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楠眉頭緊蹙,咬脣,到此爲止了?一顆丹藥只通了一半,也可以了,他應該多兌換一顆的……
這時,嶽楠感覺從外部傳來一股強大的炙熱白光,如一波波巨浪衝進來,體內頓時充滿強大的力量,化爲巨大銀箭,一路衝撞掃蕩,捲土重來。
嶽楠暗喜,立刻全神貫注,調動自己全身的靈力融合入外來的力量,一同努力衝刺腹部那一點!
有了前面的丹藥開路,再有巨大力量的猛衝,後面的阻礙似乎不是問題,嶽楠有了極大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突破,這種自信,也帶來了一股力量。
嶽楠身上籠罩着白光,周圍的光點匯聚而來圍着他,融入他身上的光芒中,使他整個人好像一團溫暖又耀眼的光華。
不多時,嶽楠身上發出一圈圈炫彩光暈,有金色有白色,他露出欣喜的笑容,睜開了眼。
“這是通了!”
嶽楠很是興奮,清晰的感覺腹部通暢舒服,胃部暖暖,胃好像有了力量一般,很充實。
嶽楠明白,最靠近丹田的“胃經”之脈,通了。
“是的,恭喜嶽兄。”喬淮頭髮飄灑,秀雅的容貌在夢幻般的光芒中更顯美麗神秘。
“很容易嘛,我還以爲得費全力,那顆丹藥很有用,風風吃了或許也有用。”魏風塵邊說邊收功,嶽楠身上的光芒漸漸減弱。
喬淮也收了功,笑道:“好久不見小兔子了。”
嶽楠一邊運功吸收周圍的靈氣,轉化爲自身的靈力,邊道:“我回頭就多兌換兩顆,下次見風風,它定能說話了,希望我有生之年能見他化成人形。”
這個魏風塵就不敢保證了,“看風風的造化了,它有點笨。”
“呵呵,風風有福氣,我能預見風風前途平坦。”喬淮也運功修煉,這裡是修煉聖地,沒人會不珍惜進來的機會。
“嘻嘻,我感覺運功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只是通了一脈而已,要是二十一全通,那會是什麼感覺?”嶽楠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與普通人不同了,可以說,不是俗人,”喬淮聲音柔和,“因爲那時的你可以修煉仙法,獲得長生的資格。”
“長生啊……”嶽楠眼睛裡充滿了憧憬,“我會努力的。”
魏風塵看着眼前這個凡人,頗爲感慨,以前自己說想幫他修煉,讓他長生,以做報答,現在,他已經可以自己做到了。
“你還差得遠呢,越往上越難突破,即使有外力幫助也一樣,先做到提高自己靈力,運用自如吧。”魏風塵說罷,身體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這空間的點點光芒中。
“顯擺。”嶽楠撅撅嘴,眼裡卻是羨慕,他心心念唸的靈化技能啊,何時才能做到。
“呵呵,”喬淮輕笑着道,“嶽兄勤奮,很快就能辦到的,不需要全部通脈。”
“哈哈,有喬兄這句話我的信心就一直存在。”
第二天,倆妖一人匯聚一堂,在喬淮家裡烤牛肉,喬淮連連稱讚這和牛肉的美味。
“喬兄,你覺得東州市如何?”嶽楠一直不忘董庸表示過東州市有需要淨化的東西在,作爲東州市的市民,他很擔憂。
“如何?”喬淮擡眼看嶽楠,修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不太明白嶽楠的意思。
嶽楠意識是自己說的不明白,正要解釋,魏風塵邊吃着肉邊道:“他的意思是,東州市有什麼隱患。”
曾經被嶽楠問過類似的問題,魏風塵慢慢的也明白了嶽楠的意思,不過他沒多想,認爲這是嶽楠自身的探索欲。
喬淮的視線從嶽楠身上轉到魏風塵身上,又再轉回嶽楠身上,思考着道:“隱患?我去城裡逛過,我感覺正常,沒什麼可注意的隱患,不過,我沒有深入去觀察,得到的判斷也不夠有力。”
“這個問題,監妖司不是更應該有權威的說法嗎?”
監妖司就是知道有大隱患,所以纔想借你的力量。
——嶽楠面上不好意思地笑道:“監妖司也不是萬能的,沒什麼疑點出現我們也不會無故的去調查……”
嶽楠好爲難,以後他怎麼跟喬淮提正事?
