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的底牌嗎?怪不得有恃無恐。”高維嶽臉色凝重,體內龍脈的力量不要錢般涌出,化成一道護體真氣。
水自流已經按下了暴雨梨花針的機關,發出一道咔嚓聲響。
頓時,飛針如瀑,傾泄而出。
叮!叮!叮!
一根又一根細如牛毛的細針紮在高維嶽的護體真氣之上,頓時令他的護體真氣不斷閃動,幾乎就要崩潰。
這些細針可不是普通的針,而是細密的梨花針,專門破武者的護體真氣!
這也就是爲什麼宗師之下,無人能擋的原因!
“小子,你擋不住的!七星龍淵,就由我笑納了!”水自流哈哈大笑。
“太弱!”高維嶽淡淡道。
“死鴨子嘴硬!”
“世間的神奇,又豈是你所能盡知的?”高維嶽微微一笑。
話音剛落,便見他的護體真氣暴漲,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身後,隱隱顯化出一條金色的神龍,將暴雨梨花針震散開來。
“這怎麼可能!”水自流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高維嶽面無表情,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本身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全依靠龍脈的力量,纔能有此戰力。
你暴雨梨花針專破護體真氣,關我龍脈什麼事?
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遇上高維嶽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能說水自流實在是太倒黴了。
暴雨梨花針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張開的花瓣慢慢閉合,這件唐門的絕世暗器就此完成了它的使命。
高維嶽穩穩地站在那裡,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身上的金光黯淡了一些,但很快又補充回來。
“太弱了,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水自流頓時漲紅了臉,怒聲道:“你真以爲自己贏定了嗎?我們還有數十名高手,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你們一起上吧,以免說我以少欺多,以小欺大。”高維嶽負手而立。
“上,大家一起殺了他!”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高維嶽抖擻精神,一人單挑一羣,無所畏懼。
水自流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乃是一把軟劍,如同毒蛇一般,招式極其陰險狡詐。
劍身之上,呈現出幽藍色的光芒,明顯就是塗抹了毒藥。
“好一條毒蛇!”高維嶽道。
“此非毒蛇,名爲細水長流,水滴石穿,又豈是你所能體會的?”
水自流的劍法以柔克剛,刁鑽毒辣,讓高維嶽都一時間拿他沒辦法。
當然,也就拿水自流沒有辦法,其餘人等就屬實太弱了。
劍出如龍,掃向四方,幾乎無一合之敵。
若非水自流頂在前面,恐怕早就能把這些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這老陰比着實難纏,真不愧是地榜強者!”高維嶽眉頭一皺。
他終究還是初出江湖的菜鳥,驟然獲得強大的力量,也難以運用得爐火純青。
若非他擁有神識,能夠迅速地掌控這股力量,別說一人單挑這一羣了,恐怕連地榜強者都未必能夠打得動。
當然,現在他經過這麼長時間不斷地對戰,對於龍脈的力量已經是越來越熟練。
再加上神識不斷地研究着對方的劍招,尋找其中的破綻,勝面隱隱向着他這邊傾斜。
水自流感覺越打越難受,以柔克剛都彷彿失去了效用,每一劍傳遞回來的反震之力,震得他頭皮發麻。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高維嶽是越打越順手,而且隨着這邊的高手不斷地受傷,實力也越來越虛弱。
此消彼漲之下,差距也將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水自流臉色大變,整個人向後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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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手中的那一柄軟劍,竟然被七星龍淵斬斷!
