所爲,殺人奪寶,㊣(8)在修真界太平常了。”
“咦?你說的有道理。”周雲轉念一想,也是這個理兒,頓時勃然大怒,道:“長傑,你去查查,什麼人在上古神魔戰場中搶過御風車,哼,敢跟我周家做對的人,我周雲讓他不得好死。”
說到這裡,周雲一晃頭,道:“不行,你不能去,你還是去別院,守着玉湖,看他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了。對了,長俊呢,讓他去查。”
“弟弟……”周長傑眼中目色一亂,難爲情的噎住沒出聲。
“他又跑的沒影了?”周雲終於火了,一拍桌案,罵道:“這個畜生,成天的不見人影,長傑,你馬上把他給我叫回來。”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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