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震驚之餘,心中倒是有些頗爲得意,畢竟這個白少羽可是他請來的,本以爲對方僅僅是一個醫生,可現在看來,可謂是真人不露相啊!此前韓老不斷的諷刺他,就讓他非常不悅,這個時候抓住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對方。
韓老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自己理虧,只是輕輕一哼,並沒有反駁,這種做法已經在示弱了。所以孔老也沒有咄咄逼人,微笑着看着對方,一切都在不言中。
方桌發生的事情,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只覺得氣氛似乎有些緊張,不過看見幾位老人又聊了起來,大家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此時的白少羽已經跟隨孔寧薇坐到了圓桌旁,他的目光輕佻的望着常遠山,對方此時也看着他,兩人目光相對,除了憤怒與仇恨之外,更有着複雜的神色。
其實當白少羽進來的一剎那,常遠山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除了吃驚之外,他當然還無法忘記在三山五嶽中發生的一切,對方不僅殺了自己的愛徒,還屢次羞辱自己,在通天派更是以一己之力把他們擊退。以往的種種,他當然記得。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還有任務,要把私人的恩怨放一放。
“寧薇,你們孔家不錯嘛!竟然把神醫都找來了,還真是爲大家着想啊!”一位二十七八,外表俊朗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說道,表面上他是在誇讚,實際上則是在諷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老的孫子王平凡。
“王平凡,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的,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孔寧薇一點也不客氣,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但也是氣勢洶洶。
“我知道你在國外學習了不少東西,也是孔家最厲害的人物,不過我現在可不怕你。”王平凡說着,瞄了一眼常遠山:“自從常大師對我多加指點之後,這段時間,我可是突飛猛進。”
“你是想打架麼?”孔寧薇攥着粉拳道。
“打架?你打的過麼
?就算你打的過我,你打的過我們王家請的這兩位大師嗎?你的身邊可沒有大師幫你吧?”王平凡格外的得意,挑釁的說道。
孔寧薇氣的直咬牙,對方這是吃準了她沒有幫手,實際上就是在拐着彎的嘲笑孔家找來的人不行罷了。
“平凡,你少說兩句,大家這一路還要互相照顧,相互扶持,崑崙冰川那麼危險,我們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爭吵。”這時候,一位看上去很成熟的男人開口說道,他大約三十歲左右,相貌堂堂,正是韓老的孫子韓良。
“是啊!既然大家這一次是合作關係,那麼老一輩的恩恩怨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我們年輕一輩,沒必要吵吵鬧鬧。”孟老的孫子孟賀也跟着說道。
王平凡聽見其他人幫孔寧薇說話,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寧薇一同前往,我當然沒有意見,只是還多帶了一個廢人,這就沒有意思了,你們想想,有幾位大師保護,還用得着醫生嗎?”
他這一句話將矛頭直指白少羽,韓良這一次並沒有開口幫忙,畢竟剛纔白少羽對他爺爺出言不遜,他就已經非常不悅了,如果不是孔寧薇在,他恨不得上去說兩句。
至於孟賀,也沒什麼好說的,同行的隊伍中,算起來似乎也只有這隨隊醫生職位最低,受到別人的冷嘲熱諷也是理所當然。
就連孔寧薇聽見這話也不再與對方爭吵,其實她的心底對白少羽同樣不滿,裝的時候不會裝,沒必要裝的時候卻偏要裝,不僅丟人現眼,讓孔家也顏面無存,她怎麼可能幫忙。
三人的想法同時出現,白少羽雖然看不透這些人在想什麼,但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他有些不以爲然,更不會依靠別人爲他出頭,因爲這是他自己的事。
其實當王平凡那局廢人脫口而出時,他的氣息就已經出現了變化,寒光逐漸凝聚在眸子裡,蓄勢待發,隨時隨地都可能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富二代。
不過還未等他出手,常遠
山突然開口道:“平凡,休得無禮。”
常遠山這一聲很大,其他桌旁的人紛紛側目,好奇的看着,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連方桌旁的四位大佬,也都看向他們。
“快給白先生道歉。”常遠山皺着眉頭說道。
“道……道歉?他就是一個醫生,我憑什麼給他道歉?”王平凡把心中不解的問題直接說了出來。
此時衆人也都是一臉不解,大家的想法和王平凡一樣,先不說王平凡有沒有做錯事,這裡這麼多人,讓堂堂的王家公子,給一個醫生道歉,實在不妥當吧?
衆人已經看不懂什麼意思了,就連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孔寧薇等人,也都不明白了。
常遠山臉色一暗:“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道歉就道歉。”
王平凡咬咬牙齒,他對常遠山還是頗爲忌憚的,畢竟知道對方的實力,而且那個陳大師就是常遠山請來的,更爲厲害。
正猶豫間,王老突然站了起來,瞪着王平凡道:“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亂說話了?”
“爺爺,他……他們……”王平凡一着急說不出話來。
“聽常大師的,給白先生道歉,以後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定不饒你。”王老臉色一變,憤怒的道。
什麼叫見風使舵,這就是。白少羽揮袖間就把茶杯一分爲二,恐怖的力量他可是親眼所見,先不說自己找的人有沒有白少羽厲害,至少沒必要得罪一個這麼強勁的對手啊!
況且王老見常遠山都稱呼白少羽爲白先生,自然猜到這裡面有貓膩,說不定常遠山已經看出白少羽是個高手了。知道這些的王老,哪裡還敢怠慢,大聲呵斥。
王平凡可沒見過爺爺這樣,嚇的臉都白了,如果說常遠山的話他還會猶豫,但爺爺的話那就如同聖旨一般,哪由得他造次。
看着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倍感面子全無,但他還是識相的站起身舉起了酒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