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聶心這樣的女人,的確會覺得很危險,但如若你被這樣的一個女人保護,就會覺得安全感倍增,所以哪怕是白少羽,有時也會小小的賣個可憐的樣子。
聶心看着對方的模樣,輕輕一哼,語氣緩和許多:“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其實吧,我是想告訴你,現在我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你完全可以歇息一下。”白少羽開口道。
“信心很足,不過你真以爲真正的格鬥,是你幾個月就能練明白的麼?哪怕你的天賦很高,速度很快,但你掌握的也只是皮毛。”
聶心說着,突然起身慢慢的靠近白少羽,當兩人的鼻子就差幾釐米就貼在一起時,聶心才凝視着白少羽,一字一字的說道:“真正的格鬥技巧,需要血的洗禮,那是在生死之中徘徊,所積攢下來的經驗,實力強並不一定會活的久,經驗老道的人,纔是最爲可怕的。”
“就好比現在,你已經死了。”聶心的聲音如同鬼魅,她剛說完,白少羽就感覺脖子一涼,冰冷的軍刺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上,再入半分,他就會血濺車廂。
“喂!你這是投機取巧,是在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白少羽有些無語,這女人怎麼說動刀子就動刀子。
“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聶心沉聲說道。
白少羽含情脈脈的看着聶心,沉默許久才道:“可我願意無條件的相信你。”說完,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冰冷的軍刺已經碰到了喉嚨,而他的嘴巴,距離聶心也是越來越近。
聶心心中一慌,他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趕忙將軍刺拿開,訓斥道:“別說瘋話。”
就在她剛剛收回軍刺,白少羽身體突然一挺,猛的將聶心衝到了牆壁上,他一隻手壓着對方的頸部,另外一隻手壓在對方的前胸上,大腿頂在對方的兩腿間,讓聶心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使詐。”聶心終於明白
,剛纔白少羽那深情款款的樣子,都是故意的,就是想擺脫她的控制。
“那是你願意相信我的緣故吧?你不剛剛教導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麼?”白少羽笑了起來,像一隻勝利的孔雀。
“好,這一次算我輸,不過我告訴你,絕不會有下一次。”聶心倒是痛快的認輸了。隨後她放下軍刺,瞪着白少羽道:“趕快將你的手拿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白少羽非常懂得適可而止,雖然他還真有一股衝動,但可不會不自量力的認爲聶心不會反抗,自己如果真做過分的事,對方會分分鐘就把他咔嚓掉。
所以,對待這種女人,適可而止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下一回也有進一步的機會,不過他拿開雙手之後,還是較有興趣的補充了一句:“你的胸似乎大了一些。”
“你……”
這幾個小時,聶心並沒有離開車廂,而是躺在白少羽旁邊的臥鋪上休息,看着對方微閉的雙眼,白少羽知道,她有些累了。
到了錢塘市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鐘,白少羽並沒有讓聶心暗中保護,一是有些麻煩,二是回錢塘市這件事並未告知其他人,短時間內應該無人會察覺,所以說錢塘市並沒有太大的危險。白少羽最後決定讓對方充當自己的貼身保鏢,聶心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答應了。
用白少羽的話來講,她本來就是自己的貼身保鏢,聶心倒也是沒有反駁。
到達出站口時,一位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人,剛一見到白少羽,就忍不住衝上來給了他一個熊抱:“呦,小夥子壯實多了。”
中年人四十多歲,梳着寸頭,一米七多的個頭,挺壯實的,看起來也非常的憨厚老實。
“二叔,你也年輕不少呀。”白少羽笑着說道。
這個二叔,並不是白佛的孩子,確切的說應該是白佛的養子,兒時父母染了重病,白佛也沒能醫治的了,心生歉意,就把這個二叔收養了,當時對方纔三歲,比白少
羽的父親小一歲。
二叔的本名叫李開元,後來隨了白佛的姓,更名爲白開元。
白開元性格憨厚老實,爲人淳樸,白佛也比較愛護他,只可惜這白開元天賦太低,並不是學醫的料,只能跟在白佛的身邊,照顧他老人家的生活。
用白開元自己的話說,他要用一生去盡孝,所以白少羽也非常的佩服和喜歡這個二叔。
“這位是?”白開元看着聶心上下打量,對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他不敢輕易地上前搭話。他說着,忙把白少羽拉到一旁,小聲道:“小羽啊!這好像不是李詩慈啊,不是二叔說你,女友不能換的太勤了,你還年輕,得注意身體。”
“二叔,你說什麼呢。”白少羽忍不住笑了起來:“李詩慈工作比較忙,所以沒來成,下次我一定會給你帶來的,這位是我的保鏢。”
白少羽簡單的說了一句,也怕白開元多問,忙岔開話題道:“上次爺爺去京華找我,你怎麼沒去呢?”
“那段時間我正在東北爲你爺爺收集草藥,你也應該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一些特殊的方子,如果我知道他獨自去見你,一定會陪着去的。”白開元連忙解釋道,隨後又說:“我們快回去吧,別讓老人家等着急了。他可是日夜都想着見你呀。”
“我看他是日夜想着見金匾。”白少羽笑着說道。
白開元也跟着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認真的道:“金匾雖然貴重,但和你比起來,那也是一文不值的,對了,怎麼沒見金匾?”
“我已經安排託運的人,擡到送貨車上去了,一會我們帶路就可以了。”白少羽說着,就帶着聶心,向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走了過去。
路上,白少羽望着熟悉的錢塘市,親切感倍增,忍不住感嘆道:“將近兩年沒有回來,一切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
“事物沒變,不過人卻變了。”白開元說着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