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洛感到周身一陣惡寒,可是這屋子裡除了墨痕就是她了。她拍拍自己的腦袋,難道真的是這兩天自己燒糊塗了?都出現幻覺了?
“別拍了,本來就傻,再拍就更傻了。”墨痕扶着駱小洛的頭,阻擋着她打過來的手。
“墨痕,我都在牀上躺了好些天了。骨頭都要散架了。”駱小洛撒嬌甩着墨痕的衣袖:“你看我都已經不發燒了。你就讓我出去活動活動吧。”駱小洛越說話喉嚨越癢,她強忍着,生怕墨痕看出什麼來。
墨痕嘆了口氣:“先把藥喝了,想咳嗽便咳嗽。你師父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叫他給你開點止咳嗽的藥。”
“不用了,不用了。我都不咳嗽了。”開玩笑。她已經喝了一個多禮拜的藥了。再喝下去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師傅還有兩天才回來呢。那我們現在呢?”駱小洛拿着藥碗滿眼期待。
“喝完藥我帶你出去玩。”墨痕滿眼寵愛:“所以今天可以乖乖喝藥了吧。”
駱小洛點頭如搗蒜,一口氣便把藥都喝了。
墨痕對自己的好駱小洛都記在心裡。雖然之前覺得跟墨痕有過些過節。可是這幾天駱小洛喝的藥都是墨痕親手煎熬的。駱小洛不愛喝藥,墨痕便哄着她用不同的方法讓她把藥喝下去。
駱小洛這幾天也開始變得愛胡思亂想。如果自己沒有愛上白殤,如果一開始我遇到的是墨痕,對於他這樣的照顧,自己會不會愛上的就是他了呢?
那天師傅說的話,也是想要我和墨痕在一起的吧。 不過只可惜她和墨痕是兩個在錯的時間遇到的人。
“傻丫頭,想去哪裡玩?”墨痕結果駱小洛手中的空碗,將衣服遞給她。
“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你換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好。”駱小洛衝他甜甜一笑。如果和墨痕在一起,或許會幸福?
駱小洛走出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自從生病了以後墨痕就不讓自己出去,天天躺在牀上她都要發黴了。
“墨痕我們出去玩吧。你帶我在天上飛好不好?”
這有什麼難的?墨痕順勢抱起駱小洛:“丫頭,抱好了。”
提神運氣,駱小洛感覺周身一陣風飄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已經飛出了藥毒谷,停在藥毒谷的上方。
駱小洛嘟着嘴巴滿臉嫌棄:“你就不能慢點嗎?”
“好,好。聽你的。”
墨痕帶着駱小洛慢悠悠的在空中飛着。春天的風沒有冬天的乾冷,沒有夏天的燥熱。暖而不熱,涼而不冷。
駱小洛最喜歡的就是春天,除了它的天氣以外最重要的是,春天是戀愛的季節。
駱小洛在墨痕的懷裡偷偷的看了一眼他。長相俊秀,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如果他生在現代那得迷倒萬千少女啊。駱小洛腦袋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墨痕,你是不是............喜歡我?”
本來飛在天空中的墨痕停頓了一下。隨後停落在了一棵樹上,久久不語。
駱小洛看着他站在樹枝上看着前方若有所思,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自己的腦袋剛纔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了。就算知道他喜歡自己也不能問出來啊。
等了好久,墨痕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是啊!我喜歡你。可是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
墨痕沒有看駱小洛。他怕此時此刻看到她自己會再也拔不出來。剛纔他想了好久。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份感情告訴這個傻丫頭。如果說出來他怕駱小洛會有負擔。他也怕聽到那可怕的三個字。
“墨痕,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墨痕摸摸駱小洛的頭,該來的還是來了:“這不怪你。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但是你答應我,如果你不幸福了,給我個機會,讓你來照顧你。好不好?”
