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豐寧鎮的路上,一輛大巴慢慢悠悠的行駛着。
車裡面,趙銘銘一臉嫌棄的躲着車裡的人羣。
自己剛剛大學畢業,然後,便分配到了豐寧鎮派出所當女教師,原本以爲,豐寧鎮是一個多麼富庶的地方呢,誰能想到,就是一個滿是山溝的窮鄉僻壤。
車裡的人,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沒洗澡了,味道還真是刺鼻,趙銘銘左扭右扭着,生怕身邊的人會弄髒自己花了三千多快買的香奈兒裙子。
趙銘銘心裡彆扭,陸以名心裡也不好受,趙銘銘就在自己的身前,又露香肩又光大腿的,尤其是那種屬於女性的獨有的體香,不斷地刺激着自己的鼻息……自己的腎上腺激素,還真有些分泌過度了。
最主要的是,陸以名比趙銘銘高近一個頭,恰巧趙銘銘穿的還是件兒低胸裝,只要自己一低頭,完全一覽無餘啊。
君子曰:非禮勿視,可是自己,控制不住啊。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要是提醒了,自己這個球迷無球可看了,自己會不會後悔?
陸以名糾結着,在君子與小人之間,不知怎麼抉擇,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巴突然來了一個急剎。
“吱~”隨着一身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公交車穩穩的停在了路面上,還好沒有與前面驟停的私家車撞在一起。
公交車很幸運沒什麼事兒,不過,陸以名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剛剛的急剎太過突然,陸以名根本沒時間反應,然後,便撞上了趙銘銘。
陸以名在部隊呆了兩年多,就是碰上母豬也能當貂蟬,就更不用說,是趙銘銘這樣時髦的美女了。
趙銘銘小臉頓時羞紅到了脖子跟!
趙銘銘憤憤的回過了頭,死死的瞪着陸以名,要不是因爲車上人多,現在,自己非得一巴掌掄過去不可!
“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以名尷尬的說道。
“開門!”就在陸以名尷尬的時候,趙銘銘突然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把乘客都嚇了一跳,這小姑娘,發什麼瘋。
司機也是一愣,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司機不給自己開門,趙銘銘頓時就氣兒不打一處來,然後,就衝到了司機的身邊,道:“我說開門!聽不見呀!”
司機慌了神兒,然後,便給趙銘銘開了門,趙銘銘冷哼一聲,然後,便憤憤的走下了車。
雖然距離豐寧鎮還有很遠,但是,趙銘銘可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畢竟,要跟一個追了自己尾椎骨的人在一起,自己可沒這個心態。
陸以名倒是還好,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在以後也見不着,那沒什麼的。
細細回味一下,剛剛,還挺軟的。
陸以名玩味一笑,然後,便跟着緩緩起始的公交回到了家。
陸以名的家在向陽村,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子裡土地貧瘠,也沒有什麼財路,所以很是貧窮,正是因爲如此,當年陸以名的父親,纔會花錢供他讀書,希望他能出人頭地。
一回到自家門口,陸以名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自己的父親一心想讓自己在軍隊出頭,這次自己的退役,父親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心情雖然沉重,但是家該回還是得會,嘆了口氣,陸以名就走了進去。
“爸,我回來啦。”陸以名在門口招呼了一聲。
“你這個兔崽子,還有臉回來啊!我說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當連長就當連長唄,連長不是個官兒啊!在部隊當官吃糧,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兒,你小子可倒好,就降個職,還尥蹶子當逃兵了!”陸大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氣急敗壞的陸以名說道。
“誒呀,爸,我那叫叫退伍,怎麼到了你那兒,成了逃兵了。再說了,您那麼死板幹什麼,這年頭,又不是非得在部隊當兵才能出人頭地,我這次回來,可是準備幹一番大事業的。”搖椅上的陸以名懶洋洋的說道。
“你少跟老子扯淡,你小子有什麼能耐,你老子我能不知道?你能幹大事業?那咱家樣的母豬都能上樹!”陸大海憤憤的說道。
“爸,有你這麼貶低兒子的嘛。”陸以名尷尬的問道。
“少跟老子廢話,鄰村的李寡婦病了,老子要去瞧瞧,老子不在的這段兒時間,診所,你給老子照看着。”陸大海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說我沒出息,你有出息,一大老爺們兒,當個婦科大夫,嘖嘖。”陸以名咂咂嘴,雖然很不情願,不過,畢竟是老爺子交代下來的,自己,也只能去做了。
