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君佑開始儲備自己的勢力時,就將王府後院作爲根據地,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直以經商掩蓋自己的勢力,同時又能賺錢,是最好的選擇。
皇上也是因爲對他放棄的太早纔會如此放心他縱容他,試想一個雙腿殘廢的男人,即便有再大的勢力,想要登基稱帝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臣子不認,你這個皇帝就是個傀儡。
所以皇上對他的放縱太深,直到最近藍景樺和燕時的出現才讓他有所察覺,莫非這個兒子真的有了爭奪皇位的心思?
佑王府一直重兵把守,猶如一個堅固的牢籠,他試探過多次都未成功,昨天好不容易楚君佑大婚,他知道楚君佑非常重視這個媳婦,纔有機會對佑王府下手。
估計這會兒他也該收到他的暗衛被擒的事了吧?況且還是被關在他自己創立的機構裡。
謝千亦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又是松風閣的令牌?那個藍景樺和楚君佑到底是什麼關係?
差點沒忍住將藍景樺說了出來,可她答應過別人要保密的,自然不能失言,也許是她想多了,藍景樺找她也不過就是爲了報恩的事吧?
“令牌丟了,你就會失去調動松風閣的資格了?”
“自然不會,只是擔心被不利的人拿走,會利用松風閣。”
他身爲松風閣嫡長孫,一個小小的令牌並不能改變什麼。
王府離皇宮並不遠,說話間已經進了皇宮。
這個時候早朝早已散去,已經快到了用午膳的時間,而楚君佑卻直接帶她進了皇上的勤政殿。
那個穿着黃色龍袍的男人正坐在龍椅上,擰着眉頭批閱奏摺。
即便他有龍袍龍椅,那氣質卻依然壓不過楚君佑,父子二人之間,楚君佑更像那個王者。
“兒臣給父皇請安。”兩人齊聲說道。
皇上沉着一張臉,似乎不是很高興。
“都起來吧,早就聽聞過佑王妃的事,朕會找個嬤嬤去王府教你禮儀。”皇上沉穩而又威嚴的聲音說道。
原來是在不滿他們請安晚了?
“不用了,本王的王妃不需要你操心。”楚君佑一如既往地不客氣的語氣,還帶着一絲嘲諷。
皇上似乎見慣不怪了,依然淡定的批閱着手中的奏摺。
“千亦,你先去給皇后請安,本王隨後就到。”
“好。”
謝千亦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支開自己,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她相信他,總有一天他會把自己所有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她。
謝千亦向皇上福了福身子,便自己離開了。
楚君佑划着輪椅,走到皇上面前,眼底裡是不屑是嘲諷。
“父皇應該知道本王昨天送去冷月閣的刺客吧,你別真以爲,有一個松風閣的令牌就能掌控整個松風閣了,從你下令處死母妃的時候,就應該清楚,你沒有資格與松風閣合作。”
只要有他在,皇上想摳一點松風閣的東西都不可能!
“哼,你一個皇子與松風閣關係密切,朕都可以判你叛逆的罪,你當真以爲朕不敢殺你?”
殺死一個楚君佑,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不過不想揹負上毒父的名聲,況且留着楚君佑在,也是限制楚君惜最好的方法。
楚君佑輕笑,“本王清楚於你而言本王只是一顆棋子,至於這顆棋子願不願意聽你的,恐怕不是你說了算,看在你年老的份上,本王不會把事做的太絕,但你若是再敢觸碰本王的底線,本王就不是把人送去冷月閣那麼簡單了!”
“放肆!楚君佑!你最好弄清楚你有如今的地位都是朕給你的,是朕給你王位,朕也能隨時收回來!”皇上大怒,臉色漲紅。
“如果你拿你的皇位來跟本王交換,本王倒是可以考慮,兒子要去給母后請安了,兒子就先告退了。”楚君佑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不等皇上回答便往門口走去。
今日說出了這番話,他也算是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了,至於皇上要如何行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十四年前的那個仇,他是如何都要報的!