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所能鑑定的大概就這些,其實學習鑑定瓷器的時候,我記得當看過這樣一段話,說的是,每一個朝代的發展進步,都影響當時很多的東西,只要細心的觀察留意就不難發現。所以我在學習的時候,很多時候也是按照這個路線學下去的。我剛纔鑑定的不知道有沒有錯誤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指點。”
洪老抽抽嘴,心說,我指點個屁,你小子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我還說個屁,不過這小子真是學了一年就有如此水平?開玩笑呢吧,看這氣度,看這知識面,沒有五年十年以上的功底想都別想,如果單以這件黑磁香爐來說,這小子的鑑定水平已經不比自己差了。沒準是這小子專門學過黑瓷的鑑定呢。
一定是這樣的,洪老不服氣的個性也上來了,他還不信自己考不倒許陽,高伯離還有東方瑞兩位老人笑着點點頭,這小子的成長真是太快了。不過想到唐老說的話也笑出來,這小子在瓷器還有玉器上的天賦好像把他其它方面的天賦都用光了,據說這小子在字畫上好像就相當的平凡。
“這件是香爐是誰的,讓物主來評定一下,我就不說了。”聽到洪老的大嗓門,很快一個四十多歲帶着眼鏡的中年人出現在許陽面前。相比起自己,這人更像是一個書生。
“是書生啊!”洪老見到來人,也笑出來,桌子上的人也善意的笑着點頭。
我靠,這人還真叫書生?許陽心中大是驚訝,這時就聽到叫書生的中年人先是對許陽自我介紹道:“我叫沈樹升,行裡的人都叫我書生,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書生。其實許陽小兄弟剛纔說的話確實是正確無疑,不過讓我更爲佩服的就是,這件黑磁香爐到我手裡三個月之後我纔像小兄弟這樣鑑定出來,以後我們有面會多多交流。”
沈樹升的話讓周圍很多人都愣了一下,這時大家也纔想到,如果剛纔換了自己,自己能有許陽那個水平嗎,答案是否定的,只有少數幾人不服氣認爲自己也能。
許陽對這人的印象相當的好,馬上禮貌的說道:“各位都是我的前輩,所以交流不敢當,我會像大家好好學習的,我現在還處在學習階段呢。”衆人對於許陽這種有能力確又謙虛的性格很是喜歡。在許陽身上這些人一點都沒看出年輕人的張揚來。
“行了,我們鑑定下一件吧!”洪老不死心的說道,而這次他親自找了一件瓷器來。許陽只看了一眼心裡驟然一緊,粉彩天球瓶。幾天前自己還見過一隻這樣的天球瓶。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天球瓶,難道說劉老來了?許陽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劉老,那這隻天球瓶就是另外一隻了。
我靠,對方還帶搞批發零售的。雖說有些無語,但許陽心裡也保持着最後一絲的希望,這隻天球瓶是真品。
只不過異能打開之後,他失望了,可以說和上次的一模一樣,還是假的,最主要的就是,時間都是一天。那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批出來的貨,可想而知對方一次性到底做出了多少來。
“不錯的東西啊。”桌子有一個老人點頭稱讚道。
“嗯,這隻粉彩的天球瓶確實是難道一見的珍品,最主要的是保存的還這麼完整。不知道這物件是誰的。居然捨得拿出來。”
幾位老人也有了興趣開始先行的鑑賞一番,最讓許陽詫異的就是,這些人都是老前輩,居然沒有人發現這隻開球瓶是假的。確實來說,這隻天球瓶是許陽見過造假最爲成功的。所有的工藝都是按照古法制作,加上對方還是一個高手,可想而知這樣的人,這樣的手藝,做出來的物品能差嗎。
可是在座的可以說那都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你們不可能看不出毛病來?許陽很糾結,要是隻有洪老的話,許陽絕對不慣着對方,當場就指出這東西是假貨。但是東方瑞老人,還有高老都場,他們也沒有發現這隻天球瓶有問題。如果自己當場指出來,那麼對方如何下得了檯面。
糾結,真心的糾結啊。就在許陽臉都要抽一起的時候,洪老頭突然說話了:“剛纔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讓你小子撿了大便宜,所以你小子鑑賞一下,然後說道說道吧。”
“呵呵。”許陽乾笑兩聲說道:“洪老,我也不是那種佔別人便宜的人,你看啊,這隻天球瓶大家已經鑑定過了,不管我說什麼都不是那麼回事,也顯不出我自己的水平,所以咱們換一個物件如何?”
