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按動一處位置,石壁緩緩打開,出現一個蜿蜒的山洞。
冥寒沒有說話,繼續抱着夏晴在山洞中穿行。
不一會兒,便來到一間石室之外。
冥寒一腳踹開石室的門,只見其中,兩名女子正坐在石桌邊下棋。
其中一人容顏絕美,表情哀婉,正是除去面紗的聖女。
另外一人體形和聖女很相似,只是臉上露出傻笑,看上去很呆。
夏晴心思一動,看來此人便是聖女所說的傻子替身。
傻子看到有人進來,將手中的棋子一扔,傻兮兮笑道:“姐姐,有人來了,有人陪我們玩啦!”
聖女目光飄過來,看到冥寒懷中的夏晴後,驚得站起,“她怎麼來了?”
冥寒將夏晴扔到石室的牀上,對聖女和傻女道:“你們出去!”
聖女見冥寒處於盛怒之中,不敢多說什麼,迅速拉着傻女離開。
冥寒死死掐住夏晴的脖子,“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選擇南宮瑾?爲什麼?”
夏晴眼眸中毫無懼色,坦誠回道:“作爲慶國人,明知道梅山島的存在威脅着慶國的安全,隨時可能讓無數慶國百姓死於非命,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雲城的慘狀,我不想再看到!”
冥寒的手指用力在夏晴脖子上掐着紅痕。
夏晴臉色漲紅,呼吸困難,但她的眼神卻堅定如初,沒有絲毫妥協和畏懼。
夏晴正想着要不要強行逼出剩餘銀針,恢復行動反抗冥寒時,冥寒忽然鬆手,神情間閃過一絲無助,稍縱即逝。他追問道:“既然是爲了慶國,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爲什麼還派人送我回來?”
冥寒很清楚,當時自己重傷昏迷,以南宮瑾的性子,必然是要除掉他而後快。
可他不但沒有死,還被安全送回,必然是因爲夏晴爲他求情了。這件事也說明,南宮瑾對夏晴足夠縱容,竟能爲她放棄一個殺死敵人的大好機會。
夏晴眸光閃爍,早知道自己很快又會落到冥寒手裡,當初說什麼也不能那麼輕易放過他的。
不過,她並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夏晴回道:“一碼歸一碼!你是因爲救我而重傷,我若棄你不顧,良心上會不安!”
僅僅是怕良心不安?
冥寒的拳頭緊緊握起,他當初對這個女人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原來愛和恨,不過是咫尺之間的距離。
他曾以爲,他再次見到她時,一定會親手將她撕碎,以發泄心頭之恨。
然而,真正見到她,他才發現自己的無力。
明明恨的要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可是剛開,看到她臉色漲紅,呼吸困難的樣子,他心底竟沒來由的涌起一股害怕,害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她,讓他恨之入骨,卻愛之入髓。
所以,他鬆開了手。
從他鬆手的那一刻起,他便輸了。
他知道,即便再恨,他也沒有辦法對她下殺手。
他冥寒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心軟到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厭惡?儘管他的心軟,僅僅針對她一個人。
既然無法殺她,那便換一種方式折磨她吧!
冥寒紅瞳中閃過一絲兇光,而後忽然如同野獸般撲到夏晴身上,“刺啦”一聲,撕裂她的衣衫。
白皙的香肩展露出來,帶着絲絲處子的體香。
冥寒近乎發狂的伏在夏晴身上,埋頭在她脖頸間,用力啃噬。
他決定換一種方法,將她吃掉。
“冥寒!你不要胡來,快放開我!”夏晴對他的碰觸感覺無比厭惡。
“我之前就是對你太過仁慈了,以至於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傷害我,以後不會了,夏晴!我會讓你知道,該怎麼做我冥寒的女人!”