“好。”
遠方,白殤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駱小洛抱在懷裡宣告自己的主權。憤怒,不甘,心碎,惶恐。無數的情感在白殤的心裡一起爆發。這一刻白殤終於能回答魏笑的問題了。如果駱小洛和陸商函兩個人都遇到了危險,自己會選擇誰。他選擇駱小洛。
走的這幾天他很想念駱小洛。但是他不知道爲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爲師徒之間的關係?似乎這種想念有些太多了。
短短的幾個月白殤似乎習慣了有個會製造麻煩的丫頭,把你惹生氣了就跟你撒嬌讓你的氣瞬間化爲烏有。任性,不肯吃苦,天天只知道吃,一身的壞毛病。可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會很堅強,很勇敢。你生病了她會照顧你雖然在你身邊很聒噪。
就在答案浮出水面的那一剎那,一道聲音劃過白殤耳際。
“你放心,我不會娶你的,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你乖乖在我身邊做我的徒弟便好。”
“你別想美事了!”駱小洛憤怒的說道:“不是你不娶我,而是我纔不會嫁給你呢!”
白殤對墨痕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對小洛做什麼的,現在不會,以後更加的不會。如果以後是你照顧小洛,我會祝福你們的。”
白殤皺眉,剛纔那一剎那他怎麼會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那個丫頭呢。他是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丫頭的。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但是明明知道了自己不喜歡駱小洛,爲什麼此時此刻的心卻這麼的痛呢?
“師傅!!!!”駱小洛一擡頭看到了在遠處的白殤,她激動的想要跳下去,可是奈何樹太高,這要是蹦下去她非死即傷啊。
“我帶你下去,你彆着急。”墨痕生怕駱小洛一激動直接蹦下去,連忙將抱在懷裡向白殤飛了過去。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墨痕問道。
“皇后沒什麼大事,我也不願意在那皇宮裡待着就提前回來了。”
看到白殤,駱小洛滿心歡喜。這麼多天沒見師傅好像瘦了。師傅會不會是因爲擔心自己所以提早回來的呢?
“咳咳咳,咳咳咳。”
聽到駱小洛的咳嗽聲白殤皺眉:“傷寒還沒好嗎?”
駱小洛剛想說自己沒事了就被墨痕打斷了:“燒是都退了,就是一直咳嗽,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藥給她治治。越苦越好。”
駱小洛一聽立刻看向墨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此刻的駱小洛早就將墨痕千刀萬剮了。
白殤看着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開着玩笑,也沒說什麼。抓起駱小洛的胳膊看了看她的脈象,知道駱小洛脈象平穩沒什麼大礙後他點點頭,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開服藥,你再乖乖喝幾天。”
一聽喝藥駱小洛那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兮兮的看着白殤,師傅,還喝啊。
駱小洛懇求的說道:“師傅,我多喝些水就好了。您看這藥就免了吧。”
白殤一個眼神掃過來,駱小洛又小聲說道:要不....您給我開服不苦的中藥也成。”
“你師父我再神那藥終歸還是苦的。你都喝了那麼多天了不差這麼兩天。乖。”像是想起了什麼白殤接着說道:“既然病好了,功課就不要落下了。該看的書還是要看的,身體也要鍛鍊好。要不然又要得傷寒喝中藥了。”
聽着這些話駱小洛在風中凌亂了。自己的病纔好就又要學習了?師傅他小時候一定受過什麼刺激吧。要不然怎麼會逼自己學習逼得這麼緊。還有啊,就算再怎麼鍛鍊身體,在冷水裡泡一個晚上是個人他都會感冒發燒的吧。她駱小洛怎麼就認了這麼一個師傅,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呢。
“典型的法西斯!”駱小洛指着旁邊笑的不行的墨痕:“你,笑什麼笑!看到我這樣慘就這麼好笑嗎?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你!”
“丫頭,我當初就說過你還不如拜我爲師呢,現在好了吧。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呀!自求多福吧!”
駱小洛撿起地上的石頭子就像墨痕砸去,她的身邊都是一羣什麼人!她的人生怎麼就這麼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