喬淮給嶽楠夾肉,眉眼微彎,“嶽兄要是知道什麼隱患,還請告知,我如今也是東洲市民,對自己的居住地的安危很關心。”
“呵呵,當然,沒準到時候我還需要仰仗喬兄。”嶽楠給喬淮倒飲料,面上笑呵呵,心裡卻因爲自己的別有目的而感到心虛。
嶽楠休假回來,新的月份開始,監妖司的諸位還是老樣子。
“嗨!嶽兄,早安!我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進入茶館後,歐嵩熱情地向提着早餐進來的同事打招呼,還對嶽楠做出一番判斷。
“早啊,你看出我哪裡不一樣?”嶽楠在歐嵩的一桌坐下,茶館裡其他人還沒來,“你值夜了?”
“是啊,這個月你要輪夜了。”歐嵩上下瞄嶽楠的精神狀態,故作神秘道,“我有火眼金睛。”
歐嵩雖然值夜,精神依然抖擻,他昨夜修煉了兩個小時,然後就躺着睡了,一夜無事。
嶽楠打開早餐享用邊道:“總得有個依據吧。”
“你不是說過上個月月底突破嘛,這不就是依據?”歐嵩啃着他早已準備好的麪包。
“吃個熱的。”嶽楠把一個熱的叉燒包遞過去。
歐嵩不客氣地抓過去,“多謝,叉燒包,我的愛。”
倆人正吃着美食,同事們陸續到達,董庸都來了,曲閒和楊帆卻還沒到。
歐嵩問室長,“曲哥他們出任務了?”
董庸一如既往的在準備自己的茶,“是的,他們來時收到了消息,從警察那裡來的求助,有一個人精神不太正常。”
“又是請神?”嶽楠嘆氣,這種事件是杜絕不了了。
董庸搖搖頭,“應該不是,聽說對方是個醫生。”
“精神科醫生?”莫未聞隨口道,“看精神病人看多了,自己也被感染了。”
董庸不怎麼在意這案子,淡淡道:“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
“其他的,大家照舊。”
因爲沒有別的案子,除了巡視和出任務的,其他人在茶館待命。
那個尋找會跑的樹的男人,蘇東陽,因爲他尋找喬淮,董庸所以在意這事,讓手下查他。
嶽楠已經知道蘇東陽的目的,他已以祭拜鬼線人得到的消息爲由,把蘇東陽找喬淮的目的告訴室長,找狐族的目的嶽楠沒說,青花胎記的事也沒提。
狐族和青花胎記,這些事對監妖司不重要,董庸也不關心,嶽楠提不提都沒關係。
董庸確實不關心別的與監妖司無關的事,知道有人找淨化之樹是爲獲得果實後,他也就不在意。
答應四鬼的一個月祭品已經完成,尋找淨化之樹的人的目的也已經知曉,監妖司便不再與那些孤魂野鬼聯繫。
不過,室長說了,“有空的時候偶爾去聯繫它們看看,它們已開始修煉,別修煉出事來了。”
當然,監妖使與那些傢伙有聯繫沒問題,只是祭品得自己承擔。
嶽楠有消息渠道,“東勝神州會稽山妖羣”,樓芒,還有小妖們,暫時也沒什麼事需要向它們打聽,他沒打算再跟那幾個野鬼聯繫。
白日,嶽楠和莫未聞上街巡視,一天無事,下午四點半,他們回監妖司準備下班,沒什麼事,早點回來也沒關係。
嶽楠沒急着離開,在茶館等曲閒和楊帆,對於那醫生的案子,他純屬好奇。
沒等多久,同事回來了。
“曲哥辛苦了。”嶽楠熱心地給同事準備好果汁,還有他們的杯子,給他們倒了兩杯果汁。
曲閒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下,不客氣地端起自己杯子,露出欣慰的臉色,“小楠有心了啊。”
楊帆看了嶽楠一眼,沒說什麼,默默拿起自己的杯子大口喝着果汁,臉色變得柔和,透出滿足。
外面也有飲料,但總覺得在這裡做的飲料比較好喝。
這時,歐嵩的聲音傳來,“曲哥楊哥回來了,辛苦了!”
