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羽眉毛一挑,想起來時老乞丐的話,不免有些心慌,他還不清楚這裡的人對外界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不過看這老漢也沒什麼危險,他決定實話實說。
呵呵一笑道:“老哥,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人,我來自人界。”
“我早就看出來了。”老漢說着,盯着白少羽的手腕,嘿嘿一笑:“那是人界纔有的東西吧?”
白少羽一愣,看見手腕上還帶着一塊表,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笑着道:“這叫手錶,是看時間的。”他說着,就把手錶摘了下來:“如果老哥喜歡的話,這手錶就送你了。就是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派上用場。”
“能,當然能,我們這裡的時間和外面都是一樣的,這東西我聽說過,特別的神奇。”老漢也不猶豫,直接拿到了手裡欣賞起來。
白少羽心中暗笑,顯然這個老漢早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表,他想了想道:“沒想到,你們對外界也有了解。”
“當然,我們雖然不和外界溝通,但一些小道消息總會傳進來。”老漢愛不釋手的擺弄着手錶,小聲嘀咕着:“小翠一定喜歡這個禮物。”
“老哥,既然外界那麼美好,爲什麼不出去呢?何必在這裡做那些修士的傭人?”白少羽好奇的問道。
“你以爲想離開就離開啊?三山五嶽只有八個出口,都由當地最強大的門派看守着,只有強大的修士纔有資格離開。”老漢說着又補充道:“況且外面的世界未必有這裡美好,我們每個人的願望都希望成爲一名強大的修士,既然自己不行,也想把希望寄託在孩子身上,好啦,不說這個了,你送了我禮物,以後我們就是朋友,老哥帶你去家中,吃點東西,換身衣服。”
“謝謝老哥。”白少羽微微一笑,坐上牛車問道:“你們對外界的人沒有敵意嗎?”
“我們這些平民能有什麼敵意?倒是那些修士,很瞧不起外界的人,所以你如果遇到修士,
千萬不要說你的身份。”老漢嚴肅的說道。
白少羽聽後點頭道:“多謝老哥提醒。”
當天,白少羽和老漢回到了村子,這是一個很大的村落,居住着許多百姓,都是爲驚天派無償服務的,實際上就是奴隸。
不過白少羽可不敢小瞧這些人,因爲他們大多都在門派中修行過,就算天賦差,也有着一定的實力,就拿帶他回來的牛海來說,一拳就有八百多斤的力量,這個數值已經是拳王泰森的三倍之多。而他也僅僅是這裡的一個村民罷了。
白少羽在牛海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告別了這裡,從牛海的最裡,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又加深了一些,強者可以高高在上,俯瞰衆生,而弱者只能生活在最底層。
這裡的人並非沒有感情,只有一些強大的修士,因爲多年的修行,忘卻了感情。而像牛海這樣的老漢,還是非常熱情的。
白少羽之所以沒有多住兩天,是因爲時間緊迫,而且他更明白,若無法成爲強大的修士,自己很可能永遠回不去人界。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牛海雖然極力勸說他放棄去門派,但他依然沒有聽從對方的奉告。
離開前他了解到,這嵩山內的門派,分別是通天派,驚天派,吞天派,三大門派以天字輩爲名也是因爲歷史原因,而最厲害的門派就是通天派,門派弟子衆多,達到千餘人,在三山五嶽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門派。
白少羽手中拿着一張陳舊的地圖,放眼看着羣山峻嶺,嘀咕道:“按照我當時掉下來的位置看,應該是在峻極峰,而這附近的三十六峰,都屬於嵩山的太室山。驚天派和吞天派就在這太室山之中,所以我們不能選擇這裡。”
“爲什麼呀?”玄女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想啊!當初我看了那個女人洗澡,她出現的位置就距離峻極峰不遠,那麼她很可能是驚天派或者吞天派的修士,如果我去這兩個門派,遇到這個女人,豈不是死定了?”白少羽說着又道:“
而且這嵩山中最強大的是通天派,我們去那裡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僅可以避開那個女人,也可以找一個強大的地方落腳。”
“不錯,想的很周全,我差點把那個女的給忘記了。”玄女嘀咕一句。
“我可不想再見她。”白少羽說着打了個哆嗦。
決定方向之後,他開始沿着山下的路行走,這一走就走了半個多月,因爲這裡的嵩山可要比人界的嵩山大上十幾倍。
當他確定自己在連天峰腳下時,才停下腳步,靠在樹上休息了一陣子:“終於到了,玄女,你說通天派會收留我麼?”
“說不準,也許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是個修行的奇才,沒準就收下你了。”玄女笑着道。
“這個時候還開玩笑。”白少羽努努嘴:“遇到麻煩時,你一定要幫我解決。”
“當然,我們本就是一體的,你以爲我不想讓你實力快點提升啊?你提升的越快,我恢復的也會越快。”玄女認真的說道。
“如果我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你的神體就能從冰雕出來了吧?”白少羽問道。
“當然,而且隨着你實力的增長,我有可能重塑肉身。”玄女的聲音中有些期待。
“也就是說,你能從我的靈海中出來?”白少羽有些激動的問道:“那需要我實力到達什麼程度?”
“沖虛心法的最後一個境界。”玄女解釋道。
白少羽思考了片刻,然後幽幽的道:“我想重塑肉體,回到人間應該是你的願望吧!放心,會有那一天的,我一定會幫你完成。”他說着,站起身,快速的向連天峰上走去。
靈海內的玄女靜靜的聽着白少羽的話,一種莫名的情緒影響着她,一言不發……
一條崎嶇的山路上,白少羽快步的向山上行走着,他的背影有些孤獨,有些悲涼,周圍的昆蟲吱吱的叫着,彷彿在向他釋放着危險的信號,但無論前路有多麼兇險,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