冥寒繼續撕扯,夏晴的肌膚一點點暴露出來。
夏晴知道,冥寒這次是動真格了。
夏晴一咬牙,強行運轉體內積攢的內力,一舉將剩餘的銀針全部逼出。
察覺到危險,冥寒急忙閃開。
在他閃開的瞬間,一根根銀針從夏晴體內飛出,跌落在地。
強行逼出銀針,使得夏晴元氣大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眼前漸漸發黑。
隨即,夏晴便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夏晴!”冥寒撲到牀邊,搖了搖夏晴的肩膀,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迷後,方纔鬆了口氣。
他還以爲,她因爲不堪其辱自尋短見了呢。幸好,幸好……
冥寒重重捶了一下牀面,憤憤轉身離去。
對於已經昏迷得沒有感覺的人,他沒有興趣。他要在她清醒的時候佔有她,要在她身體和心裡都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哪怕是用恨的方式,也要讓她的心裡有他一席之地。
冥寒走出石室,傻女已經離開,只有聖女等在外面。
“好好照看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在這裡,不要讓她出事,否則,以命來償!”冥寒冷聲說完後,轉身便走。
聖女目送他離開,小聲道:“惡魔原來也是有心的,也會真正愛上一個人。”
戰王府內此刻一片狼藉,黑衣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且是不死不休之勢,一路闖入戰王寢宮,發現無人之後才齊齊離開。
冥寒回到王府時,戰鬥已經結束,冥殺正在收拾殘局。此次,戰王府侍衛死亡三十三人,黑衣人則只有四具屍體,其他黑衣人皆全身而退,沒有活口,也無法判斷來人是誰。
戰王府不遠處一座普通宅院內,南宮瑾一身黑衣,臉帶羅剎鬼面,靜靜立在窗前。
袁飛閃身而出,表情有些沮喪:“稟主子,已經秘密搜查過戰王府周邊,沒有任何發現!真奇怪,我明明親眼看到戰王將皇后抱入府中,爲何卻見不到人了……”
鬼面遮住了南宮瑾所有的表情。
沒有人會想到,現在本該坐鎮北疆的慶國新皇秘密以擎天的身份來到了玉胡,只爲一個女子。
“繼續找,出動玉胡附近所有煞影門的人,全方位搜尋!”南宮瑾冷冷下令。
袁飛離開後,南宮瑾摘下鬼面,臉色頹然而悲愴。
“晴兒,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有事!”南宮瑾輕輕呢喃,神情間滿是害怕和擔憂。
在這些天裡,無數親信勸他收手,勸他不要爲了一個女人置江山霸業於不顧,甚至,連返回天照的蘇澤夢也發來密信,告誡他以皇權爲重,不要因爲一個女人鋌而走險。
可是,他沒有半刻猶豫。
倘若失去她,他縱然坐擁這江山,又有何用?
無人共賞,無人並肩,萬里山河,縱使光彩萬千,又怎及得上她一顰一笑?
他一定會找到她,無論經歷多少,無論付出什麼,他都不會放棄。
……
夏晴感覺自己睡了很長很長時間,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疼不已。
聖女坐在牀邊,手裡端着一碗藥,“你終於醒了,快把藥喝了吧!”
夏晴用力撐起身子,半坐起來,左右看看,發現石室中只有她們二人。她扶扶額頭,“冥寒呢?”
“他今天來過一次,見你還沒醒,就走了。”聖女溫聲說道,“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是冥寒傷的你嗎?”
“不是他,我自己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氣血逆行,被反噬了,所以才傷得這麼重!”夏晴接過藥,聞了一下,便知裡面主要是調理身體的補藥,她當即喝完,對聖女真誠道,“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聖女微微一笑。
“你真美!”夏晴情不自禁的誇讚道,“生有這般驚世美顏,卻要終日戴面紗示人,真是難爲你了!”
聖女面上露出明顯的悽婉之色。因爲長期戴着面紗,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她從來沒有學習過隱藏自己的表情,以至於任何情緒都會很快反應到臉上。
夏晴忽然問道:“冥寒可有許諾什麼時候送你離開?”
聖女聽聞此言,面上流露出擔憂焦慮之情,猶豫了一下,方纔回道:“他之前曾說,會藉着那次追擊夏侯的機會送我離開,但後來又說爲時尚早,皇上盯得厲害,讓我等等。然後他又讓我幫他得到你,說事成後就送我離開,可是……結果你也知道……唉,我也清楚,冥寒那樣嗜血成性的惡魔和南宮瑾是完全沒法比的,你選擇南宮瑾也實屬正常,這不能怪你!”
聖女滿臉無奈,她心地其實並不壞,甚至可以算得上善良,只是命運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夏晴心思一轉,問道:“你相信冥寒嗎?”
“我除了相信他,別無他法!”聖女如實回道。
“冥寒那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以折磨別人爲樂,最喜歡看別人痛苦,又怎會真心願意讓你獲得自由和幸福?”
“不!”聖女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不會騙我的!他不能騙我!”
“想看看他是不是騙你,我倒有一個辦法!”夏晴忽然說道。
“什麼辦法?”
“他不是承諾只要得到我後,就送你離開嗎?我可以配合!”夏晴在心裡做出了決定。
“你,你是說要犧牲自己?”聖女不可置信,“你爲了我犧牲你自己……這怎麼可以?”
“不止爲你!”夏晴坦誠的說,“冥寒現在對我是勢在必得,上次若不是因爲我昏迷,他必然會強行要我。我和你一樣,仍是處子之身,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他侮辱。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幫我,也可以幫到你!”
冥寒雖然曾經侮辱過聖女,但夏晴能夠看出來,聖女還是處子之身。冥寒之所以沒有真正行動,必然是因爲聖女如果**的話,很容易被看出來,到時候一切敗露,聖女和冥寒都將成爲胡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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