歐嵩今日一整天都在靜室修煉,嶽楠通了一脈後使他更加勤奮修煉,他不想被同期甩下。
“好奇寶寶都到齊了?那我開始講課了。”曲解看向從靜室方向走來的歐嵩,歐嵩後面跟着莫未聞。
東方閨不知在幹嘛。
嶽楠帶着好奇與期待,一直看着曲閒。
楊帆靠在沙發上休息,不打算開口,有曲閒在,他省了許多口水。
曲解看看聽衆們,靠着沙發一副慵懶的樣子道:“對方是一個醫生,準確的說是一個醫學研究員,是一個專門研究各種難治之症的藥物的醫藥研究員,他的專業領域又是研究治療各種癌症的藥物。”
“很是令人尊敬啊,”曲閒感慨一聲,“可惜他突然精神不正常,可能是研究工作壓力大了……”
“哦,對了,這位醫生叫連豔芳。”
“你說得好像沒什麼問題嘛,警察爲何找上我們?”莫未聞奇怪地問。
曲閒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撐起自己,換了個姿勢邊道:“有問題啊,我剛纔說的是表面,找上我們的警察是這位研究老師的親戚,他知道我們部門的特殊性質。”
“連老師是從外地回來的,她是在他省大醫院工作,這次是回老家度長假,回家後沒幾天她整個人就瘋了。”
“她常自言自語說什麼‘這世上沒鬼沒神’,‘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沒罪’,‘你纔有罪,你誤導我’之類的人聽不懂又矛盾的話語。”
“她原本是一個無神論者,堅信科學,當然,她現在也是,她這樣‘瘋言瘋語’應該是遭遇了什麼,使她一直以來的觀念受到巨大打擊。”
“家人把她送去醫院,那個警察同志聽說親戚住院就去看望,他覺得連老師的狀態不對勁,幾乎肯定親戚是撞鬼了,便及時找我們去查。”
“她被冤魂附身了?”歐嵩發表意見,“她說的什麼有罪,可能她無意中害了誰。”
“你們沒查到什麼嗎?”嶽楠看了歐嵩一眼,贊同他的猜測,“跟鬼有關的。”
楊帆說話了,“我們也以爲連老師被鬼魂附身,但是她身上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她昏昏沉沉,身體虛弱,無法溝通,但我肯定她身體虛弱是因爲沾染了陰氣。”
“我們治療了她,下午她醒來,我們問她遭遇了什麼,爲何說那些話,她說她不記得了。”
“身上沾染了陰氣,又沒鬼的存在,只能說,她被鬼魂附身過,在我們到達之前,那玩意離開了老師身上,”曲閒臉色有些認真地道,“能做到隨時附身離身的鬼魂,又沒消除了宿主的記憶,這鬼不弱啊。”
莫未聞蹙眉道:“而且那鬼魂還能知道你們是修靈者,感應能力也強,不然不會早做出應對。”
歐嵩緊接着道:“這麼說來,連老師也厲害,她的意志很強,那鬼沒能完全控制她,多虧她奮力抵抗,不然身體早被奪舍了。”
楊帆道:“鬼想害人也沒那麼容易,意志堅定的人還能把鬼趕出自己的身體,那隻鬼可能不是帶怨氣的厲鬼,不然宿主受到的傷害會更重,但是,不是厲鬼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只能說,那鬼有什麼目前我們還不知道的目的。”
“先去調查連老師回東州後都做了什麼。”突然,董庸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嶽楠猛地轉頭看去,董庸不知何時出現在一邊的空桌子上。
“我知道了。”楊帆點頭道。
曲閒笑道:“這事找那個警察同志幫忙,看看這個連老師是不是有前科,或者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惹上鬼魂的人,一般也有點自身的問題。”
“嗯。”董庸點點頭,他也這麼認爲。
楊帆想起什麼,對董庸道:“室長,讓東方去看看連老師,試圖恢復她的記憶。”
董庸看向楊帆,“是有必要去看看,你們今晚也要守着連老師,可能那鬼魂又再回她身上,那玩意能臨時離開宿主身上,定得附在別的人身上,目標很可能是當時照顧連老師的家人,或者護士,或醫生。”
楊帆跟曲閒對視一眼,曲閒輕笑道:“我們得去醫院值夜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