“刺啦”一聲拉開卷簾門,陸以名就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坐在診所的小桌子後,當起了坐班大夫。
陸以名剛剛坐下,門外就匆匆走進來一個年輕女人。
“呦,凌鈺姐,你怎麼來這兒了,身體不舒服?”陸以名笑呵呵的招呼道。
“呀,小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孫凌鈺有些驚訝的問道。
“哈,今天剛到的,我爸去隔壁村看病去了,就讓我在這兒看着,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跟我說。”陸以名說道。
“你,行嗎?”孫凌鈺疑惑的問。
“怎麼能不行呢,我們陸家,專爲婦女服務,三百年的祖傳手法,那可不是吹出來的,別說是簡單的婦科炎症,就是國際難題,不孕不育,我也能親自給您解決,什麼時候,凌鈺姐有需要,隨時招呼,我親自出馬,保證凌鈺姐子孫滿堂。”陸以名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個小流氓,去部隊呆了兩年,還是沒什麼長進。”孫凌鈺笑呵呵的拍了陸以名一下,道。
“這不是因爲凌鈺姐美嘛,看見您這樣的大美人兒,我這不是把持不住嘛。”陸以名笑眯眯的說道。
孫凌鈺被逗得咯咯直笑,然後便道:“你這小嘴,還真是會說,我看,你可得抓緊討個老婆好好管着你,要是讓你單着,那小姑娘們,就遭了秧嘍。”
“瞧您這話說的,說我我像個採花賊一樣。”陸以名撓撓頭,笑道。
“好了,說正事兒,姐的例假,都來了七天了,每天折磨的我是腰痠背痛的,你給說說,姐這是怎麼了呀?”孫凌鈺皺着眉頭道。
“最近,是不是經常心煩意亂?口乾尿黃?”陸以名問道。
“對啊。”孫凌鈺點點頭,道。
“來的例假是否是紫紅色或深紅色?”陸以名繼續問道。
“嗯。”孫凌鈺點了點頭,自己一個大姑娘,跟一個青年說這些事情,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伸舌頭,讓我看看舌苔。”陸以名繼續說道。
孫凌鈺什麼都不懂,所以,便都按照陸以名的要求行事。
陸以名看了看,心中便有數了。
“放心吧,凌鈺姐,你這就是月經不調而已,我給你開個方子,吃上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每天來我這兒,我給你按按,也就沒事兒了。”陸以名說完之後,就給孫凌鈺寫了個方子。
“按按?怎麼個按法?”孫凌鈺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這小流氓,該不會是要趁這個機會,佔自己的便宜吧?
“看來,凌鈺姐還是信不過我呀,那這樣,我今天,先給你演示一遍,以後,讓咱家阿姨給你按。”陸以名笑呵呵的說道。
“好吧。”孫凌鈺應了陸以名,然後,就被陸以名給帶到了一邊休息用的牀上。
孫凌鈺俯身趴好,雖然也不用脫衣服,但是,就這麼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趴着,還真是挺尷尬的。
“月經不調,始於腎虧,所以,凌鈺姐要好好的護理好自己的腰啊,注意保暖,還有這幾個穴道,每天按摩,對身體有好處。”陸以名說完之後,就給孫凌鈺按了起來。
剛開始,陸以名還是很正經的,不過,按着按着,陸以名就走神兒了。
孫凌鈺今年二十八,還沒嫁人,在村子裡,可是個“老姑娘”了,不過,她的身材,保養得還真是不錯,看的陸以名心猿意馬的。
孫凌鈺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摸,雖然是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小弟弟,但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啊,自己這還沒嫁出去呢,成何體統。
但她也知道,醫者嘛,不分男女的,所以,便跟陸以名聊起了天兒,緩解尷尬。
“小名啊,咱們村村主任換屆了,據說,下一任村主任,是一個女大學生。”孫凌鈺沒話找話的說道。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村主任,她也算是年輕有爲呀。”陸以名答話,道。
“你也不錯呀,也是個大學生,而且還是軍官呢。”孫凌鈺笑眯眯的說道。
孫凌鈺是很羨慕陸以名的,畢竟,陸以名是村子裡唯一走出去的大學生,而且,還是個軍官,只是可惜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在前途一片光明的情況下退伍。
不管怎麼說,陸以名都是十里八村最優秀的男人了,可惜呀,就是太小了,要不然,讓自己父親給撮合撮合,或許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孫凌鈺就是小臉一紅,自己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高中還沒畢業,就算年輕,人家陸以名也看不上啊。
就在兩人聊天兒的時候,診所外的人突然多了起來,都朝着村口涌了過去,說是新來的村主任,帶着大傢伙來了。
“還挺熱鬧,凌鈺姐,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陸以名笑呵呵的說道。
“嗯。”孫凌鈺說完之後,就起身,跟着陸以名,去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