許陽的想法是美麗的,但洪老給的答案是殘酷的。洪老大笑起來說道:“我們幾個老傢伙讓你小子佔點小便宜你還不願意。讓你說你就說,是不是帶把兒的爺們。”
我靠!居然說自己不爺們,那自己就爺們一回給你們看看,許陽的脾氣也上來了,今天就讓你們幾個老傢伙下不來又能如何,大不了晚上自己沏壺好茶專門給東方瑞還有高伯離道歉去。
“行!既然您老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在嬌情的話,您老又說我不帶把兒了,既然咱也是一個純爺們。那我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了!不到之處還請各位前輩見諒。”說着許陽接過那隻天球瓶。仔細的看了幾眼說道:
“洪老,還有各位前輩,也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還,還是這位天瓶環持有者的運氣不好!因爲這件粉彩天球瓶是贗品!”
許陽的話無疑就是驚雷,在衆人耳邊咔嚓一聲響了出來了,這些人第一感覺就是:“沒聽錯吧?”確實沒聽錯,許陽又說了一遍:“仿製很真的贗品。”
洪老眼睛一立,虎軀一震說道:“你小子說什麼屁話呢,你這是打我們臉嘛,你是說我們幾個老傢伙全都打眼了,還是說你小子想顯擺自己特立獨行啊。告訴你,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今天我讓你知道家不只是古董玩的好,拳頭比古董玩的更好。”
這就是急眼了,老頭的火暴的性子開始威脅人了。有人說許陽就是屬順毛驢子的,也就是說你得順着摸。這老頭現在仗着自己以老賣老的樣子,許陽火氣直接竄上來。
許陽嘴上很恭敬,但是語氣已經冷了不少的說道:“你們洪家的拳頭有多硬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眼光確實差了一點點,很不巧,就在幾天前,我親手鑑定出一隻這款型樣式都相同的天球瓶,很不幸的說一句,那就是假的。”
許陽的話讓周圍人的馬上想到了什麼,有一個人說道:“那期的收藏的專家和這小夥子真的像,不會就是他吧,我記得那期,特有爽的一期,本來所有人都認爲是真品的天球瓶,居然是假的,而且只有一個姓許陽專家小夥子鑑定出來了。”
隨着這人的話,馬上有好多人也附和道:“我也想起來是,那期我也看了,別人還真是這小夥子,可不得了啊!”
洪老也愣了,聽着周圍的人語氣,好像許陽說的真事兒,隱晦的和幾個老頭打了一個眼色說道:“行!算你小子說的理,我老洪頭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你小子說是假的,你就給我說出點道理,你上嘴脣下嘴脣一碰就說是假的,那是扯蛋呢。”
許陽有着絕對的自信,把那天在電視臺說的在這裡又說一遍,而這次說的更加詳細(這裡就不重新的在碼一遍了,不然那真是……)!
洪老頭聽着許陽在那裡侃侃而談,不時的也看着這隻天球瓶對行對比,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用許陽口中的一兩處沒有發現,那就是說許陽的眼力比自己好,開什麼玩笑,這個小傢伙纔多大,他學古玩纔多長時間,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妖孽。
說完,許陽又說道,“現場沒有小型的攝像頭,不然的話我敢肯定,就在這隻天球瓶的內部同樣有着姓周的留款。”
啪啪啪。高老先拍起手,接着,周圍的人都開始拍手,古玩界的交流會上,重來都達者爲師,不以年紀論大小,許陽就以這兩件的知識來說,就已經達到了或者說已經超過很多專家的水平,也許據離真正的大師也就一步之遙。
許陽看着帶頭拍掌的高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讓對方下不來臺,而老人還給自己叫好,這怎麼說呢,許陽有些羞愧啊!“許陽,你小子還真有料,行了,不用鑑定了。這隻天球瓶就是你鑑定的那件,本來想考考你的,我們幾個老傢伙也作好了套,先說這是真品,到時候看你小子怎麼說,沒想到你小子有兩下子。”啪啪啪!洪老拍的許陽呲牙咧嘴的!這老貨分明就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