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寧薇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小瞧了白少羽,內心早就難堪不已,此時爺爺又讓她道歉,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她怎麼受得了。
她努努嘴,求救一樣的撇了眼白少羽,想讓對方給自己一點面子,不過白少羽仰着頭,裝作沒看見一樣。
“太……太過分了。”孔寧薇氣的直咬嘴脣。
“還不道歉?”孔老表情格外嚴肅。
“爺爺。”孔寧薇有些委屈。
“難道還讓我替你道歉麼?”孔老明顯有些生氣了。
孔寧薇努努嘴,轉向白少羽,低聲道:“之前是我不對,對不起。”
白少羽內心覺得好笑,讓一個堅強的女孩服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原諒對方,而是裝作不解的模樣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你……”孔寧薇面露怒容,但想起爺爺看着自己,哼了一聲大吼道:“之前是我不對,對不起。”
“嗯,這還差不多。”他說着,看向孔老道:“孔老,沒什麼事我就去休息了。”說完,不理一旁已經快要氣炸的孔寧薇,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當白少羽已經消失之後,孔寧薇委屈的道:“爺爺,你看他,太過分了。”
“你也不小了,學學你大哥,處事要圓滑一些,不能毛毛躁躁,讓你道歉,只會對你有好處,否則到了崑崙冰川,他真的遷怒你,你還能回來嗎?”孔老教訓完又道:“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
“知道了。”孔寧薇不滿的努努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雖然知道此前誤會了白少羽,但現在她對白少羽的印象不僅沒有改觀,甚至更加的惡劣了。
回到房間的白少羽衝了涼水澡之後,直接盤坐在浴室中,孔寧薇這個丫頭他早就拋到了腦後,現在他的腦中回想的都是酒店中發生的一切。
“玄女你在嗎?”良久之後,白少羽眯着眼睛道。
“在,我也在
想今天的事。”玄女回答道。
白少羽的身體出現在了靈海內,看着玄女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拖着下巴,他也走過去坐到了旁邊,開口問道:“想到了什麼?”
“不清楚,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這種感覺讓我心神不寧。”玄女憂心仲仲的道。
“我和你一樣,看見常遠山之後,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白少羽皺皺眉:“最爲讓我不解的是,常遠山和我可謂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殺了他最得意的弟子,甚至讓他爬着離開上仙門,因爲種種,才導致他害死唐天,以及投奔百里屠天。”
“可是,今天的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如此大的仇恨,真的可以冰釋前嫌嗎?”白少羽說着,輕輕的搖搖頭。
“我也覺得很怪,除非有一種可能。”玄女說道。
“哪種可能?”白少羽忙問。
“也就是他可能有着某種目的,讓他不能在這個情況下對你進行報復。”玄女微微一頓,沉聲道:“所以他才選擇了先與你示好,一旦他達到目的之後,必然會找你尋仇。”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他能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崑崙寶藏?”白少羽說到這,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莫不成他是害怕與我交惡,破壞這次前往崑崙冰川的計劃?”
“很有可能,一個人若是可以容忍仇恨,必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玄女低聲道:“他和你不同,你不出手是形勢所迫,但他有機會對付你。”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也不知道崑崙冰川到底有什麼東西。”白少羽攥攥拳頭,繼續道:“而且讓我更吃驚的是,竟然有兩個結界守護人蔘與其中。”
“上次從三山五嶽回來,師父(老叫花子)就說過,黑暗力量已經蠢蠢欲動,結界守護人要死守入口,所以才把對付常遠山的事交給我處理,可是葉陳這兩位前輩,竟然受四大家族之邀,前來幫忙,到底是爲什麼呢?”
“還有一點,師父說過,
守護人的指責不僅是看守入口,還要防止三山五嶽裡的修士出來作亂,可是這個常遠山,並不是通過正常手段來到人界的,我想,結界守護人一定知道這件事,但爲何沒有把他抓回三山五嶽受審呢?”
白少羽連續提了兩個問題,玄女聽的連連搖頭:“要我說,事情一定和崑崙寶藏有關係。而且能說服結界守護人過來幫忙,想必那崑崙寶藏中必然有着他們想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貪念所致?”白少羽問道。
“還能有其他的解釋方法嗎?結界守護人也是凡人,在人界這麼久,難免會起貪念,真正能保持內心純潔的人寥寥無幾啊!”玄女開口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這次的謎底就是崑崙寶藏了。”白少羽眯着眼睛說道。
“沒錯,還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玄女突然提醒道。
“你是說那個吳仙師嗎?”白少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對,就是他,他的氣息很怪,而且當他看向你時,眼神裡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神色,好像對你特別熟悉一樣。”玄女道。
白少羽聽後嗯了一聲,其實他也有這樣的感覺,沉思良久,篤定自己並人認識對方,他才無奈的道:“事情的複雜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看來也只能等找到崑崙寶藏之後,再做定奪了。”
“我總覺得這一次崑崙之行會發生大事,很大的大事。”玄女幽幽的說着,末了道:“不去想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用擔心。”白少羽安慰一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酒店中最爲隱秘的一處臥室,吳仙師正將香爐中冒出的白煙慢慢的吸入鼻孔內,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那飄飄欲仙的模樣就好像在吸毒一般。
“仙師,事情已經滲透的差不多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仔細看去,發現吳仙師的前方沙發上坐着一個老人,大約六十多歲,他不是別人,正是從三山五嶽中逃出來的常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