高維嶽抓住機會,欺身而上,連斬四劍。
水自流勉強抵擋,狂噴好幾口老血,整個人都被震飛出去,砸落在石壁之上。
“殺你,有如殺雞屠狗!痛快!”高維嶽哈哈大笑。
沒有水自流在前面頂住,對面陣形瞬間大亂。高維嶽一人一劍,縱橫於人羣之中。
手持七星龍淵,所向無敵,幾乎難有攖其鋒者。
如虎入羊羣,戰不數合,便已擊殺了七八名好手,全部都是二流頂尖的人物。
剩下的那五名一流高手連成一體,倒是勉強能夠與高維嶽抗衡。
眼看着死的人越來越多,其餘二流高手終於崩潰,一個個向外面逃去。
沒有人會那麼蠢,明知道打不過還留在那裡當炮灰。
高維嶽也不追殺他們,真正的對手其實就是水自流與那五位一流,其餘的不值一提。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選擇逃跑,現場還留下幾個大門派的弟子。
比如,那躺在地上的三個天才劍客......還有菊花仙子以及幽羅魔殿的焦黑炭等。
“你們兩個還留在這裡,是想要找死嗎?”高維嶽看向焦黑炭和菊花仙子。
“行走江湖,有時候未必武功高的就一定贏。”焦黑炭邪魅一笑。
“那靠什麼才能贏?”
“靠的是手段!”
話音剛落,便見焦黑炭伸手一揮,一道黑光從他袖中射出,準確地打在了高維嶽身上。
“幽羅魔釘!”菊花仙子失聲叫道。
“沒錯,正是幽羅魔釘!一旦被釘住,便可直接傷人魂魄,定住身形,再也動彈不得!”焦黑炭哈哈大笑。
“你竟然連此物也帶出來了!”
“行走江湖,怎麼可能沒有底牌護身?”
“但是我有龍氣護體,你根本沒有釘住我啊!”高維嶽奇怪地說道。
“不需要釘住身體,即使是有護體真氣阻隔,也一樣能夠生效,定住三魂七魄,動彈不得!”
說完,焦黑炭醒悟過來,驚駭地說道:“你怎麼還能說話?”
“哦?被釘住的人不能說話嗎?”
“廢話,一旦被幽羅魔釘釘住,別說是動嘴了,你連眨眼都做不到!”
“可能是我的魂魄比較強吧,這幽羅魔釘貌似對我無效。”高維嶽淡笑道。
剛開始時,他確實感覺到有一股陰寒的能量侵入他體內,身體變得硬邦邦的。但是在神識面前,根本毫無用處,很快便將其碾碎。
這幽羅魔釘可定住三魂七魄,可沒說能夠定住神識啊。
焦黑炭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說沒有釘中人,那還可以理解,畢竟這射速並不算快,想躲開還是可以的。
但現在明明釘中了人,卻還能行動自如,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就算是地榜強者,受此暗算,也只能任人宰割。
除非是宗師級強者,才能無視幽羅魔釘的效果。
他可不相信高維嶽已經達到宗師之境,若真如此,剛纔就不需要打得那麼麻煩了,一隻手都能夠橫掃全場。
“如果說,我剛纔其實是在開玩笑的,你相信嗎?”焦黑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這黑炭頭,看起來忠厚老實,沒想到這麼陰險!”高維嶽提劍上前欲斬。
“你不能殺我,我乃是悲白髮的兒子!”
“悲白髮?啥玩意,沒聽說過,先砍死你再說!”
“慢着,能否給個機會?我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給你三息時間逃跑,若是能夠衝出門去,便放你一條生路!”
“此話當真?”焦黑炭臉上一喜。
“三息已過,斬!”高維嶽提劍衝了上來。
“你耍詐!”
“我只說三息,可沒說要等你確認纔開始!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豈能怪我?”
“逃!”焦黑炭化作一烏光,向着門口處衝去。
結果,同樣的一幕再現。
焦黑炭衝到一半,突然受到高維嶽的神識攻擊,一頭栽倒在地上。
高維嶽三兩步衝上去,一劍便將他砍死。
“話說,那個悲白髮是個什麼人物?”他回過頭來問道。
“悲白髮是焦黑炭的父親,幽羅魔殿的殿主,宗師級強者!”菊花仙子說道。
高維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宗師級強者?”他臉都嚇綠了,“這焦黑炭明明姓焦,怎麼是悲白髮的兒子?”
“焦黑炭只是個外號,用來形容他貌如黑炭。悲白髮也是個外號,用來形容其白髮如雪。”
“好吧,把你們全部滅了,就沒人知道是我殺的焦黑炭!”高維嶽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